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么?”
石头问道。
苔藓点了点头。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做!”
被捆住的士兵奋力挣扎着,
“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之前也没对你们做过什么。这不公平。”
“想想你前天晚上干的事。”
石头的提醒冰冷而致命,
“也许这对你来说并不稀奇?”
那天晚上被拖走的女人并没有活下来,但仍有人记得她。
“国王的律法没让你这么对待奴隶吧?”
他讥讽了一句。
“不!依国王的律法,我是无罪的!”
听到律法一词反而助长了士兵的气焰,他瞪视着在场的众人,仿佛他才是审判者,
“我是艾伯特爵士的侍从,我的爷爷是贵族,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一个奴隶,怎么敢、怎么敢指控主人?!”
“国王的律法没有规定贵族欺辱女奴隶的惩罚,实际上对男奴隶的限制也没有。”
一直沉默的苔藓突然说话了,
“我们是领主的财产,只有他有权因受损的女奴为他自己索取赔偿……你要罚他金币吗,大人?”
这让士兵更加趾高气昂了,鼻孔快要朝到天上去。
“那么……依我的律法。这位先生,你因为谋杀、强爆和故意伤害被判处死刑。”
石头摆了摆手,
“吊死他。”
等得不耐烦的人们一拥而上,把士兵的脖子套进粗糙的绳圈里。死亡的恐惧终于让士兵学会张嘴恳求,但收紧的绳套把一切的话语都牢牢锁住。
受刑者的脚很快就离开了地面,麻绳深深地勒进他的脖颈,几乎让下巴脱臼。人们努力地拉着绳索,让罪人在挣扎中不断上升,上升、上升,他痉挛、哀呜,至于死亡。
石头在苔藓的蓝眼睛里捕捉到些微泪光。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去,留下她独自面对那具狰狞的死尸。
当经过人群的时候,他听到几声不统一的欢呼。尽管造物主试图把这里的人类劈成两半,但朴素的正义似乎仍在我们的血管里流淌,等待着被唤醒。
也许他们只是为暴力与杀戮喝彩,也许他们并不能真正感同身受……但石头仍然试图解释自己的作为,他看向女人,也看向男人:
“为我们的兄弟复仇……为我们的姐妹复仇。”
·
因为那卷毛毯,艾莉丝幸存了下来。
至少她采纳了石头的建议,真的像被毛毯盖着的杂物一样,一动不动,躲过了剩下的动乱。
但她的女仆薇拉却……
“她没事。”
匪首石头若无其事地说道,
“之前是被打昏了……不过,会不会有后遗症就难说了?”
“后遗症……那是什么?”
艾莉丝蜷缩在角落里,不敢抬头。
“就当我没说。”
石头坐在她的对面,摆了摆手。
“艾伯特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艾莉丝的声音稍微抬高了一点。
“他活着好好的。”
石头说道,
“不过他好像不是很在乎你……”
“你胡说!”
艾莉丝愤然抬头,
“不许你污蔑艾伯特!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哦豁,恋爱脑开始发力了吗?
不愧是原著中能让大女主多次折戟的程度。
石头自问没有大女主那种觉醒感召力,也并没有多少感化贵族小姐的想法。作为统治阶层的附庸,她们的痛苦充其量也就是束身衣好紧、下头男好渣、小蛋糕好馋之类的程度。也只有不事生产的食利阶级,才需要面对虚假伊甸园的抉择。
最广大的底层人民,生来就在地狱。
但反过来说,石头对艾莉丝也没有多少恶感。即便有罪,艾莉丝的罪行也比掌权者们要轻许多,甚至还多出不少悬浮的仁慈与善良。让人们各受自己的罪吧。在艾莉丝对底层人民真正露出獠牙之前,石头不会自以为是地来审判她。
“你会伤害他吗?”
艾莉丝小心地问道。
“当然不会,我把他保护得很好。”
可不是嘛,艾伯特大人独享十人份的锁链,这种保护力度前所未有。而且还有原生态草本靠椅,真树皮质感,全树叶挡雨,骑士用了都说好,每个奴隶主都值得拥有。
“你应该庆幸自己没带徽章。”
石头在胸口比划了几下,
“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不会狭私报复。”
艾莉丝想到烧红的烙铁和眼前高大的男人,想到皮肤烧焦的味道,顿时蜷缩得更紧了。
“你见过怎么给奴隶烙上徽章吗?”
石头突然问道。
艾莉丝紧张地摇了摇头。
“好吧好吧。做个交易如何?如果你跟我们走的话,我就放艾伯特一命。”
石头微笑着说道。
也许是艾伯特的名字刺激到了她,又或者是想到自己被带走后的命运,艾莉丝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她蹭地立起来,一边抽泣,一边怒吼,朝着这个男人吐出过去不敢说的诸多污言秽语和可怖诅咒。
像一只暴怒的小狮子。
她的反应让石头显得有些局促,他只能后退几步,给她留出一点空间,等待艾莉丝发泄完情绪。这个世界的造物主似乎剥夺了女性在冷静时拥有勇气的能力,等艾莉丝的怒火稍稍冷却,她就再度蜷缩成一团,用毛毯将自己裹成粽子。
“你究竟要对我做什么?”
她的喉咙因为恐惧而干涸,因为嘶哑而紧绷。贵族教育带来的所有礼节和交流技艺都正从她的脑袋里消失,如果本来确实有的话。
“你还是不敢正眼看我,对吗?”
石头无奈地半蹲下来,降低身高差带来的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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