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森和云居琉很快到了大巴车旁边。
古森先上了大巴，趁着云居琉还在后面，他偷偷给坐在最后面的佐久早比了个“ok”的手势。
佐久早眉心松开，看到紧跟着上了车的云居琉，立刻低下了头，手指轻巧一勾戴上口罩，连呼吸都不自觉放缓了。
云居琉脚步一顿，走到佐久早旁边坐下，打开iPad，开始……
——刷题？！
余光看到幼驯染从背包里拿出iPad放在膝盖上，佐久早瞳孔急剧收缩，突然十分怀疑古森的判断，他给古森发消息：“……你是不是看错了？”
“琉并没有因为我不开心。他在做题目。”
佐久早补充：“很专心。”
古森：“？”
古森回头往后看，云居琉坐在他那个浑身布满黑线条、阴郁地几乎要碎掉了的表弟旁边，低着头，很专注地在看iPad，浅栗色的发丝在阳光下几乎透明，衬得侧脸愈发白皙。
虽然古森不知道云居在做什么，但他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我很确定我没有看错，但是现在……”古森豆豆眉拧在了一起，也无法下一个肯定的判断了。
他转身坐好，犹豫了两秒，打字提出另一个建议：“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一会见到牛岛君跟他打招呼的时候，你可以仔细观察一下琉的表情。”
古森想的很简单，一次可能是意外，两次三次，总不可能还是意外了吧？
“亲眼看到的东西，你总不会再产生‘怀疑’了吧？”
“拍肩膀jpg.”
十秒后，古森收到四个字：“最好有用……”
浓郁的威胁气息扑面而来，古森元也僵在座位上，眨眨豆豆眼，然后转身低头死死捂住嘴——糟糕，要笑出眼泪了啊！
——决定了！他们在一起了一定要讲给琉听。
佐久早日后最想删去的历史+1！！
……
井闼山的大巴缓缓驶入白鸟泽学园。
鹫匠教练和白鸟泽的队员们已经在训练馆内等候多时了。
云居琉抱着平板垂头丧气地走下大巴，刚踩到地上，就听到他的幼驯染主动跟别人打招呼。
“若利，好久不见。”
“是啊……”
“？？？”……若利？云居琉竖起耳朵，紧接着就听那道陌生的声音又说，“……及川，你终于同意来白鸟泽了吗？”
在及川彻类似“你想多了——！你这莫名其妙的信心是从哪儿来的！只是顺便带侄子过来玩罢了！”的大声反驳中，云居琉兴致缺缺收回视线，往人群外站了站。
又是这种情绪，好怪……连刷题都平复不了……脑子好乱，他或许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苍井睁着蛋花眼站过来，看着云居琉眼泪汪汪，说一句就要抬手擦一下眼泪，“终于，我终于找到跟井闼山差不多丑的衣服了！学长，你懂我吗？我好感动好想哭啊啊啊啊！”
云居琉：“……”你已经在哭了啊！
刚抓住的一丝感觉被打断，云居琉现在很火大，但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算了，人好多，不想吵架。
“你开心就好……”云居琉把便携纸巾塞给苍井，抱着平板匆匆走开。
——再不走他真的要忍不住动手了啊喂！！
[佐久早双手插兜远远看着，‘啧’了一声。]
古森来到佐久早身边，脸上挂着促狭的笑意，“怎么样，这次有确定吗？”
佐久早看他一眼，没说话，但表情阴郁，浑身的阴影线条快要凝实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知道了——”古森震惊回头指佐久早，“是因为你太悲观了，所以就算看出来琉君的想法也不敢相信吧！！”
佐久早皱眉，不赞同地看着古森，
“不是——”
“别用手指我。”
“这叫慎重。”
“你小声点。会被阿琉听到……”
“……那就没办法了。”古森好笑摊手，往白鸟泽体育馆里面走，在感情方面，同为二年级，他可不认为自己会比圣臣有更多的经验。
“不然去问问琉君呢？”
——他认识的圣臣可不是会沉默的性格。
佐久早下意识拒绝：“会连朋友都做不了的吧……”
古森都要无奈了。
……
另一边，刚走开的云居琉被春上教练叫住。
“苍井那家伙就靠你照顾了，云居。”
春上教练拍拍云居琉的肩膀，委以重任。
云居琉腿一软，感觉要被重任压塌了。
泰山压顶jpg.
“……让饭纲前辈去不行吗？前辈比我厉害多了。”云居琉苦着脸，还想再挣扎一下。
春上教练好悬没忍住笑出来，在笑声溢出喉咙前忍住了，他竖起手指，一本正经地说道：“不用担心，古森他们也会配合你的。”
云居琉沉默看回去，他担心的是这个吗？
——算了。
知道反抗不了教练的决定，云居琉连怼教练的欲望都没了。他垮着脸来到苍井梧身边，“喂！”
苍井梧和五色工正在聊天，闻声齐齐转头。
云居琉走到苍井梧面前，“入社的那场比赛，你的动作……每个都太过焦急太过刻意……为什么？”
“啊，那个……”苍井梧认真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大概是因为我总是会担心——起跳的时机不对、扣不到球，球路可能被对手看穿……之类的……？嘿嘿……”
他每说一句，云居琉的脸色都要臭一分。
苍井梧说完看过去，和五色工一起倒吸一口凉气，两个人呆毛竖起，触电似的后仰。
“——好——好可怕！”
“云——云居学长，你你——你还好吗？”
云居琉将已经在崩溃边缘的理智拉回来，有气无力摆手，“没事，我没事。”
“第一场比赛我们都不用上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在替补位能多多观察白鸟泽的拦网。虽然你大概率看不明白，但最好还是‘记’一下，能熟悉一点是一点。记住了吗？”
苍井梧双手叉腰斗志满满：“放心吧，学长！”
云居琉忍不住去看苍井梧，他真的懂了吗？
苍井梧不明所以，咧开嘴角回以笑容。
云居琉看了他的呆毛一眼，可惜地叹了口气，他果然还是特别怀念远在法国的Alex，起码这种时候是的。
因为他可以拿排球对着Alex的脑袋来一下……超简单的，只需要抛起球，轻轻一拍——“嘭——！”
算了……“我去热身。”
云居琉转身离开。
苍井梧突然打了个寒战，立在原地炸着毛左看右看，总觉得有人要谋害他！
……
猛往那边看了好几眼，“阿彻，那边是怎么了？”
及川彻轻嗤，“谁知道——”
影山抬头看看他们，又回头继续观察佐久早和牛岛热身。
他们都是全国级的大王牌，又都是凭借强力的“旋转”得分。
只不过和牛岛前辈不同，佐久早前辈是凭借他柔软的手腕，为球施加旋转，靠着旋转改变球路扣球得分，所以佐久早前辈热身的时候会特意进行手腕的练习……
“——！！”
刚刚，佐久早前辈，把手腕——对折了？！
试着掰了下自己的手腕……影山表情一阵扭曲，放弃了。
及川彻身体前倾，靠在前面的椅背上，“天才真是让人火大啊。”
比赛很快开始。
第一局。
万众瞩目中，黄蓝色的排球被佐久早抛到半空，助跑。起跳。
“砰——！！”
一声闷响。
排球压线得分！又因为反作用力瞬间弹飞出去。
一个非常极限的无接触发球！！
井闼山拿下第一分！
……技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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