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魔法，好像也没有别的解释了，总不可能现在不仅能裸眼3D，还能裸眼VR吧！
“这游戏够牛逼的啊！”穆卓情不自禁在直播间说道。
虽然文字写的是魔法资质测试，还起了《希望魔法学园》这样一个名字，但金主爸爸说了，这是个游戏，穆卓也这么信了。
不过用魔法做的能让人身临其境的游戏demo，才收9块9简直业界良心！
然后，他就看到了满屏的问号。
【鸟哥，你没事吧？刚才怎么叫那么大声】
【吓死我们了，差点报警】
【鸟哥你喘息的太大声，我妈差点以为我在看什么不好的东西（笑哭）】
【就一个跳跳乐，这么投入的吗？】
穆卓：？
他慌忙去翻弹幕记录，才发现因为没有关麦，直播间的观众们听到了他在游戏里的所有声音，怪让人尴尬的。
此外，似乎观众们并没有和他一样被拉入游戏，而是看到一个粗糙简陋的平面跳跳乐。
但想想好像也不奇怪，如果这游戏付一次款能拉所有人进入，岂不是随便白嫖？而且能拉一个人身临其境已经很厉害了，拉一群人那是要逆天的节奏！
“这游戏，能火！”
穆卓已经完全忘了这是一单金主爸爸撩完就跑的未谈成商单，把自己的亲身体验说了一遍，开始在自己的直播间卖力推销：“我把链接发动态，你们都试试，真的太强了！”
【鸟哥……编的有点过分了】
【如果不是我一直在电脑前看着你玩，我就要信了】
【有没有可能鸟哥其实成功接到了单？现在是配合金主爸爸演我们？】
【这推广剧本也太强了，我信还不行吗？(狗头)】
【奥斯卡没鸟哥我不服】
穆卓知道光靠说的，观众们不可能相信，他只能干脆把链接发出去，充当一个不要钱的自来水。
如果说之前穆卓还幻想自己能谈成这单，在亲自体验过后，他已经放弃了。他觉得，这么厉害的魔法游戏，压根不需要他的推广。
他这样一个小人物，也不配去收费推广。
毕竟从小到大，他都是身边人里最差劲的一个，连唯一稍微擅长点的玩游戏也毫不出众，甚至养不活自己。金主爸爸大概是不清楚他的实际号召力，才会误发这样的信息给他这个小主播。
但是，穆卓很高兴自己能遇到这样一个“误会”。
即将结束主播生涯的前夕，能够向粉丝们推荐这样一个惊喜，他很开心。
就在穆卓不遗余力地推销，观众们开始半信半疑着去扫码付款时，一条刺目的弹幕出现在直播间——
【呵呵，又抓到一个骗子】
紧跟着，是更多陌生人涌了进来，谩骂的弹幕开始霸屏。
【收钱这样骗粉丝，你良心狗吃了？】
【你们别付款！那个魔法学园是诈骗！】
【一个一分钟不到的像素蹦跳游戏，给吹成魔法，不要脸】
【已经举报，等着被抓吧】
穆卓懵了，他的观众们也懵了。
在这群正义陌生人七嘴八舌的科普下，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卓没想错，那个叫做“希望魔法学园”的家伙，还真是广撒网，目前平台上正在直播的游戏区主播们，几乎全都收到了同样的信息。
而且全是撩完就跑的套路。
大主播们倒是见多识广没有上当的，倒是一些心存侥幸的小主播去试了试那个所谓游戏demo，一部分很坦诚地讲就是个粗制滥造的垃圾游戏，另一部分……
和穆卓一样，吹嘘起这是什么“魔法”。
已经有很多轻信这群主播的人上当了，愤怒的粉丝们集结起来，开始全站巡查揭露骗局。
穆卓正想解释他没有骗人，还打算把后台私信界面给他们看看，证明绝对没有“收钱诈骗”的事情。
可是下一秒，他的直播间突然黑屏。
网站提示：【您的直播间遭到多人举报，暂时关闭，请与管理员联系】
穆卓呆在了电脑前。
怎么回事，这是诈骗？
可是刚刚，他真的“穿越”了啊！
穆卓又去看他的粉丝群，发现这一会儿时间，已经有好几个人退群了。
“去试过了，果然是假的。好失望，骗子。”
“商单就商单，又不是不支持你接，搞这出割韭菜太过分了吧。”
“呵呵，难怪不火，就这人品。”
望着他们的退群留言，穆卓心凉了半截。
他觉得自己一晚上像在做过山车，事情跌宕起伏的太快，他有点跟不上节奏。
似乎有哪里不对。
他明明没有说谎，可为什么这么多人说他是骗子？难道并非所有人都会进入他所经历的幻境？
又或者，他确实被骗了，那个漩涡或许是某种催眠手段，给他制造了一个虚假梦境？
穆卓开始不自信起来，原本清晰的幻境记忆也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打字的手都有些抖，他迟疑着想，是不是应该先道个歉？再努力解释一下，一切都是误会。
就在这时，原本都是退群通知的消息栏，罕见地冒出一条加群信息。
申请人ID是“爷穷得只剩钱了”，申请理由是五个让穆卓鼻头一酸的字：
【鸟哥，我相信你。】
*
一场小型风暴在网络上开始蔓延。
很快，不少觉得自己被“诈骗”的受害者集结起来，开始四处搜索骗子的信息。
这一搜索就发现，骗子针对的还不是一个平台，目前比较有名的几个直播网站全都有主播收到了骗子私信。
有技术大佬试图探查骗子IP，人肉骗子，却根本查不到任何有效信息。
唯一庆幸的是，因为骗局被拆穿的很快，上当者的人数陷入了一时的停滞。
而此时，身为少数派的另外一群人，也开始悄然找到组织。
穆卓的粉丝群里，激情脱粉派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原本的300人群现在稳定在了200出头。
新加入的爷穷更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让原本还在观望的人决定暂时不走了。
爷穷得只剩钱了：“鸟哥，你别着急，你先看看这个帖子。[链接：天灾预言]”
穆卓点进去，发现是一个八卦论坛。
他花了点时间把主贴看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冒出了点凉意。
爷穷得只剩钱了：“你再看看533楼。”
穆卓看到了熟悉的ID和眼熟的内容。
啄木鸟：“所以你的意思是？”
爷穷得只剩钱了：“这是我能在网上找到的，关于这个什么魔法学园，最早的信息，虽然也就是昨天吧。”
“实际上，我今天给你付这个钱，也是有原因的。”
“这个测试，我昨天就做过了。”
穆卓惊了。
啄木鸟：“你进入那个幻境了吗？”
爷穷得只剩钱了：“是的，我也进入了。但是我把链接发给身边的人，他们都说就是个粗糙的跳跳乐，所以我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是现在，我能肯定这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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