南城区别墅离公司稍远,离新建成的机场却很近。
结束整天的工作,林云书跟周屿一起去了他的别墅,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周屿将一楼整层的灯都打开。
林云书有些饥肠辘辘,按了按肚子:“老板,冰箱里还有菜吗,我给您简单做一点?”
周屿站在窗前,回头看他,眉梢微微挑起。
林云书一怔,旋即失笑。
“学长,”他改口:“给你做一点?”
要是叫老公就更好了。
学长……也行吧,循序渐进。
周屿勉强满意,拿出手机,招呼林云书:“你别忙了,过来坐会儿,我叫个阿姨来做饭。”
“是不是有点太折腾了?”林云书苦着脸:“路上就要费不少时间,还要买菜,我们自己下点面条对付对付就是了。”
他一直靠在岛台边上没动,不时按一下胃,指尖陷在上腹压得发白。
周屿心里一跳,放下手机快步上前:“胃疼了?”
“没有,”林云书说:“就是有点饿。”
周屿显然没信。
他清楚林云书的性格,话永远只说三分满,所以现在的饿就是疼的意思。
那点餐或者叫人来做确实不合适,太费时间。
“怪我,”周屿自责地:“回来路上就该带你去吃点的。”
林云书失笑:“这有什么,外面的哪有自己家里做的好吃。”
他说着要往厨房走,却被周屿按住。
“我来吧。”
周屿打开冰箱,扫视一眼,空落落的步入式大冰箱里只有点鸡蛋蔬菜。
周屿纠结了下,扭头问林云书:“番茄鸡蛋面行吗?”
林云书没说好不好,惊讶地反问:“你会?”
“煮点面而已,有什么难的?”周屿轻快道。
他信心十足:“放心,手艺虽然不如你,但起码不难吃。”
林云书还是有些踌躇:“不然我给你打下手?”
“林云书。”周屿脸拉了下来。
alpha的尊严就是天,林云书质疑他做饭的能力,和质疑他的性能力有什么区别?
这能忍?
林云书:“……”
他赶紧闭嘴:“好,谢谢学长。”
周屿这才舒服了。
“你也别站着了,找个地方坐,”他说:“餐桌上的水瓶里有温水,你喝着缓缓,等下吃了东西再吃药。”
“好。”林云书没脾气地完全照做。
捧着水杯,热气蒸着眼睛,林云书默默做好了心理建设。
等下周屿无论端上来一盆什么东西,他都会闭着眼睛夸好吃。
官大一级压死人。
周屿套上围裙开始在厨房里忙活,林云书缓缓弓起腰,趴到桌子上。
他的角度能看到周屿的背影,打蛋洗菜什么的竟然都很熟练。
胃里酸酸涨涨犯着恶心,林云书看了一会儿视线就有些花,不得不闭上眼睛忍痛。
他也不确定这种痛究竟只是他那个破胃在造反,还是基因病的又一种体现。
太像了,分不清。
番茄鸡蛋面做起来简单,周屿十分钟搞定,端着碗出来时,林云书趴在桌上有点像睡着了。
他将碗放到桌上,弯腰凑近,借着餐厅吊灯的光去看林云书。
林云书整张脸埋在臂弯里,周屿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云书?”
掌心的脊背动了动,林云书睁开眼,他神情清明,理了理头发慢慢坐起来。
原来没睡。
周屿在右边扶了他一下,看他嘴角苍白,额头浮着星星点点的汗,不太放心:
“疼得厉害我们就去医院。”
“没事,还好。”林云书抹了抹额头,目光扫过桌面,眼睛亮了下。
两碗番茄鸡蛋面冒着热气,飘着几根绿叶蔬菜,红红绿绿黄黄,卖相意外不错。
“我先吃点,”他说:“胃里有东西会好些。”
周屿知道他的脾气,没再勉强:“行,你尝尝咸淡合适吗?”
他在林云书的对面坐下,看林云书挑起筷子,夹起一点面,很斯文地吃了一口。
等待评价时,他居然感到久违的紧张。
要知道,自打幼儿园第一次评小红花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怎么样?”他状似无意地问。
林云书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再品味了几秒,脸上浮起欣喜的笑:
“很好吃。”
他睫毛被热气蒸得湿湿的,眨眼时一簇簇粘连在一起。
周屿觉得这个笑可爱得要命。
“早跟你说了,我有点厨艺,你非不信。”他自信更膨胀了。
林云书笑得弯起了眼睛,小小的脸埋在阔口面碗里,让周屿想起他大学时候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学的?”林云书问。
“很早就会了。”周屿云淡风轻。
其实他第一次吃林云书做的东西,就是这样一碗番茄鸡蛋面。
林云书相当会做饭,随便一碗面也能做得不同凡响。
当时周屿就觉得这是他此生吃过最好吃的面。
后来出国留学,经常半夜馋到睡不着,周屿索性自己学着做。
而他是一个胜负欲极其强的人,每次煮面都想着要赶上林云书,要超过林云书,做面时在想他,吃面时也想他。
他时时刻刻都在想念林云书。
直到此刻,林云书坐在他的屋子里,吃着他煮的面,流露出漂亮的笑容。
就像是这些年漫长的思念被巨大的满足包裹。
“怎么样,是不是不输你?”周屿双眼盈满笑意。
提起这个,林云书才发现这面的味道莫名熟悉,甚至有点像他自己的手艺。
“当然,”他从善如流道:“比我好太多。”
恭维老板的能力也是练出来了。
周屿笑着摇头。
吃完一碗热腾腾的面,又吃了药,林云书胃里总算消停了些。
明天的航班是早上,周屿没再继续找林云书聊工作,消了消食就催他洗澡休息。
为了节省时间,林云书去客卧的浴室洗,周屿则用自己主卧里的。
林云书把出差的行李都带了过来,洗完澡吹干头发,习惯性拿出抑制剂要往胳膊上扎。
拆掉包装的前一刻却停下了。
这是周屿家,用过的针管针头扔进垃圾桶里很容易被发现。
而抑制剂不能常用,通常只在omega发热期到来但没有alpha伴侣陪伴时,强行缓解提前结束发热期。
对身体有一定伤害。
周屿知道他在吃药,偶尔会用抑制剂,但并不知道他把抑制剂当饭吃,一天好几支。
要是被发现了还真不好解释,毕竟在周屿眼里,他的病只是信息素紊乱。
林云书有些头疼。
犹豫片刻,他还是将针管放了回去,只吃了两粒阻断药。
看着手臂上青青紫紫的针眼,林云书套上长袖睡衣,整理好衣袖,推门走出洗手间。
周屿比他先洗完,换上睡衣躺在他的床上。
林云书脚步一顿。
周屿抬起眼睛,放下手里的书,“不过来?”
林云书心里开始乱。
他知道自己很需要周屿的信息素,但又没做好立刻和对方同床共枕的准备,一时有些纠结。
倒不是怕周屿对自己做什么,他自问没那么大的魅力。
林云书纠结的是,自己的睡相。
他睡相很差。
非常差。
差得令人发指。
小学时,姑姑姑父不在家,会让他带着还在上幼儿园的陈束阳睡觉。
他曾经创下过一晚把陈束阳踹下床五次的战绩,创得陈束阳纠着小枕头嗷嗷大哭。
林云书总觉得,陈束阳长成现在这幅不太聪明的酷哥样,多半就是小时候被他创坏了脑子。
他怕周屿……
精神紧张,林云书的信息素就有些收不住。
他没扎抑制剂,丝丝缕缕的甜味溢出来,混在浴室飘出的水蒸气里。
周屿神色很明显地变了下。
他们拥有着绝对匹配的信息素,契合度甚至高出基因库里的匹配程度的上限。
正因如此,才能代替药物救林云书的命。
也正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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