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年羹尧犹豫都没有犹豫。
直接应了一声,“好,如果不能保住年家,保住我的妹妹,我做这西北王又有何用。”
看着哥哥妥协,年世兰虽然松了一口气,却也觉得惋惜。
替哥哥惋惜,惋惜他这一生。
哥哥,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年世兰暗暗在心中发誓。
“对了还有一件事。”
年羹尧抬头,“何事?”
“去养心殿,向皇上请罪。你今日擅闯妃嫔宫苑,虽因为诅咒之事,但终究不合规矩,还是早些去为好。”
年羹尧并不在意此事,他甚至知道要去请罪的时候。
还有些后悔,自己方才为何没有先一步杀了那恶毒妇人。
年世兰唤了颂芝让她吩咐肩舆,去养心殿。
——
养心殿内。
皇后早早知道了翊坤宫之事,立即去了养心殿。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苏培盛快步走进殿内,低声说道。
此时胤禛正在看折子,听闻此事,立刻放下折子,挑眉。
“快请皇后进来。”
“是。”
不过多时,皇后便款款而来。
“皇上。”宜修欠身行礼。
胤禛便站起身来,“皇后快坐。”
“皇上可是看了一下午的折子了,也需起身歇一歇了,这御花园里头的花开得正好,曲也好听,皇上可多出去走走才好。”
宜修这话,便是有双重意思了。
安陵容因为华贵妃一事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得皇上的召见了。
祺贵人又不争气,住在碎玉轩,有了莞妃的光辉照耀下,皇上哪里还想得到她的影子。
说这话便是想让皇上,抽空也去后宫看看嫔妃们。
这些日子就算是莞妃不能侍寝,雨露却也没有洒在旁人的身上。
胤禛不咸不淡的开口,只是应付一句。
“皇后费心了,只是这国务在前,处理不完,朕心难放。”说罢,他转头看向宜修。
“皇后此时来,可是有何要事?”
宜修点头,温柔的脸上表现出一丝纠结来,“确有一事,方才有太监来报,说是年大将军和四阿哥闯了黎贵人的住处,似乎还动了手……”
她故意留下些遐想,让胤禛疑惑。
外臣私闯内宫,已是大罪,年羹尧竟然还动了手。
胤禛当然知道,说到这里的皇后是来告上一状的,于是便没有说话,等着宜修把话说完。
宜修笑笑,“事关年大将军,臣妾是不知道怎么处置好了,所以这才来问问皇上。”
胤禛做出皱眉的模样,“年大将军擅闯黎贵人居所,这是为何,可知其中缘由?”
“说是,四阿哥发现宫女行踪鬼祟,一番查证发现是进宫陪产的黎贵人之母,在背后偷行诅咒之术,诅咒华贵妃。年大将军这才动手。”
“原来如此,朕记得黎贵人母亲进宫,已有数日,还未出宫吗?”
胤禛忽然问道。
见他偏离话题,宜修赶紧解释,“近些日子贵妃病中,莞妃有孕,事情繁多忙碌,一时间没有吩咐便搁置了离宫之事,却没想到她私自行这等罪恶之事。”
“只是年将军擅闯黎贵人住所之事,已有不少人看见,此事……”
宜修故意不说,抬着眼小心打量着胤禛的表情。
胤禛阴着脸,“虽是事出有因,但此事终究僭越。”
见他似乎正在想着如何处置之事,宜修心里一阵高兴,更有些期待。
却不想,这时,苏培盛走了进来。
“皇上。”
胤禛口气不善,“何事?”
“贵妃娘娘和年将军到了,说是来,请罪的。”
闻言,宜修毫无防备的脸上一黑。
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温柔得体的笑着。
而胤禛脸上的表情却明显松了一下,他抬手,“快请进来。”
只见年世兰和年羹尧一前一后走近。
分别行礼道,“皇上万福金安,皇后万福金安。”
年世兰行礼之时,甚至还剧烈的咳了咳。
胤禛拢起眉头,有些不忍,“快起快起,苏培盛赐座。”
“多谢皇上。”年羹尧说着。
年世兰依旧在咳着。
胤禛出言关心,“不是说了让你在宫里好生歇着,怎的出来了。”
年世兰摇了摇头,面带病色,哀伤的开口。
“臣妾哥哥行此僭越之事,臣妾又怕又急,故此和哥哥来向皇上请罪,向皇后娘娘请罪。”
年世兰一进来,看见皇后也在,便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定是皇后有意为之。
只是皇后并没有料到,如今的年羹尧已经变了。
所
以,她也没有想到年世兰和年羹尧会来请罪一说。
所以便肆无忌惮的告了一状。
只是年世兰并不知道,方才的皇后和皇上说到那种程度。
也不知道皇上心里是如何想的。
她轻咳一声。
年羹尧立刻上前一步,按照来时说好的那般。
出言道,“皇上,今日之事是臣鲁莽,一时护妹心切,所以擅闯宫殿,请皇上责罚。”
皇后咬着后牙,眼看皇上就要松口。
她立刻开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依臣妾看,确也事出有因,只是年将军也当小心些,毕竟黎贵人此时有着身孕,臣妾还记得,近来太医还报黎贵人胎像不稳,不知道黎贵人可又没有动了胎气。”
原本什么事也没发生,请罪一番,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牵连皇子,若是黎贵人腹中的胎有个三长两短,这件事可就不是小小的僭越之罪了。
年世兰垂眸,摩挲着手指。
幸好皇后藏在佛像中的东西已经被她取出来了,否则,今日之事一出。
再加上黎贵人本就身子虚弱。
黎贵人绝对是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的。
这腹中的孩子必死无疑。
原来皇后的计策在这。
思及此,年世兰开口道,“皇上福泽庇佑,出来之前,臣妾已让太医给黎贵人小心诊治过了,太医说虽然这几日黎贵人闹喜厉害,胎儿却没什么影响,如今龙胎安然无恙,也请皇后娘娘放心。”
意思则是,龙胎没事,少往这方面扯。
闻言,胤禛点头道。
“既然黎贵人无碍,此事也事出有因,那又何必请罪,年将军护妹心切,兄妹之情,让朕也为之动容。”
年羹尧立刻谢道,“多谢皇上体谅,臣感激不尽。”
见状,皇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道,“那皇上,黎贵人之母,做何处理?”
“杖毙。”胤禛只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没有丝毫的感情,也不打算多说。
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皇后挑眉,“是,臣妾这就去办。”
说完便准备离去。
年世兰见状也道,“臣妾出来久了,竟觉得身子发冷,只怕是身子不适,也得先行告退了。”
胤禛立刻关怀上前,皱着眉头,“怎么会这样,赶紧回宫,让太医好好与你诊治一番。”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定会保重身体。”
年羹尧也拱手,“皇上可否准臣送一送华贵妃。”
胤禛点头,“这是自然,你快去吧。”
“臣妾告退。”
“臣告退。”
见到此幕,宜修的心里说不出的酸味。
皇上从未对她如此关心,这一切都让华贵妃夺了。
她有些不甘心,不过任谁也猜不出她心中所想。
年世兰走在皇后的身后,一并出了宫。
年世兰调笑着,轻轻开口,“皇后娘娘消息好快,只怕前脚翊坤宫才发生此事,后脚皇后娘娘便知道了吧?”
宜修抿笑,“本宫乃是六宫之主,任何事理应知道。”
“皇后娘娘这话自然是没错,想必这宫中所有事都瞒不过皇后娘娘的耳目,那嫔妾想问,黎贵人之母,设下诅咒之术毒害嫔妾的时候,皇后娘娘为何不提醒嫔妾呢?”
年世兰自始至终都在笑着,丝毫没有动气。
越是一个情绪稳定的对手,越能够将对方逼疯。
宜修自然是反驳,“黎贵人远在翊坤宫,本宫怎么会知晓她私下做些什么。”
“是啊,皇后娘娘并不知道,今日为什么这么确定,那行诅咒之事的就是黎贵人之母呢?要知道,到现在为止,她并未承认她是行诅咒之术之人啊。”
年世兰说完,停下脚步。
宜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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