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她原本还悲痛欲绝,但她惊奇地发现,她的脚第二天便消肿,第五天已经能自由落地走动,恢复的时间以往要快得多。
陈辰不禁感叹,果然军队的药就是好使!
就在陈辰悠闲地享受下午茶时光的时候,门外有人来报,说是主家派人来请少君。
陈辰疑惑地问了家人,究竟是什么事。
家人也不清楚,但听说是找到了那日在围猎场刺杀陈辰的凶手。
陈辰一听这话,立马来劲儿了,时隔多日,终于抓到贼人,她当然兴奋得坐不住。陈辰吩咐赶马车的车夫,必须要快点,她迫不及待地要看见爹娘为她主持公道的场景了。
很快,陈辰便大摇大摆地走进陈氏主家。
她想象中的,应该是各位叔伯婶婶,都齐聚一堂,共同审查贼人。可是真正到了之后,才发现家里和往常一般,丝毫不见特别之处。
就连一同前往的凌易北,也觉得不太寻常。
一进正堂,陈辰便只看见只有陈父陈母,还有长姐在里面坐着,除此之外,再无旁人。
陈衢看见凌易北,便客客气气地站起身来,“凌将军,小女这些日子,给你添了不少乱。”
凌易北连忙回礼,“陈城君言重了,这都是我的分内事。”
陈衢让下人抬上来好几大箱的金银珠宝,指着箱子对凌易北说道:“感谢凌将军对小女的救命之恩和守卫之情,区区小礼,还望将军不要推辞。”
陈辰在一旁看得不明所以,她忍不住插嘴道:“爹,你这是做甚?”
“傻孩子!怎么一点儿都不懂事呢!”陈衢嗔怪地看了陈辰一眼,“凌将军对你的大恩大德,你可得牢记在心。”
她当然记得凌易北对她的恩情,这不每天都好吃好喝地招待嘛!她只是不明白,怎么突然间就要给人送礼。
陈辰突然记起来,立马追问:“爹,听说当日误伤我的贼人抓到了?”
陈衢认真地点头,说:“自然是抓住了。”
“那快和我说说,究竟是何人,竟胆大到如此地步!”陈辰的小手紧紧抓着陈衢的衣袖,一副誓不罢休的傲娇模样。
陈衢拍了拍陈辰的头,然后松开她的小手,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品一口好茶,才说:“媛儿,这事儿是你办的,你来说吧。”
陈媛这才开了口,“你们都别着急,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陈辰虽然急火攻心,但也不得不规规矩矩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处,仔细聆听。
凌易北也坐在陈辰的对面,认真听着。
陈媛这才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
“那群贼人,其实只是附近山野的猎夫。他们一行三人,原本是打算趁着一年一度的围猎,偷偷猎得一些名贵的动物皮毛,拿到市场上去卖的。谁知,在追杀百福的时候,意外撞见了你,其中一人更是失手用箭误伤了你。”
陈媛的话,让陈辰陷入沉思,她久久不能言语。
等到她开口时,陈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这般颤抖,“长姐,你说……他们只是普通的猎夫?”
陈媛微笑地转过头,看向坐在旁边的陈辰,轻轻点头,“是的。”
陈辰只觉得背脊发凉,她不死心地继续问道:“既然是猎夫,又能一路上都没人识破?”
“他们自然是从别的豁口进入围猎场。”陈媛坐得笔直,理所当然地说道,“其实偷猎之事,屡禁不止,都城中的公子女娘,不过也是一年参加一次围猎。而这些偷猎的人,必定是比我们更熟悉地形。”
许久,陈辰才咽了口唾沫,问:“如今这些人关押在何处?”
“已经杀了。”陈媛淡淡地说道,“意图谋杀少君,本就该处以极刑。十多天前,我们将人逮捕,审讯中贼人对犯下的罪供认不讳,再加上他们以往偷猎和倒卖的罪行,当天就被斩首了。”
陈辰像是忘记了呼吸,她的手心直冒冷汗,她不断地用衣袖擦掉手心的汗,才能稍微缓和此时混乱的心情。
陈媛见陈辰不说话,以为她是被吓坏了,“妹妹放心,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嗯。”陈辰给陈媛回以微笑,并不说话。
“对!事情既已真相大白,辰儿你日后就无需担心受怕。”陈衢怜爱地看着陈辰,见她脸色发白,想着肯定是这些日子思虑过度,“而且,也不能再因为此事继续叨扰凌将军了。”
一提到凌将军,陈辰的小脑袋‘刷’地一下抬起来,她略显无助的眼神看向凌易北,凌易北看了看陈辰,又将头转向主位,对陈衢拱手说道:“陈城君客气了,既然贼人已经伏法,恰巧在下家里还有要紧事处理,今日便会安排凌家军从陈府撤离。”
陈衢摸了摸胡须,道:“凌家军有要事,我们自不敢强留。待将军事成之后,我们再登门拜谢。”
“客气!”
凌易北要走了。
陈辰的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她恍恍惚惚,连陈衢说的话都没仔细听。
不多时,凌易北便起身告退,准备回陈府收拾,准备起身。陈辰也下意识地站起身来,“爹,娘,长姐,我也回去了。”
“怎么刚来就要走,厨师做了你最爱的桂花羹,你吃了晚饭再走。”陈夫人也是好些日子没见着陈辰了,甚是想念。
陈辰一拱手,说:“凌将军既是从我府上撤离,我作为主人,定是要亲自迎送才是。娘,我下次再来吃桂花羹。”
陈衢和陈夫人相视一笑,表情像是在说,自己淘气的女儿终于有点儿懂事的样子。
赶在黄昏前,两人匆匆从主家回到陈府。
刚一下马车,陈辰的腿便不自觉地酸软,幸好凌易北在马车旁伸手扶住,不然陈辰怕是要在自己家门口摔跟头。
陈辰像失了魂一样,跌跌撞撞走进府里,追风和逐云听到消息立马赶出来。
“将军,听说我们今夜便要收拾回凌家?”追风着急地问道。
“嗯。传令下去,再过一个时辰,便动身。”凌易北仍是看着陈辰远去的方向。
逐云不解,“可是,我们明明是来查……”
“别说了。”凌易北打断他的话,“该查的,陈家已经查清,还轮不到我们指手画脚。”
追风和逐云两人面面相觑,不再说话,默默下去收拾行装。
凌易北始终是放心不过,折转方向,朝着陈辰的小阁楼走去。还未到小阁楼,便在前院处看见了前来截住陈辰的桃夭和鹿鸣。
他们也听到一些风声,急切地追来想要一探究竟。
陈辰短短说了几句,桃夭和鹿鸣惊讶地无以复加。
呵呵,看吧,就连桃夭和鹿鸣都不相信。
这话,还是将她当作三岁孩童骗吗?
看见凌易北从远处走来,鹿鸣率先走上去,“凌大哥,阿辰说的话……可是真的?”
凌易北无奈地点了点头,说:“我们今夜便撤离。”
鹿鸣一把拉住凌易北的手臂,语气中带了些许激动,“可是这……这根本就说不通呀,你们怎么就能轻易地走了。”
桃夭走过来,将鹿鸣拉扯的手拽下,可仍是恳切地看向凌易北,“凌将军,我们……”
请求的话,桃夭仍是说不出口,他也听说了西北战事告急,凌家催促凌易北回归军队待命的事。自私地让凌易北继续留在陈府,是谁也做不到了。
陈辰背对着凌易北,双眼无神地看向远方,桃夭鹿鸣和凌易北的对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这又能怎么办呢。
凌易北深深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凌家军的纪律森严,行事效率极快,不出半个时辰,所有人都已经整装待发。
既然都已收拾完毕,凌易北便决定天黑前撤离陈府。
那日,他们浩浩荡荡地在黄昏中走来,今日,他们又在黄昏中徐徐离去。
直到最后一名士兵踏出陈府,沉重的大门再次关闭,陈府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但又不像往日的样子。
凌易北让众人先走,他思虑很久,还是打算亲自到陈辰的小阁楼里告别。
靠近阁楼时,凌易北便感觉隐隐不对劲儿,他下意识地放低脚步声,慢慢地走上二楼。
二楼的窗户与往常不同,竟都是紧闭的。
凌易北靠在门柱后,仔细听里面的声响。
屋内其实并无大的响动,若不是认真听,根本听不出来。
凌易北听出来,是抽动麻绳的声音。
他的左手摸向腰间的剑柄,轻轻拔剑,然后用脚一下子将卧室的大门踢开。
屋内竟有好几名黑衣人!
黑衣人看见凌易北,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但他们立马掏出武器,剑尖直指凌易北。
陈辰早已被五花大绑,她的口中不仅塞满布料,还被黑衣人用绳子缠住,不让她将布料轻易吐出。茱萸瘫在角落里,看上去并无外伤,应该只是晕过去而已。
黑衣人的目标十分明显,他们想要的,是陈辰。
原本已经心如死灰的陈辰,在看见凌易北的那一刻重又燃起希望。她不断地拼命挣扎,嘴里也嘤嘤呜呜地发出响声。
一个黑衣人用剑抵在陈辰的脖颈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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