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宜怀着忐忑的心情回了厢房。
她若是这次再验证失败,就只剩一次机会了!
“请您确认是否即可验证”
许禾宜深吸一口气,“是。”
几声“嘟嘟嘟”之后,那个熟悉的女声传来,“恭喜您,验证成功。请尽快达成本世界中的圆满结局吧!”
许禾宜被高兴冲昏了头脑,又有些不懂,既然这谢清辞是这个世界里的“男主”,那他是什么身份?
隐忍克制的私生子、复仇者?看似温柔实则奸佞的谋逆者?
她一时间脑洞大开,倒也脑补的津津有味。
“小姐……”碧云看着时而捂嘴大笑,时而低头沉思的许禾宜,面上万分担忧。
小姐该不会生病了吧?
许禾宜听到碧云的声音,这才从幻想的世界里走出来。
“咳咳,怎么了?”许禾宜收敛了一下笑容,问道。
“晚膳已备好,小姐可要用膳?”碧云揪着手绢儿,犹豫着不知道要如何问出自己担心的那句话。
“嗯嗯。”许禾宜点头如捣蒜。今天又是体能训练又是脑力劳动,早已是饥肠辘辘了。
碧云看着自家小姐,好想又“正常”了,欲言又止的看着她,行了礼去布膳了。
完成了任务的许禾宜分外开心,用完膳,看古琴的目光也柔和了起来。
索性无事,练练琴吧!
许禾宜弹了约莫半柱香时间,脸逐渐垮了下来。
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生气又沮丧的一拍桌子,刚想说“老娘不学了!”,就因手太痛而嚎叫一声。
这都是什么啊!!!
她一个眼神也不想给那把琴,哼了一声扭头就走,趴在床上开始“呜呜呜”。
碧云和朱桃听到动静儿,急忙进来安抚她。
“小姐莫要伤心……纯然小姐给您带了京中的糕点。”
许禾宜一听糕点,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碧云定睛一看,自家小姐眼中哪有半点泪花?
“嘿嘿,那拿上来吧。”许禾宜嘿嘿一笑,吃零食什么的,还是很重要的。
碧云神色认真,“小姐,纯然小姐托奴婢给您带句话。”
许禾宜眨巴眨巴眼睛。
“吃了糕点,可莫要再【余音绕梁】了。”
许禾宜再次炸毛,扬言她要掐死李纯然!碧云偷偷一笑,拉着朱桃去拿糕点了。
翌日清晨,太阳还没从山脚爬上来,浅浅的朝霞就已染红了半边天。
快至冬末,风也渐渐的柔和起来,不似从前那般刮的脸蛋儿生疼。
几人忙碌了一早,又是动脑子算数,又是练习射箭,午饭都用了许多。许禾宜在厢房里一边摆弄着自己的胳膊腿儿,一边感叹这课程当真累人的紧。
而文渊阁谢嘉的房里,正坐着一位贵客。
两人都身着白衣,身量也差不多高,只是上首的男子更加瘦削一点。两人今日也都是玉冠束发,连嘴角的弧度都几近相同。
上首的男子正是三皇子,宋应尘。
宋应尘端起茶具,看着幽香的茶叶在其中游动,慢慢品尝,赞叹道,“谢大人的茶,和大人一般品性,淡而雅、清而醇。”
谢清辞哪敢应下这句,只得浅笑推辞,“不敢当,殿下若喜欢,谢某送予殿下些就是了。”
“今日能和大人品茗,早已是我之幸事,若再拿了大人东西,岂非无赖?”宋应尘缓缓摇了摇头,看向谢清辞的眼中,尽是淡然宁静。
“非也,非也,实乃谢某之幸。”
其实宋应尘的身份,也颇为尴尬些。他母亲是之前有过盛宠的柔婕妤,她早年间是梨园女子,是当今圣上在南巡之际留下的。柔婕妤随圣驾回宫后,盛宠优渥,一路从答应晋升到嫔。生下宋应尘后,更是晋升到了婕妤。但不知怎的,忽然一下没了恩宠,圣上竟是连一眼也未曾再看过她。
后宫里的人都太会审时度势,而柔婕妤也没有母族庇佑,先前恩宠太多又树敌不少,一时之间竟是处境困窘。
宋应尘如今已满二十,加冠礼匆匆办过,府邸是拿前年被抄家的官员的屋子翻新的,十分潦草。而他本人也未入朝为官,圣上仿佛忘了他一般,封王、赐婚都未有。
所幸他和九公主宋凝芷亲近,宋凝芷的母亲惠妃受宠多年,宫中无正宫,她又掌着协理六宫的大权,宋应尘的日子也不算难过。
阳光撒在棋盘上,两人开始执棋对弈,带了些许泠冽的风从窗中袭来,又夹杂着梅花的香气,将二人包裹着。通体圆润的玉棋十分顺滑,谢清辞手执白子,宋应尘手执黑子,两人棋风相似,谋略间也甚是旗鼓相当,以至于棋局颇为晦暗不明。
谢清辞琢磨良久,才慢慢从微末处着手,半柱香时间过去,已将胜数扳至九成。
他看着局中白子一片大好的势态,紧簇的眉头才慢慢抚平,嘴边露出一抹微乎其微的笑意。
“谢大人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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