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年来,皇帝未曾一败。
他生而聪慧,过目不忘,学什么都又快又好。
世上无难事,硬生生在他身上具象化了。
后来,三岁伴生龙玉显化金龙天赋图纹,绝对的大帝之资。
从此以后,他像只永不知饱腹的饕餮,贪婪的汲取着这世间万物的知识。
有用的没用的,用了两分心力去学的,随便看看就学会的……
林林总总,连皇帝自己都不清楚,他的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这样庞大的知识体系下,与大晋国事上,皇帝也没遇到过无法解决的难题。
然而现在,他遇上了!
十六年前的立夏雷雨夜。
皇帝清楚记得,他将情感摒弃**出去,造就了另一个傻子般的自己。
他没有赋予对方智商,只将不需用的感情和各种情绪,全都分剥过去。
傻子唯一的作用——承担他的情感、承受他的情绪,消化他的痛苦和绝望。
所以,“他”不需要脑子。
十六年过去。
皇帝走过少年期、青年期,日渐成为天赋卓绝的帝王,带领大晋一步步走向繁华盛世。
同样的,身处黑暗的傻子,竟也在飞快成长。
他像一株扎根在参天大树上的寄生虫,偷偷偷摸摸汲取巨树的养分来壮大自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至今日,寄生虫钻进巨树的树身里,套着巨树的外壳,企图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而代之。
但,寄生虫就是寄生虫,没了巨树的供养,最后只能说树倒虫亡。
皇帝和大傻,从来都不是两个人。
他们,是一个人的两面!
皇帝比谁都清楚。
是以,当大傻说:“我会取代你活着,而你只能在这里腐烂……”
皇帝波澜不惊,他甚至都没看大傻一眼,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半空中的天幕。
透过这具身体的眼睛,天幕上是小幼崽香甜的睡颜。
他视线细细的描过她的五官,竟还分心生出小小的感慨。
不愧是朕的种!脸长的就是完美!
小崽子是会挑脸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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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荼茶睡醒时,皇帝已经上朝去了。
她打着哈欠,人还没彻底清醒,眼睛半眯着,任由四大宫女折腾。
两刻钟后,她背上小包路过正殿。
鬼使神差的,小崽探头往里一看。
崭新的龙案、崭新的笔架和御笔!
另外,地上装奏书的篓子里,还摆着半筐奏书。
全都是昨天没批完的!
荼茶睁大了眼睛,昨晚上父皇不是说奏书都批完了吗?
父皇对我说谎了!
“有问题,”她嘀咕着,进殿扒拉着篓子数奏书,“太吓人了,工作狂事业逼竟然摸鱼了……”
她还看到一本封皮带半个血脚印的奏书,小崽正要去拿,银冰在外头催促。
“殿下,再不走上学就要迟到了。”银冰拉着大黄身上的缰绳。
荼茶只好扭头往外冲。
她跳上法拉利,大黄汪汪两声冲出去,木轮在宫道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荼茶从小包里翻出小本本,在腿上摊开,飞快记下皇帝没批完的奏折数。
顿了顿,她又记下一行字。
“八月初一,父撒谎说奏书批完了,骗崽一次……”
她担心等到下学,把这事搞忘了,遂赶紧记小本本上,准备得空问问好公公。
上课的时候,荼茶也有点分心。
她索性问归一:“皇叔祖,你说一个洁癖的人突然不洁癖了,勤劳的人突然懒惰了,工作狂竟然摸鱼不干了,这是怎么回事?”
归一不晓得荼茶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认真思考了下。
他说:“也许心血来潮,也许大彻大悟,一夜之间改变也是正常的。”
小崽哦了一声,虽然叔祖说的有道理,但她总感觉哪里不对。
最近,这种时不时就蹿上心头的“不对”,令荼茶有些烦躁。
好似豌豆公主床上的那颗豌豆,无法忽略,但一时半会又找不出来。
归一卷起书册,轻敲了幼崽脑壳一下:“别走神,认真听讲,今天这课很重要。”
荼茶摸了摸脑袋,收敛心神不去想了。
于是,荼茶开始观察皇帝
。
皇帝批奏书时殿外冒出颗幼崽脑袋手里捏着鹅毛笔唰唰开记。
【批奏书懒散平均五分钟一本低效不专注大叉叉。】
皇帝看书时龙案底下冒出颗幼崽脑袋。
【最爱的兵书不看了居然看《养崽100个精通技巧》不务正业大叉叉。】
皇帝执长刀殿外活动手脚门槛后面冒出个小脑壳。
【左手执刀招式见过还是一样的帅(???)?红勾勾!】
等到晚上皇帝换了寝衣抬脚往更衣内室去。
小崽摸着本子抬脚就跟上。
皇帝:“……”
他站更衣内室门口大掌抵着幼崽脑袋将小崽推了出去。
皇帝低头看她:“朕要去更衣宝宝这也要跟?”
荼茶唰的将小本背身后。
她无辜眨眼:“我不跟了父皇快去快回小宝等你一起泡药泉玩木头小鸭子哦。”
拉长的尾音又甜又糯叫人心都要化了。
皇帝低笑凤眸却有深意。
他说:“不玩木头鸭子玩朕送你的金鸭子。”
荼茶眼神闪了闪:“好的哦。”
皇帝拍拍她小呆**旋身进了更衣内室。
然
小崽扒拉着探出脑袋说:“父皇酷酷的屁股今天终于要拉小屎了吗?”
屏风后皇帝无法忍耐低喝传来:“荼、小、茶!”
荼茶瑟缩了下干笑两声啪嗒啪嗒飞快跑了。
她躲到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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