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蓝不太擅长应对雄虫在他面前流眼泪的情况,最终的结果就是为了哄二皇子,揉了揉他的脑袋。
诺蓝在心里劝自己要想开。
【要接受每个虫有每个虫的独特习性,比如细腻、内向、狡猾、狂放,厄斐尼洛恰好是个不服从管教、但心地善良的雄虫。】
【他灵魂底色如此,清澈明亮、且深邃,他不需要为了任何虫改变个性,我也正是欣赏他这一点。】
【我喜爱他的反叛,也喜爱他的狂妄,因为我没有。】
【我是一个谨小慎微的虫族,但我也很喜欢我自己。】
【所以他想抱我也没关系,我会允许他,给他纵容他的权力。】
厄斐尼洛的身影在黑暗里透出某种不拘的凉色,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桀骜中又夹杂倔强的情绪。
一双黄金瞳目光清澈,其中却又藏匿着军工领域虫族少有的自我觉醒,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的眸子上,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贵族骄傲气息。
厄斐尼洛其实已经在微微低着头,配合诺蓝的抚摸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的悸动,但现在他连虫翅都暖成雾气。
厄斐尼洛很讨厌别的虫碰他脑袋,只有他雌父摸过,雄父没有。
雄父并没有爱过他,身为王虫,利雅德有数不清的雌君,也有无数个幼子,除了他和古拉德,其他年幼的虫都是平平无奇的低等级精神力,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可是诺蓝…
厄斐尼洛深吸一口气,脸颊可疑地露出红晕。
诺蓝虽然也是低劣的F级,但好像就能掌控一切意外事故,永远那样温柔、平和、冷静。
说句不可思议的,能从卡迪瑟斯手里安然无恙离开的虫,诺蓝是第一个。
今天本来想质问诺蓝那天工厂分别之后跑哪去了,让他找了那么久,不论是突袭队营地或是特战队营地都没有诺蓝的身影,他本来想抓住诺蓝,狠狠欺负一通的,最好把这个一向柔软如水的雌虫压榨出眼泪,再一颗颗把他的泪水舔舐。
但是现在,他又不想欺负诺蓝了。
厄斐尼洛抱着这种很矛盾的心态,攥住诺蓝抚摸他头发的手,说话的时候,口器在腔壁里摩擦出的悉悉镲镲的声音藏都藏不住:
“…小可爱,离卡迪瑟斯远一点。”
诺蓝的手腕被囚禁于雄虫的多节虫骨之间,完全不能动,厄斐尼洛压抑着怒火,冷静往前一步,一条腿卡在他腿中间,忿然地蹭了下他的发丝:
“我想我是个自私的虫,虽然你没有承认我的喜欢,但我想,我已经沉沦成了你的追求者,我居然喜欢上了一个普普通通的F级,好不好笑?我的高等种基因居然无法支配我的脑子了。
我承认我高傲,我也愚蠢至极,我不该说这种高高在上的话,惹你讨厌,但我也不想欺骗你。
小可爱,卡迪瑟斯的事你应该也了解了不少,别爱上他好吗?我会想要杀了他,抠出他的眼睛,祭奠那只虚假的虫母。”
厄斐尼洛觉得朝拜劣质虫母的虫很可笑,最可笑的是,有那么多虫拥护猩红教团,明明已经知道、也确认了虫母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偏偏有一群傻逼相信教团的洗脑式发言,让暗区大头目赚得盆满钵满。
军部每年下发给各星系、各军区的资金也有限,教团敛财程度超出现象,以至于,军部里最有实力的远征军集团背后也有教团资本的参与,平时训练这种苦逼的时候,都换上了最高端的机甲装备,其他军区眼红眼热,但苦于没有资本助力。
猩红教团背后的资本众多,纷杂纷乱,连星盗都有资金投入,妄图造出一款全民新虫母。
除了王虫集团,数首都星区和蝶族资本最强。
梅·圣恩和贝利尔·圣恩那两兄弟,财力雄厚,整个机甲队奢华残暴,机甲堪比军区的武器装备。
至于其他军区的军虫们,还在勤勤恳恳枯燥训练,赚贡献点,在婚姻分配中心留下档案,或者在非法代/孕机构、政府捐精中心留下档案,尤其是那些低劣的虫族,妄图生下一个高等种改变家族命运。
但是高等种的虫精要用三十年的贡献点来换,有多少虫族能在军队里活过三十年?
所以大多数虫就只想过好当下的每一天,活过一天是一天。
…就这种状态,居然还妄想着造出虫母来救他们?
做梦。
厄斐尼洛根本不信虫母会被这群资本商造出来,对他们幻想被虫母爱的行为嗤之以鼻。
厄斐尼洛后撤一步,给诺蓝留下能自由呼吸的空间,对方被憋得脸颊通红,冬夜寒星似的瞳眸,明澈中略带柔情,急促呼吸着:“…二殿下,咱们能走了吗?再不走,庆典都结束了。”
厄斐尼洛着迷似的俯身,手指曲起蹭掉他唇角的水渍,诺蓝往后躲了躲,紧接着那只手指就得寸进尺地捏住了他的脸蛋,诺蓝难过地皱眉,妄图拜托雄虫的手,然后那指腹就在他的脸蛋上留恋地蹭了蹭,似乎在贪图柔软。
“能走。”厄斐尼洛定了定神,欠身,向诺蓝伸出手,“你的承诺呢?”
诺蓝只好牵住他的手,“行了吗?”
“真乖。”厄斐尼洛唇角微扬,牵着诺蓝的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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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战系的虫做梦都没想到,诺蓝会和厄斐尼洛一起出现,看起来,厄斐尼洛的眼圈红了,不知道是不是小可爱把他爆揍了一顿。
众虫:死亡玩笑啦呵呵…都知道厄斐尼洛脾气暴躁,上一个惹他生气的虫已经被空投到外星系,在黑洞里喂星球残渣了。
不过平时就臭着脸的雄虫谁都惹不起就是了。
古拉德是唯一一个会在这种时候打趣厄斐尼洛的,他走到他幼弟身旁,玩味的声调性感清冽:“诶呀,小尼洛怎么哭鼻子了?难道是大胆示爱被小雌虫给拒绝了?”
“……”
厄斐尼洛抿了下嘴唇,僵硬地扭过头,“你闭嘴,我的事不用你管。”
古拉德弯眼一笑,眼尾的泪痣像蝴蝶的翅膀:“啊,我懂我懂,小屁孩的自尊心嘛,我猜你又要说:滚开,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好你自己的烂摊子别来烦我!有多远滚多远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但是现在不一样,你看你还牵着诺蓝,他胆子小,会害怕你的。”
刚刚一枪崩了卡迪瑟斯的诺蓝随声附和:“是啊是啊,二殿下生气的样子像火山喷发!”
【我好害怕啊哈哈哈哈,不行我不能笑…憋住、憋住…噗哈哈哈我憋不住啊,请饶恕我!】
厄斐尼洛的脸色更难看。
古拉德忍不住笑出声,抬起眉,微微喘息着:
“放轻松,尼洛,我觉得他在开你的玩笑,别当真,其实他对你已经很温柔了不是吗?他还在牵着你的手,我跟他都没有这么亲近过呢。”
看上去古拉德刚经历过一场战斗。
察觉到诺蓝的视线,古拉德若无其事说:“神圣虫母在附近坐花车游街的时候,斗兽场里不小心跑出来一只变异虫族,我已经处理干净了,别担心。”
银白长发的雄虫擦着手臂制服上的血渍,唇角似笑非笑带着疼痛的忍耐,只有走近了才能发现,雄虫周身遍布血雾,眼底的肆虐快要藏匿不住,眼裂泛起滚滚殷红。
“好像,和我们一样没在看神圣虫母的还有一位?”
古拉德苦恼的说:“难道神圣虫母的虫蜜无法满足那些虫族吗,一个个地都想要更美味的蜜源…噢,小可爱,不是说你,你虽然不是蜜源,但你比蜜源还要甜美,一定要担心,某些不怀好意的雄虫把你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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