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琚返回住处的途中,还在思考大殿的事情。
今夜原是帮苏师兄的忙,用灵气滋养生石花,既能得到丰厚的佣金,也能近距离看看剑尊。
本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呢?
苏师兄不知为何对他生出怨气,剑尊看他的眼神也十分奇怪。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是剑尊的赏赐,这么想着,他把怀里的法袍拢紧了些,与身上穿了几十年的的破袍子相比,羞愧之余又有些窃喜。
飞了大半个时辰,熟悉的景色映入眼帘,群山背阴地带的的草庐便是他的住处。
在云隐剑宗,实力越强、地位越高的弟子,洞府的地段就越好。
苏师兄凭借家族势力,可以住在靠近剑尊主峰的向阳山顶,而他只能落脚于偏远群山的阴面谷地。
李琚刚一落地,就听见屋里响起急剧的咳嗽,想来弟弟又病发了。
他连忙收好新衣,点火张罗,准备熬药,不愿身上的旧法袍染上药味,又换了身破得穿不出门的短打。
没过多久,与他面容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扶墙走了出来,看到认真熬药的李琚,又是感动又是惭愧。
“终究是我拖累哥哥了。”
李琚是云隐剑宗内门弟子,资质极佳,本该有大好前程。
倘若不是所有积蓄都用在给弟弟治病买药,不至于金丹期还住这么间破草庐,受尽其他弟子的嘲笑。
李琚急忙扶着弟弟坐下,安慰道:“亲兄弟说什么拖累...”
院落上空,强风绕道而行。
风间隐藏着两道隐形的身影,默默偷窥草庐,便是迫不及待结束应酬跑来偷窥的姜纣,以及紧跟而来记录日常的起居郎。
起居郎感慨道:“好一个兄友弟恭,瞧那弟弟的模样,估计剑骨受过重创,这辈子修行无望,只能苟活。常人大抵选择及时止损,哥哥还砸钱给弟弟吊命,实在令人动容。”
姜纣细细打谅弟弟的脸庞,摇头啧了一声,“弟弟的眉宇与师叔更为肖像,可惜一股子病弱气息,生生磨掉了师叔眉宇里的英气。”
起居郎瞥她一眼,你脑子里只有师叔吗?
下方。
李琚熬完草药,把药碗递给弟弟,嘱咐他趁热喝下,自己整理院落,清出一块空地,开始练剑。
晨曦的薄光穿透朝雾,轻轻洒在青年挺拔如松的脊背,但见他抖掉一身露珠,握住剑柄的刹那整个人锋芒毕露,星眸的锐光比剑刃还要亮上几分。
一剑劈开白雾,随即扬臂抬腿,又是反手一剑来个直刺,云隐剑宗内门的基础剑法——开云剑法在他手下出神入化,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远超寻常金丹期弟子,可见资质不凡。
起居郎正想夸赞两句,就听见旁边传来不满的声音,“起手用力过猛,导致后劲不足,招式拖泥带水,连开云剑法的万分之一都没发挥出来,简直浪费了剑法始创者的心血!”
开云剑法的创立者是上任剑尊的师弟陆仙惊,一经完善,便公开示众,无私分享给云隐剑宗的弟子。
起居郎没能亲自看过陆仙惊的剑法,但他数次看过剑宗弟子的晨练,至少金丹期弟子里面没有比李琚练得好的。
他忍不住为李琚说话,“你是不是太吹毛求疵?他练得挺顺的。”
姜纣摇头道:“也就现在还能看,到第七式就不行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李琚的招式一板一眼,丝毫没有掉队的趋势,起居郎不由得怀疑她的猜测。
直到第六式完,李琚回身朝向院落的松树,剑刃收回的同时,剑气的余韵牵引着松树簌簌而动,无数松针如雨般飘落。
继而猛然使出第七式,剑气分裂,丝丝缕缕射向松针。
按照剑谱,每缕剑气应当对应一根松针,用以训练对剑的掌控和精确性。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剑气并没有如出剑者想要的那般分裂得那么细,而是一坨一坨罩了过去,直接把松针轰炸纷飞。
起居郎不由得挑眉看向姜纣,还真被她说中了。
姜纣并没有露出说中的得意,看向李琚的眼神愈加不满,“太急了。”
李琚瞧见第一剑失败,脸上露出片刻的挫败,紧接着仿佛是想挽回一般,蓄力又使出一剑。
因为前面的连续出剑耗气,这一剑劲力不足,剑气甚至没能抵达松树。?
弟弟见状,轻声道:“哥哥别急,重新再来。”
李琚点头接受建议,从第一式重练,仍是如姜纣所说的那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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