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紧皱眉头,难道真是他猜错了,谢清宴来此真的只是为了女色。
手腕上传来大力,力道像是要将他腕骨捏碎,梁宵吃痛的松开帷幔,后退两步。
方一抬眼,就见谢清宴面色极冷,挡在帷幔前遮住风光,明明室内温暖如春,梁宵却感觉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寒意上涌。
那张脸上没有怒意,平淡冷漠,梁宵却觉得谢清宴已经生了气,而且很严重。
屋外嘈杂之声再起,梁宵听见他带来的侍卫挣扎声,混乱中刀枪碰声响起,又很快被镇压,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威严沉稳的声音:
“经探查,梁氏山庄与皇后遇刺一案有关,奉陛下旨意,梁氏山庄所有涉事人等,全部压回京兆尹待审。”
梁宵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指着谢清宴,牙关咬得死紧,“是你!”
谢清宴从容的整理好衣襟,闻言抬眼,目光如无形的冰锥,薄唇轻启:“这三天,京兆尹会好好招待你的。”
“你……”梁宵还没来及说些什么就被冲进屋内的侍卫拉了出去,看见院外的京兆尹谢廷时,他浑身打了个寒颤。京兆尹至多关他三天就会放人,可这三天里他必定会过得生不如死。
牢狱刑罚里,多的是不会留痕迹的阴私手段。那谢清宴心黑手辣的,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他,更重要的是,今日抓不着那女刺客,拿不回账本,梁骥也不会放过他。
梁宵一想到日后生不如死的生活,就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
等人都散去后,谢廷抚着长须走进房内,他是谢家旁枝子弟,同谢清宴的父亲和伯父是同辈,也算是看着谢清宴长大的,“可有受伤?”
谢清宴走出内室,不动声色的挡住的谢廷的目光,带着他往外走,“回叔父,侄儿无碍。”
谢廷不觉其他,跟着他走出门外,抚须沉吟道:“今夜可有收获?”
谢清宴眸光微动,下意识看了眼内室,那东西在辛夷身上,辛夷必定不会交给他。他亦不能暴露辛夷行踪,否则梁家会怀疑到辛夷头上。
他微微摇头,“并未找到。”
谢廷:“今夜过后,梁骥必会报复,你心中可有成算?”
谢清宴:“还请叔父放心,侄儿已有后手。”
谢廷满意的点点头,拍拍谢清宴的肩膀揄掖道:“你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叔父是过来人也懂,只是须知纵欲伤身,你得克制啊。”
谢清宴闻言,呛得颈脖通红,面上的冷淡自持褪去,颇为无奈:“叔父,你误会了。”
谢延摇头失笑离去,这小子方才同他说话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频频看向那内室,说不是心中牵挂谁信。
谢清宴的父母不怎么操心他,倒是谢祐身为伯父很关照这个侄子。前几日谢祐同他喝茶时闲聊,还说起谢清宴生性冷淡,似乎还是未开窍的模样,与婚事上全无想法。
谢延摸着自己的美髯须,眼中趣味甚浓,他得找个机会去跟谢祐说道是道。
谢清宴并不知道这位叔父心中所想,他转身进屋,脚步停在帷幔外一丈远,轻声道:“人都走了,殿下出来罢。”
辛夷早已经穿戴整齐的等着,谢清宴和他叔父在门外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听闻谢清宴出声,她立刻撩开帷幔下地,好奇地问:“你说的后手是什么?”
谢清宴不知为何,一见辛夷脑中便不受控制的想起方才看见的那幕,她衣衫轻褪,露出一段玉琢似的肩线,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色泽,肩脊下是更加细腻的莹润肌肤。
谢清宴刹那间呼吸停滞,整个人仿佛一根中骤然绷紧的琴弦,他耳后烧得滚烫,闭上眼都是她发光细白的肩头。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一片骇人的平静。
“谢大人,你怎么了?”辛夷奇怪的走上前,发觉谢清宴正盯着她肩侧,目光幽深,似乎是在想什么。
谢清宴收回目光,半侧开身体,垂在身侧是双手握紧,“没什么,时候不早了,臣送殿下回宫。”
辛夷敏锐的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有些看不懂谢清宴了,从方才到现在,他都没出声问她账本的事,他今夜不就是冲着那账本来的吗?
辛夷:“你……不问问我那东西的事?”
谢清宴垂眼,不敢看辛夷,声音带着些压抑:“既是殿下所得,自然是殿下的。”
辛夷一愣,她总算是发现了谢清宴的不对,这些时日来,谢清宴待她,总是格外的特别。不仅仅处处相帮,如今连那重要的账本都能让给她。
他心中,到底在图谋什么?
难不成,是察觉到她的野心,想和她合作一起拉下梁家?
辛夷思附片刻,偷偷瞧了眼谢清宴,他正垂眼看着她的腰间,辛夷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谢清宴都如此帮她,她也得拿出诚意来才是。
想到此处,辛夷将方才趁乱从账本上撕下的一张纸递给谢清宴:“那东西我不能给你,不过你的后手留着罢,用这个去交差。”
谢清宴只略微看了一眼辛夷的眉眼就收回眼神,接过她递来的纸张打开,那纸上面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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