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瑂不知江氏心中卖的什么关子,她从前和江氏是没什么好交情的,如今她却要她让周围的人退避三舍,实在可疑。
清瑂想了想,抬手让屋中的婢女退了出去,只留下灵素,“江知怜,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告知本宫了?”
江知怜见此,依旧坚持跪着道:“还请殿下让灵素姑娘也出去——”
灵素怒喝道:“江氏你——”
清瑂抬手,灵素闭住嘴巴,清瑂转而对江知怜和气儿道:”你这样请求是没什么道理的。”
江知怜从怀里拿出一枚精致的雕鹰玉环来,绿色的穗子更是精美,只是看着不像是女子佩戴的。
灵素将玉环给了清瑂,清瑂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忽然放下玉环,“灵素,你带江谅去小厨房里吃些糕点罢。”
灵素神色惊异,目光不定地看着清瑂,“殿下——”
清瑂依旧道:“下去罢。”
灵素只好听从清瑂的命令,领着江谅出了显阳殿。
“现在只剩下你和本宫了,江知怜,告诉本宫,为何父亲的玉环在你的手中?”
清瑂目光严肃而冷,她心道,江知怜早不拿出晚不拿出,偏偏在这个时候拿出来玉环,怕是有什么坏心思。
江知怜抬起头,面色如常道:“殿下,罪妇当年入宫可是靠着袁将军的帮助才进得宫里。”
清瑂的手拍向桌案发出沉闷的重响,“诳语!本宫的父亲为何会帮你入宫?”
江知怜眼眸隐约透出水光来,柔柔拜伏道:“皇后殿下,妾身可是被袁将军提点送进宫帮殿下争宠的,有此信物为凭证。”
清瑂冷笑一声,“本宫怎么不知有此事?”
江知怜柔笑道:“殿下住在显阳殿里浑浑噩噩,哪里知道外头人的谋算?”
清瑂却嘴角上扬,“你到底有什么话说?若再说些无关紧要的,本宫就罚你去舂槀。”
江知怜听了脸色变白几分,老实道:“皇后殿下,妾身所说之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
说着,她还紧着道:“难道殿下不知道是将军行刺的陛下么?将军为了袁家,可是呕心沥血,陛下一直防范权臣,殿下以为眼下的风平浪静就是陛下不再追究之意吗?”
“住嘴!”
清瑂心中已经是波涛汹涌,她怎么知道的事?难道父亲真的要陛下死么?若是真的,那一切便是出自自己的提醒。
“殿下,妾身是将军的暗棋,您可知道,妾身流产就是陛下命医官在妾的饮食中下了藏红花所致?陛下是防范将军的,您就算生下孩子,也保不住袁家和你的后位!”
清瑂眉心直跳,忍不住重复道:“住嘴!”
江知怜仍旧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皇后殿下,真相如何,你难道真地能骗过自己吗?”
灵素大步赶回来,一掌掴在江知怜的右脸,她的脸红肿起来,“放肆!江庶人,皇后面前忘了自己的身份?”
灵素对外头喊道:“来人!拉江氏回南苑去!”
外头进来两个卫士眼见着要拉走江知怜,她反倒依旧固执地看向按揉额心的清瑂,“皇后殿下!行刺陛下的那两人未死!你被隐瞒了诸多啊!”
清瑂没有听错,她说,行刺皇帝的那两人并没有死。
如果是真的,那么皇帝为什么要让其他人觉得他已经查出了凶手?——迷惑人罢了。
清瑂从头发丝冷到脚底,嘉山行宫数月,她仿佛并未真正认识过萧贞珉,但心中还存留一丝希望,也许事实并非江知怜所说。
江知怜被卫士们拉走了,清瑂脑中想着事情,已然顾不上管她。
灵素跪坐到清瑂身侧,看着怀着孕的皇后因为江氏的话而神思浮动便愈发心中憎恶江氏几分,“殿下,江氏在南苑久了,方才定是胡言乱语,殿下不要为她的话影响自身。”
清瑂苦笑道:“真假与否,事实总就摆在那里,不去寻找,哪里知道真假?”
灵素担忧地看着皇后,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道:“皇后殿下,您还怀着身孕……”
清瑂站起身子,走到妆台边坐下来,打开小匣子,取出一张字条,赫然是烧了一半的金寿娘屋里遗留的纸条,清瑂摩挲上面的字眼许久。
“灵素,还记得陛下在嘉山行宫为我画的画放在何处么?”
灵素迟疑噢一声,“在柜子上头收着。”
“你去取过来。”
灵素愣着点点头,“是。”
过了一会儿,灵素过来时手中拿着画卷。
“打开。”
灵素随即便将画卷打开在手上,清瑂的目光掠过画中女子,而是看向题词——阶上晓露洁,林下美人影。
清瑂攥着手中的字条,它与画上的外形有异,但内里一横一竖往往总是距离相当,甚至几乎无差,萧贞珉的字很美,鹤风竹韵,她十来岁时,她的字是他手把手教的。
清瑂不会认错萧贞珉的字,她曾临摹过他的字帖一遍又一遍,他后来不再来显阳殿,她也依靠着临摹字帖度过的最初的艰难时光,再后来,她学着让自己开心一点忘记他,她就慢慢做到不纠结。
往日的思念都化成了眼前不可逃过的证据,清瑂只觉迷惘。
“殿下——”
清瑂将字条放入匣子,“灵素,你去查查金寿娘跟随在嘉山行宫时,有没有出现在陛下面前?亦或是陛下有没有召金寿娘过去?偷偷进行,不必让陛下知晓。”
“这……”
“灵素,你是显阳殿的人。”
灵素点点头,连忙道:“奴婢绝对效忠皇后殿下。”
清瑂侧首凝视灵素,“那就去办罢。”
“是。”
夜里
皇帝同以往一般陪皇后用膳,显阳殿上下早已习惯了应对,不慌不忙、井然有序地布膳,伺候。
高照远立在旁边默默侍候着皇帝皇后,不经意间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脸边微微泛肿,高照远忍不住抵着后槽牙。
萧贞珉舀了碗鱼羹给清瑂,“今日你让人赶江氏回南苑了?”
清瑂端起汤羹细嚼慢咽,“陛下可是心疼她?”
这话说的便似有点醋味儿,仿佛一个女子在计较夫君的心。
萧贞珉却认真道:“朕心中只有皇后,从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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