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居里。
陆昭趴在床上,温眠拿湿帕子一点点给他擦拭伤口,“邢大夫来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听得出浓浓的担心。
“已经着人去请了,马上就到。”
青霜接过温眠手中沾满血污的帕子,放在盆子里清洗,拧干,又递给她。
“嗯。”温眠点点头,没有多说,继续给陆昭擦拭。
她现在心理烦得很,并不想说话。
陆昭看出她情绪不高,微微撑起身子,拉过她的手。
温眠动作一顿,反手握住他的手,挤出了个稍纵即逝的笑容。
“阿眠我没事。”
“你总是这么说,”温眠微微撅了噘嘴,语气中满满的埋怨,“每次都说没事,实际呢,你看你伤得多重。”
她的语气里,除了担心,还有嗔怪。她怪陆昭每次都是只会安慰她,把她当做温室里的娇花。
“夫人说得对,都是我的错,”陆昭拉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啄,“是我让夫人担心了。”
“夫人罚我吧。”
“油嘴滑舌。”
温眠点了点他的额头,语气娇嗔。
两人正说这话,青霜敲了敲门,“夫人,邢大夫到了。”
邢大夫进门,看到陆昭后背的伤痕,捋了捋山羊胡,闭了闭眼,无奈摇头,“你们夫妻俩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
被邢大夫点名的夫妻俩,心虚地对视一眼,又十分默契撇开。
这才离上次温眠受伤,还没多长时间,现在又轮到陆昭受伤。
“这是怎么伤的?”
邢大夫坐在温眠先前的位子,仔细查看陆昭身上的伤痕,“这次又是什么回事?”
“没事。”陆昭拉着温眠的手,也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邢大夫一边给从药箱拿出瓶瓶罐罐,一边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京中传闻的那档子事么。”
“那个位置,就那么吸引人么。”
邢大夫不解地摇摇头,跟他一样做个乡野大夫,自由自在不好么,非得去争什么劳什子的皇位。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陆昭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皇家没有亲情,只有算计,不是你算计我,就是我算计你。你不抢,但有人逼着你抢。”
就像他这国公府世子,陆磬虎视眈眈,若他不做任何动作保住这个位置,说不定连自己深爱的人都保不住。
就如同上辈子一样。
“我不懂你们这些贵族子女想什么,但作为我的病人,就得听我的话。”
邢大夫虽然不理解他们的争抢的乐趣,但并不会对这些行为有太多的评判和指责。
他拿起其中一个瓶子,晃了晃,“这药味道重了些,擦药时记得开窗通风。”
说着就打开手中的瓶子,一股浓烈的药味瞬间充满整个房间,就算屋子的窗都打开了,味道还是十分浓烈。
“哕!”
温眠捂着口鼻,侧过身子干呕,但胃里空荡荡的,眼泪都出来了,但什么都吐不出来。
“阿眠?”
陆昭不顾身上的伤,手脚并用爬起来,凑到温眠跟前,“怎么了?”
“可是吃错什么了?”
陆昭扶她坐下,一把盖上打开的小瓶子。
“让邢大夫给你诊个脉。”
邢大夫瞪了他一眼,但并没有反驳,捋着胡子坐在温眠对面,搭上温眠的脉搏,一下一下捋着山羊胡,眉头一时紧蹙一时放松。
良久,陆昭见他沉吟,忍不住问道:“你可诊出什么来了?”
邢大夫瞥了他一眼,对上温眠,“恭喜夫人,是喜脉,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温眠闻言瞪大眼睛,手轻轻抚上小腹,原来这里已经有了她和陆昭的孩子。
“那阿眠前段时日子嗜睡——”
“有孕之人嗜睡是正常的。”
“那她吐……”
“这也是正常,夫人的胎象有些不稳,等会让人随我回去抓几服安胎药,多思无益,夫人如今身子弱,少思少虑,多谢休息。”
“多谢大夫。”
温眠声音软软的,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
“至于世子的身上的伤,也并无大碍,这些药,世子一天擦两次,伤口很快就会结痂。”
邢大夫将要随手往桌面一放,对陆昭没好气,“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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