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荼茶的话让众女愣住。
东方宛连忙站出来:“回殿下,这位是我……
荼茶:“本殿没问你。
东方宛被打断,一时间进退不得,她只好低头不断给那女子使眼色。
那女子起先不理任何人,此时看着荼茶,银灰瞳色渐渐有了温度,就像是冰雪在融化。
她说:“我叫青鸾。
青鸾,在大晋字词里,这个词既有神鸟的意思,又是复古白色系的雅称。
青鸾色,一种偏青的白色。
荼茶细细感应龙玉,这会又没反应了。
她问:“家住哪?家里都有什么人?祖上可富贵过?如今在京城做什么?日后有何打算。
这一连串问题砸下来,众女都傻眼了。
怎么有人直接成这样?
青鸾认真想了下:“家住域外,家里没有亲人,只有忠仆数名,祖上几百年前风光过。
“刚来京城游玩,日后打算还没想好。
这一回答,又让众女发懵。
不是,怎么一个敢问,一个真敢这么回的?
且看青鸾那模样,明显是很认真思考了荼茶的问题。
荼茶笑了:“本殿和青鸾姐姐一见如故,今日赏荷宴散了,姐姐可一定要再来找我玩呀。
闻言,青鸾眼睛一亮,那浅色的瞳眸生出莹润的玉色光泽来,漂亮的让人想收藏。
“好,她显然当真得不行,“可是你都住在宫里,我要去哪里找你。
荼茶挥手:“这好办,青鸾姐姐往长公主府递个信就行了。
青鸾点了点头:“我一定再找你。
荼茶笑容淡了,她对银冰招手,低声吩咐:“找个机灵的人跟着探探底。
银冰心领神会,趁人不注意就将消息传给了暗九。
赏荷宴正式开始。
因着有皇太女在,众女颇有些放不开。
可见来路不明的青鸾,三言两语就和殿下约上了,又颇有些不甘心。
有些胆子大的,遂拿出看家本领,试图找荼茶的欢心。
总归殿下才六岁,兴许哄上一哄,这关系不就拉上了?
于是,好好一场赏荷宴,变成了各种才艺大比拼。
赏什么不是赏,荼茶吃着茶水,看的津津有味。
趁着没人注意,东方宛将青鸾带到僻静的地方。
她低声道:“您不可和皇族接触太过,您忘了来时的叮嘱了吗?
青鸾一声不吭,全当没听到。
东方宛声音更低了:“您若是不遵叮嘱,我只有把您送回去。
这话一落,青鸾那双银灰眼瞳霎时冷了。
她嫣红的唇抿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东方宛,眉眼倨傲睥睨,仿佛是在看只蝼蚁。
东方宛瑟缩了下:“我也是为您好。
“你配?青鸾仍旧是淡漠如雪的,“东方家不想成为下一个祭酒张誉德,你最好少管我的事。
话罢,她不回宴上了,隔着老远的距离看着高座上的小幼崽。
她摸着跳动的心脏,只觉从心房汞压出来的鲜血,一下比一下有温度。
那种感觉就像是,翻山越岭、涉江渡海的独狼,终于得见森林,嗅到空气里族群的气息。
突然,有一人冲了出来。
“殿下!求皇太女殿下开恩!
宴中,丝竹乐停了,一众贵女都看着冲出来的这人。
“是张望舒,她爹是国子监祭酒张誉德。
“原来是张家嫡**,听说她爹被收押审查了。
“张祭酒牵涉到六学春招舞弊案,此案是殿下接手的第一桩案件。
“嘘,今年是肖仲仙和东方宛办的宴,张望舒没邀请函却进来了,你们品细品。
……
荼茶转着小小的银茶盏,黑眸渐次冷凉了。
跪在下头的张望舒,跪爬着不断磕头。
她大声说:“求殿下开恩,臣女父亲张誉德,时任国子监祭酒整整八载,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是万不敢涉入舞弊之事的。
她抬起头来,额头磕的青肿,一双眼睛通红,面容憔悴不堪,再没从前在跟在昭羲身后的风光。
张望舒继续说:“臣女知错,从前不懂事,在崇文馆时误听奸人昭羲之言,对殿下多有得罪。
“臣女一人做事一人当,任殿下责罚,求殿下开恩放过家父。
……
话到这里,众女神色各异,看看面色冷冷的荼茶,又看看哭诉的张望舒。
一时间,谁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缘故。
荼茶一句话都没说,张望舒吃不准了。
她一咬牙,索性不怕死的豁出去了。
张望舒啜泣:“殿下求您了,家父真的是冤枉的,家父真的不知,那叫边野的学子是您关系颇深的旧识。”
“家父不该考完就将殿下旧识扣押,臣女替家父给殿下赔罪。”
……
一句,舞弊案主谋边野和皇太女竟是旧识,顿让所有人都起疑了。
眼下,皇太女还监管舞弊案。
众人心思各异,再看荼茶神色就微妙了。
张望舒擦着泪,暗地里在打量荼茶。
最近,张家探听无门,任何一条路子都没法疏通。
情急之下,张望舒听说皇太女要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