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PC远东基地。
门铃声响起,高层办公室中,神楽舞放下手中的花回头,门瞬间打开,泽井聪一郎走了进来。
“神楽你今天请假,说处理房子漏水的事情,处理好了吗?”泽井总监关心道,“要不要我帮忙?”
“已经处理好了。”神楽舞一脸淡然点头。
“那就好,”泽井总监没有丝毫怀疑,看着她手里和桌面上的花,疑惑,“你这是买了花回来装饰办公室?”
他走过去,拿起桌面上一支花瓣都快掉完的花:“你这花买得有点问题啊,怎么是这个样子?”
“这不是买的,是捡的。”
“捡?”泽井总监低头看着桌上的包装纸,“这种包装一般都是拿来送人的,你捡它来做什么?”
神楽舞将处理好的花放进回路上买得花瓶中,继续拿起下一支:“泽井总监你不觉得这些花很可怜吗?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承担被抛弃的责任,它们是被培育而来哄人开心,可是同时也是地球的植物。”
泽井聪一郎听完她的话,轻轻放下手中的花,抬头:“你还是和大学时候一样,我记得当时你写过一篇论文,是讲述地球和人类的关系。”
“论文中写,人类是外来入侵物种,原本生物圈大自然才是地球本来的生物,对于地球来说,人类在友好时是朋友,在污染时是病毒,在爆发战争时是疮痍。”
神楽舞放下手中的修建剪刀,无奈:“是写过,然后下一秒就被老师拉去谈话,让我不要传播焦虑。”
“哈哈哈哈……”泽井总监笑起来,“我看过,其实论点论据都很有意思,所以我对你印象深刻,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答应联合国总部调任你来的原因。”
“我以为是TPC需要那批激光武器呢,和那篇论文有什么关系?”神楽舞好奇。
泽井聪一郎:“神楽,保护地球是我们人类必修的课题,但怎么去保护它,我们还需要在黑暗中摸索很长一段时间。”
“普遍的观点认为,人是高于地球生物圈所有,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物种,可这个世界上不能只有一种声音,地球需要真正爱它的人去守护。”
他伸手拍拍神楽舞的肩膀:“我从你的论文中可以感受到你对于地球的热爱,只是缺乏了一点对人类和地球关系的认知,TPC远东总部有GUTS这一团队,他们怀着对地球的爱去守护它,你们是一样的人,多相处融合融合或许会激发出更好的想法与办法。”
“我听入麻队长说,你今天无意中和大梧他们遇见,发现了一桩怪异的事情。”
“嗯,具体的事件报告我正在整理,想着等会去和入麻队长汇报,到时候我给总监你也印一份。”
“好,”泽井总监欣慰地点头,“那你忙,我走了。”
他低头拿起刚刚放在桌面上的那支花:“这支就送我了吧。”
神楽舞微微一笑:“你好歹拿一支花瓣多点的。”
泽井聪一郎回头:“不是神楽你说的吗?它们都是地球的植物,没有不同。”
“我是怕你被吉冈警务长说审美堪忧。”
办公室的门重新关上,神楽舞仍旧拿着花朵修整着。
过了一会儿,门铃声再次响起,神楽舞将最后一支花插进花瓶中后看了看时间。
差不多了。
她打开门,希特拉和达拉姆站在门口站得笔直。
看了看两人,她转身:“进来,把门锁上。”
两人听到命令,点头迈进来,将门关上后上锁。
神楽舞走到桌前抱起手靠着,静静看着地面,似乎在等待什么。
半晌后,地面上一团黑色影子蠕动,化为一个人影。
“你都看见了吧?我没说谎。”人影首先开口。
神楽舞回头,拿过桌上的一本书,是她今天下午在图书馆借的。
拿在手里挥了挥,她看着人影:“在我大学的时候看过这样一部漫画,漫画的女主人公不老不死,就算被切成好几块,也可以复生,还能复生成好几个。”
神楽舞将那本漫画放在桌面上,走向人影:“你就是漫画里的‘富江’吗?”
“你能不能不要把漫画和现实混为一谈。”
“可是我觉得很像。”神楽舞随口一答。
“不老不死是一种诅咒,我并不是自愿被诅咒的,都是他的一意孤行,为什么反过来却要我付出代价。”
神楽舞垂眸盯着那人影:“百合子,上野健太他寻找你是为了一次一次把你杀死,他惧怕你,想要逃离你,为什么你明知道还要一次一次追上去?”
“他不能逃离我!”百合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暴躁,“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落水身亡是个意外,可复生不是,他说要和我天长地久,他不能惧怕我!”
人影停顿住:“你应该没有我这样的经历,所以无法理解这种痛、恨和爱。”
“每一次被杀死,每一次复生我都能够清晰地记得他划开我皮肤,鲜血流出的感觉,那种痛使我的恨更加茂盛。”
“可是我和他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复生后我们也度过了很长一段快乐的日子,我们还约定要百年后一起走到生命尽头,是我食言了,我得弥补。”
“他要是真的想和你走到生命尽头,就应该你落水身亡后自杀,而不是让你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神楽舞嘲讽道,“什么爱情,我看他现在对你只有惧怕,恨不得杀了你。”
“他上次确实差一点杀了我,我才会是现在这样。”人影的声音低沉下来。
神楽舞察觉到她话里有话。
上次问话问到一半的时候,人影突然消失,怎么也唤不出来,黑泽谣也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装疯卖傻冲她使眼色,反而是真的神志不清了。
“什么意思,说清楚,上次是什么时候?”
“南太平洋。”
“你说什么?”神楽舞眯着眼睛打量她,“南太平洋事件的幸存者不是只有你和上野裕树吗?”
“所以我才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无隐无踪地来去,”百合子情绪开始激动,“而且他当时差点真的杀死我,就好像把我的细胞都抽走一样!”
神楽舞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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