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音坐上副驾,她摸索着系安全带。许知让见她困难,熟练的探过半个身子,将安全带绕了过来。他鼻尖喷出些许热气,柳音一时间滞住呼吸。许知让笑了起来,‘啪嗒’一声,安全带插进锁扣中,一个轻轻的吻同时落在了柳音颤抖的眼皮上。
他结束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柳音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皮一热,是许知让的唇瓣,可他又轻快的离去了。她面色一红,头低了下来,许知让看不清她的神色。可瞥见她逐渐绯红的耳尖,又忍不住弯起唇角。
车窗被柳音降下来,凉风吹进车子里,她平稳了澎湃的心绪。许知让怕她无聊,干脆说道:“你连上我的蓝牙吧,以后可以听歌。”
柳音有些无措:“可以吗?”许知让的笑意难以掩盖,他心情极好:“当然可以,反正以后也要经常坐这个位子,不是吗?”
柳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手忙脚乱的连起蓝牙,好一会儿过去,一首舒缓的音乐才流淌出来。
天色微晚,夕阳斜挂在身后,晕染出大片的金黄色。车后面的话梅紧紧盯着窗外的云彩,呜汪呜汪的叫。
许知让看了眼后视镜:“话梅在叫什么。”柳音想了想:“可能今天有晚霞,和它的毛发很像吧。”
“你怎么知道?还真的是啊。”许知让有些讶异,柳音露出一副骄傲的神情:“待久了自然就知道了。”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许知让驶进一处私人小区。柳音被他带下车,她环顾四周,只听见蝉鸣鸟叫和潺潺的水流声:“这是哪里?”
许知让锁好车,将她的手握在掌心:“这是家私厨,正宗淮扬菜,我记得你爱吃。”两人交缠的手晃来晃去,柳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淮扬菜?”
许知让凑到她耳边:“你猜?”柳音一只手被他握着,,另一只手还牵着话梅,她的胳膊碰了碰许知让的胳膊,肌肤相贴:“猜不出,告诉我嘛。”
许知让存心逗她,一直摇头,柳音思索片刻,声音放轻:“告诉我嘛,我想知道,你最好了,知让?”
许知让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克制住乱动的柳音:“之前在你家蹭饭的时候,柳教授和我说过。”
柳音咯咯的笑了起来:“看来我爸那个时候就在帮你了啊。”许知让的目光落在柳音扬起来的脸蛋上,夕阳最后一丝余晖透过摇摆的树影照到她的身上,嫣红的唇角扬起,散落在肩头的长发被风吹起,看着肆意又放松。他的眸光微闪,满含笑意,鬼使神差的顿住脚步,弯腰俯身的亲了下去。
柳音只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停下,却被带进许知让温暖的怀抱,他忽然俯身,柳音下意识的仰起下巴,许知让笑了起来,准确的找到她的嘴唇,顺手将她的墨镜拿掉,有些碍事。
唇瓣相贴,许知让的环抱紧了紧,可却吻的缠绵。柳音牵着话梅的手缓缓松开,话梅也不闹,而是背过身子,歪脑袋蹲坐在她脚边。
柳音被亲的迷糊,手扯住许知让的衣角,原本平整的衣角被扯得发皱,两个人躲在树影里,谁也看不清谁。许知让的呼吸凌乱,他捧起柳音的脸,极为珍视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又一吻,像是吃不够冰淇淋的孩子。
柳音伏在他的怀里,腿有些发软,似是还没缓过来。许知让的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不肯移走,他声音发哑,裹挟着情欲和不满足:“抱歉。”
柳音的手还扯着她的衣角,她的眼睛对上许知让,带着气音:“怎么突然道歉?”许知让的掌心蹭了蹭柳音的脸颊:“突然亲你。”
柳音的脸顺势贴在他的掌心,她微微偏头,在他的掌心落下一个轻吻:“扯平了。”许知让笑了起来,两人贴的太近,柳音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颤抖。
他松开了她,却又牵上手,心情舒畅的晃来晃去。柳音却突然开口:“第几次道歉了?”许知让笑道:“是不是你会一直计数?”
柳音认真的点点头:“当然,只要我在你身边。”许知让捏着她的手紧了紧:“那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习惯改不掉了,要改一辈子。”
柳音听见他的话,也笑了起来:“之前没觉得你油嘴滑舌的,现在原形毕露了吧?”许知让摇头不语,他站定在一户门前,按下门铃。没一会儿,门自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她面目和善,看着干净利落。
许知让给话梅擦好脚便跟牵着柳音进了内室。他见到那妇女笑了起来:“张姨。”许知让是这里的常客,张姨把他们带进一个不算大的包间:“小许,这是你女朋友?真漂亮。”
许知让点点头:“嗯,她是我女朋友。”张姨看着蹲在许知让和柳音中间的话梅道:“要我把这狗带出去吗?”
柳音有些疑惑,许知让解释道:“这里宠物友好,里间有一个专门的宠物区,吃完饭张姨会给你牵出来。”
话梅蹭了蹭柳音的小腿,柳音会意:“不必了,我离不开话梅。”许知让不勉强,他拿过菜单给柳音一道一道的念菜名。因为是私厨的原因,菜谱很薄,只有五道菜,均是做当日的新鲜食材,从自己的农庄运下来的。
许知让把菜单递给张姨:“不要黄鳝和节瓜,剩下的都要,再额外要一道糖醋小排。”
许知让给柳音倒了茶水,又把餐前点心推到她面前:“张姨做的龙井酥很好吃的。”柳音尝了一口,茶香四溢在口腔,酥皮带着些许奶香,里面还裹着糯米:“真的好吃,你从哪里知道这么好的馆子的?”
许知让也拿起一块龙井酥:“这是我妈的朋友开的。”柳音一愣,她回想起昨晚上自己查的林让的生平。许知让却不显得多难过:“小时候就和我妈总来吃,后来妈妈去世,习惯也改不了。”
柳音咽下龙井酥,她有些小心翼翼:“我昨晚上听了林让老师的作品。”许知让笑了起来:“你应该叫伯母。”
见许知让状态放松,柳音也不再紧绷:“我发现我的唱腔和伯母很像。”许知让却有些愣怔,他放下手里的点心:“自从妈妈去世后,他就不允许我再听妈妈的歌了。”
许知让深吸一口气:“久而久之,我已经快忘记她的声音。”他的手攥了起来,微微颤抖。柳音的手握住他的手腕:“知让,你还好吗?”
许知让对上她的眼睛,他张了张口:“我没事。”菜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许知让罕见的沉默起来,两人吃完前去结账,张姨站在门口笑道:“这么多年,小许终于带了个女孩子来我这儿吃饭了。”
柳音有些惊讶,许知让却也笑了起来:“以后也只会带她来您这儿吃饭的。”
离开饭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许知让却想要柳音陪着他转转,两人一狗信步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僻静公园。
许知让坐了下来,柳音紧靠在他身边。他的背贴在椅子上,一只手揽住柳音的肩膀:“小音,我想和你讲讲,我以前的事。”
柳音靠在他的肩头,沉默着点点头。许知让呼出一口气,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人工湖,湖面平静,他缓缓开口道:“他和我妈感情很好,一切都很好,妈妈支持我弹钢琴,他甚至每天都会陪着我练琴,直到妈妈生病以后,他越来越反复无常。”
十九年前,那是一个冬夜,林让永远的陷入安眠。
那时的许山抱着妻子已经冰冷的尸体,枯坐一夜。是柳寻准和闫桃接到许知让的电话赶到他家,从卧室中揪出许山,扇了他一巴掌。
许山形容憔悴,双眼通红,想要扑过来去打许知让,闫桃护在许知让身前,柳寻准和他厮打起来。那时的许知让怯生生的躲在闫桃身后,看着犹如疯狗一样的父亲,而他昨夜才失去了自己的母亲。
柳寻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清醒一点,林让已经去世了,你不让逝者入土为安,到底是爱还是执念?”
许山呆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柳寻准说道:“你还有你儿子,就算是为了你儿子,也不能这样疯,现在立刻,打电话通知林让的父母和你们的亲戚,我联系殡仪馆和火葬场。”他的手放在许山的肩膀上:“许山,林让最讨厌见到你这副魂不守舍,邋里邋遢的样子。”
在柳寻准和闫桃的帮助下,许山浑浑噩噩的操办完林让的葬礼。葬礼结束,闫桃和柳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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