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阴云蔽日,狂风肆虐。
街头摊贩、行人少了许多,吆喝声也变成了议论声。
“这鬼策军也太残忍了,黑虎帮的人都快被他们杀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黑虎帮有仇。之前黑虎山出事后有个叫罗虎的,他带着底下人投靠了铁斧会,还当了三当家,你猜他怎么着?”
希岄停了一脚,继续听。
“底下人从河里捞到他的时候,尸体都烂臭了,就今早的事,都说是鬼策军干的。”
“你说什么?”希岄不由惊出声问,“河里,什么河里,他掉河里死了吗?”
那日她是推了罗小虎,但是没往河里推啊。
那人看她紧张的脸色,生怕祸从口出,挠了挠头说:“我也是刚从鸿楼听来的,那几个人应该还没走。”
希岄一路小跑来到鸿楼。
曾经的黑虎帮同门一眼认出她,冷言冷语地嘲讽起来。
“之前虎子那么喜欢你,黑虎帮一出了事,你到跑得比谁都还快,可怜了咱们虎子,一片痴心错付不说,手指被砍,眼珠被挖,连底下那根东西都没了,也不知道死的时候做了什么缺德事哈哈。”
几人十分满意希岄此刻窘迫的表情,笑得颇有些幸灾乐祸。
希岄本想问些什么,但最后一句都没问,由着那几人在背后指指戳戳。
罗小虎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又与她何干,他那天差点就毁了她的清白,她何必心生愧疚。
嗯,是,不关她的事。
但脑中还是忍不住地想。
河边、砍手、挖眼、断命根,缺德事……
这一个个说着无心听者有意的词汇,不停冒上心头。
罗小虎的死,应该跟她没关系吧。
应该。嗯。
她那天推开他之后就跑了,也确实踹了他下档一脚,但也不至于没了吧。
希岄越想越心烦,终于在她摔碎第四个碗时,被管事一脚踹倒水盆,“别洗了,还不够你摔的,去后厨切菜。”
“对不起对不起……”
希岄连连道歉,起身时看见对方打湿的裤脚,猛地一下,她想起家里着火也是她被罗小虎欺辱的同一天,魏砚凊的裤脚好像也是这般湿。
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些灰色的泥点,灰色……河泥?
魏砚凊那天也去了河边?
没由来的,希岄想起罗小虎一直说是魏砚凊把李直杀掉的,砍手断脚,死相惨烈,如今罗小虎他自己也是类似的死法。
会不会……嘶,希岄切到了手。
她不想往下想了。
到了晚上,太守又来。
昨日他也来了,只是扑了个空,今日要是再见不到人,吴管事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衣裳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快去换上吧姑奶奶,算我求你……”
吴管事好说歹说希岄就是不肯去,这边太守已经让人催两次了,他气得跺脚,“好,你不去是吧,我今天还就把话撂这儿,你不去也得去!”
吴管事说完转身就要喊帮手来,希岄一看机会来了,赶紧叫住他:“要我去也行,但是你得告诉我马长生的住处,还有他的欠银一笔勾销。”
吴管事嘴角抽了一下,他小看了这丫头,看着呆,关键时刻门儿精。
希岄拿到了马长生的住处,又盯着把赊账销掉才点头同意,进屋换衣前,她想起什么忽地停下脚步:“等等。”
吴管事满脸不耐烦:“还有什么事,快说。”
希岄走向他,面带狐疑:“你给我的地址,会不会有假?”
她现在感觉身边无处不是谎言,防人之心必须得有。
果然,吴管事心虚了,希岄立即道:“好啊,你给我假地址,那可别怪我一会儿见了何大人,说你今天是故意不让我去的。”
吴管事挤眼咬牙,但也只能如实告知,希岄这才肯进屋换衣。
她今日带了防身刀,魏砚凊给的。
两把,一把放腰间方便拿,另一把藏在靴内,以防万一。
至于衣裳……希岄很不情愿,满脸嫌弃地打开衣包——
“吴管事。”她对着屋外喊了一声,吴管事立即走来,“又怎么了你。”
希岄打开门把衣包拿给吴管事看,他气死了,“这这这哪个王八羔子干得!”
里面的衣裳被绞得稀巴烂,完全就是碎布渣,他怒看希岄,希岄马上摆手:“不是我干的,我一天都在后厨洗碗切菜。”
吴管事重叹一声,现在要重新准备衣裳是来不及了,正要叫人去借,太守又叫人来催了。
“算了,你就这么去吧。”
“好。”希岄赶紧走掉,生怕再过会吴管事就能找来新的衣裳。
吴管事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几丝邪/淫,兴奋地吞了一口贪婪的唾液,“反正黑灯瞎火的,他又喜欢蒙眼玩野,看不见的。”
“撕衣裳好像也不错,嘿,今晚有的看喏。”吴管事自得地掸了掸衣裳,正打算从另一条过道走去三楼隔壁,突然后背一凉。
一个黑影移到他身后,单手锁喉,声音冰冷:“所以,你还亲眼看了?”
吴管事浑身打颤,正要张口,忽然冲出来一个小孩,对他一通拳打脚踢:“你个死变态,偷窥狂!还我姐姐!!”
小井声大,魏砚凊皱了皱眉,问了一个跟那日同样的问题:“你杀过人吗?”
吴管事一听立即就要大喊,被魏砚凊狠劲的一掌拍晕了。
激愤中的小井镇静下来,“我,我没——”
“没有,那就今天杀。”魏砚凊接过他的话说。
小井瞪大两眼,魏砚凊也不给他选择的余地,单手拎起晕过去的人,直接往后院枯井里丢。
人坠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重重的声响,小井抖了一下,魏砚凊转身看他,他不相信他没杀过人。
“给,这把双头刀比你那把小刀好用。”
小井手微颤,接过双头刀,魏砚凊看了眼三楼,转头推他一把:“我现在要去三楼,他就交给你了。”
“想想你死去的姐姐。”
最后这一句,像一把火点起了小井心中积怨已久的恨,他握紧双头刀,下了井。
魏砚凊看着他下井,本要交代几句,但转念一想,决定看他是不是个能办事的。
希岄被推进屋,一转身后面的门立即就锁上了。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盏灯,比上次还阴森。
“何大人?”希岄对着漆黑的里面喊了一声。
“小娘子!”何汝城突然从身后蹿出,丢出麻绳把她整个套住,一收紧,希岄就被捆起来,“上次没做完的游戏这次继续。”
“谁要跟你继续!”希岄拔出腰间匕首,用她的蛮力半割半挣地撑开了捆绳。
何汝城看见她的刀,挤了挤眼:“你还敢带刀?胆子不小。”
话音一落,他抬手举鞭朝希岄打过去,希岄下意识地旋身躲开,何汝城“嘿哟”了一声,“你会武功?”
希岄自己也意外,但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举着刀:“应该不会。”
“不会?不会你能躲得开我的鞭子。”何汝城拉远与她的距离,眼神认真,“不过,我喜欢。”
语毕,又快又急的鞭子迎面打来,希岄应接不暇,她虽拿着刀却近不了何汝城的身,没法伤他。
“啊——”
好痛!
希岄正面挨了一鞭,从脖颈直接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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