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生愤怒的推门离开后,有风从大开的门槅口涌进来,也让理智快要被那股热意给吞噬了的玉荷在挣扎中取得了片刻的清明。
任由热意折磨得浑身发软的玉荷咬破舌尖,浓重的铁锈味充斥着口腔。
现在走去厨房对她来说太困难了,也担心在理智彻底消失后,她会沦为一个被本能支配的野兽,不管不顾的冲出去找个男人解药。
咬破舌尖泛起刺痛的玉荷顾不上大开的房门,捡起前面摔碎的茶盏碎片,直接扎向大腿。
剧烈的疼痛感压下了体内的那股子燥热,玉荷却清楚现在的清明只是暂时的,而她要趁着这片刻的清明,用发带绑住自己的手和脚,嘴里塞着团帕子。
最后把自己塞到柜子里,让自己身处在一个密封的,不透光的空间里。
这样,哪怕是有毛贼翻墙进来,或是路过的路人也不会见到她低贱不堪的模样,更不会听到她被药效支配后,发出的难以入耳的不堪声,
疼痛已经压不下身体里那抹渴望的玉荷在恍惚间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些话本上的男女在中了药后就会沦为一个最原始的野兽了。
因为难受,难受得恨不得将自己剁成碎片,想要找一个男人,无论对方是谁,只要是个男人就好。
一直密切关注着隔壁院子的白简在崔玉生愤怒的推门出来后,摇着头,啧啧称奇。
这姓崔的究竟是不是男人啊,居然舍得扔掉中药的妻子一个人在家。
也不对,他根本不能人道,和一个太监又有什么区别,就是可怜了貌美如花的崔夫人。
他的计划是,这崔大夫害怕妻子知道自己不行,肯定会愤怒离去,那么屋内剩下的崔夫人必然会被药效折磨得失去理智,到时候大人出现在她面前,她肯定会难受得对大人投怀送抱。
特别是在崔夫人知道自己委身的是如大人这样龙章凤姿,渊清玉絜的男人后,再对比那个知道她难受,还把她扔下的丈夫,正常人都知道会怎么选。
但谁能想到崔夫人如此性烈,宁可忍受万蚁噬心的痛苦,也不出来求大人帮忙。
同样意外的还有谢钧,但他并不为此感到失望,失落,反倒对她更有兴趣。
血液里在不断的沸腾叫嚣着,要折断她一身傲骨,碾碎她的气节,让她深陷泥泞后来求自己。
那么清冷坚毅的一张脸做出哀求的表情,定然有趣极了。
指尖轻抚唇瓣的谢钧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喉结都因炽热而滚动,眸底是由墨色晕染铺开的砚池。
好在,他是一个有耐性的猎人。
月亮藏匿于云层后,整个大地陷入无光的黑暗中,一如玉荷此刻陷入的绝望无助。
而今夜,对她来说,是最难熬的一夜。
她的理智和本能在撕扯着她,谁都想要控制着,成为身体的主人。
好在随着公鸡打鸣报时,她体内涌动乱窜的燥热逐渐消失了,唯她早已身体发软得力竭,整个人湿漉漉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而她,赢了。
与之相比的是崔母的一夜好梦,梦里是她抱着几个乖孙,他们一口一个喊着祖母的美梦。
她想着儿子儿媳昨晚上圆房,肯定不会起那么早,还特意放了王妈一天假。快近午时,才提着买好的饭菜慢悠悠的往家中走去。
她进来前,还贴心的问了一句:“玉娘,你起了吗?”
早上等恢复了些力气的玉荷先是弄干净了斑驳香汗的身体,才准备把昨晚上的被子给换了。
进来的崔母看见她在换被子,忙将人挤到一边,抢着干活,“这些我来做就好了,你现在得要多休息休息才行。”
“我给你带了早饭,想着你应该还没吃,赶紧去吃饭去。”崔母没有看见床上的血迹,心里不免失落。不过转念一想,儿子和儿媳说不定早就圆房了,要是上面还留有血渍才是不正常。
那么一想,她就觉得那贼老婆子的心黑得很,简直就是存心想要挑拨她儿子儿媳之间的感情。
哪里有让婆婆帮自己收拾床铺的道理,玉荷重新抢回被子,“母亲,这床我自个来收拾就好了。”
“我整日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你啊,还是先去吃饭吧,要不然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崔母这时才看清玉荷的脸色究竟有多白,想到自个昨晚上放的药,心里顿时愧疚得不行。
“玉生这孩子怎么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一点,你不舒服就应该在家里伺候你才对。”崔母嘴上如此,心里却是笑着的。
最起码玉娘和玉生早就圆房了,才不像那老婆子说的那样。
因着这句话,玉荷的心顿时凉了半截,骨指用力攥得近乎泛白,才忍着脱口而出的质问。
所以,她昨晚上拼命说服那药不是婆婆下的自己,就像是个笑话。
甚至对比于夫君昨晚上说的那些话,婆婆的所作所为更令她难以接受。
先前怒气冲冲的崔玉生离家后,没有去回春堂,而是随意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想到玉娘媚态横生的求着自己,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画面,怒火中烧。
她肯定是知道了自己不行,才会想到用这种手法来羞辱自己!
说不定连糕点里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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