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州,临近州府的石坪郡。
一座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基地市中。
同样的城郊,同样的城市暗面中。
黑袍老者看起来轻车熟路的在那些蛛网也似的窄巷中不断的穿行着。
很快,他走入一处被很好遮掩了的废弃宅院之中。
特种合金浇铸的安全屋地下室中。
黑袍老者看到了等待着他的另一人。
仔细看去时,他的面容与骆兴松有着几分相像。
两人对视的刹那间,是某种欲言又止下的沉默无声。
如此对视,仿佛无声息的对峙一样。
片刻后,黑袍老者似是夹杂了些怒意与埋怨的声音传出。
“你没有按商量好的计划出手,更没有来接引老夫!”
闻听得此言,骆家老者完全没有被指责之后的不快,他只是很平静的摇了摇头,开口时,冷静的像是在谈论一件很陌生的事情一样。
“所以说那只是计划而已。
当时老夫就在城外,在覃林辉化形的那一刹那间,我便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可几乎同样的顷刻间,有三道——
我所能够感受到的,就有三道足够致命的修士气息同样隔空锁定了老夫。
实话说,老夫出手,未必有必杀覃林辉的决心,计划中的思路,也只是如同当年一样,毁掉他炼化第九种超凡力量的受箓金印的时机而已。
他蛰伏几十年不止是因为世家的逼迫而自困,那同样是在为昔年的失败而暗自温养伤势。
但炼化受箓金印失败的反噬创伤,一个人能养好一次未必能养好第二次。
我所能够做到的,也仅仅是阻一下他的道途而已。
但我出手的那刹那间,这三人,甚至是老夫都未必能够感受到的更多人,则一定能够要了我的命。”
闻言,黑袍老者皱了皱眉头。
“谁?谁能够预判到咱们的计划?谁能够提早做出这样的准备?”
骆家老者的脸上仍旧空泛的没有什么烟火气。
“说不准,我事后反向追索,他们却尽都游刃有余的抹去了自身的气息痕迹。
说来无非两种,要么有世家中人出手,这群贱皮子们在覃林辉演绎新道的顷刻间,就像是哈巴狗一样,迫不及待的朝着他摇尾巴。
甚至他们期待着那鼎革的力量重新降临,来好让他们浑水摸鱼,搭上通往下一个黄金时代的便车。
要么,则是几十年前那一场,仍旧没把天都道院残存在齐州的老家伙们‘耗’干净!
毕竟,当年诸世家虽然都在北庭有所布置,同样的,北庭天都道院也在北方诸州留下了大量的层出不穷的后手。
虽说引了许多次,没收拾干净也该是极有可能的事情,但这事儿,你应该比我知道的清楚啊。
州府中,可还有天都道院的余孽?”
话音落下时,骆家老者更是往前迈出一步来,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黑袍老者。
老者只是冷冷地一笑。
“道院的老家伙们但凡还活着一個,就该是我配合着他们钓鱼,把你们这些人像捻臭虫一样摁死。
但凡还活着一个,老子犯得着为了修行更进一步投靠你们?”
闻言,骆家老者眼神之中审视的目光却未曾有分毫的退却。
“可是那一场,你出手时倒将我们卖了个干干净净!”
黑袍老者耸了耸肩。
“魏如玉那疯婆娘抓住了老夫把柄,我能如何?不过是在城中随机应变而已。
若无那番话,魏如玉会死?覃林辉会被迫受刺激化形?
甭管老夫说了什么,计划里边哪一条老夫未曾达成?没按照计划来的是你不是我。
死了个儿子就心疼了?
还是说你们颂圣教这团队搞得,比特么世家修士还讲究思想纯净和忠心耿耿?”
闻听得黑袍老者这样说,骆家老者这才笑着往后退却了一步。
“好,我自然是信曾先生的,但还是那句话,计划有变。
送你去燕州做副教主的事儿是不成了,但是放心,许诺给你的更进一步的修行物资,非但不少,更会再上浮三成。
但今日还有一桩事情要麻烦曾先生,诸位教中先圣的魂魄,需要曾先生重新接引。
这一次,幽泉祭礼要一步不落的施展,务必要让诸位先圣的魂魄得到最好的滋养。
他们不会是如之前那般草率的附身,而是斩断昔日超凡路之后,从武道修行路上,重塑道法之途!
给他们备好的,都是顶尖的天骄肉身。
这次还阳,就是真正重新开启第二世崭新人生了,到时候,教中诸位中流砥柱,与你都是顶好的交情了,这可是份美差啊。
曾先生好好准备,据说,覃林辉的传人们,就要来州府了,到时候武道争锋,还要仰仗诸先圣呢。”
话音落下时,骆家老者侧过身,朝着一旁虚虚一引。
房门开合,如今通身气势大变的徐师锦,缓步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仅仅只是几日而已,他身上的气息陡然间大变。
像是走了武夫之路一样,通体的筋肉剧烈膨胀着
,有着近乎于非人的隆起。
但与此同时,这种处处非人的状态,如此多的细节在一个人的身上相继拼凑之后,却又形成了某种契合自然的韵律。
而且仅仅只是迎面走来的瞬间,近乎于刺鼻的诸多药剂气息与妖兽的血腥气息混合在一起,便陡然扑面而来。
与此同时,徐师锦开合的眼眸之中,那幽蓝的亮色频频闪烁。
很奇异的仿佛一望可知的武道智慧在这一双眼瞳中呈现着。
几乎刹那间,黑袍老者就挑了挑眉头。
那不是属于人身的自然韵律,对于黑袍老者而言,他很熟悉。
那是属于魔猿的自然之形体韵律。
而看着那一双眼瞳,很显然,徐师成和朱廷谟曾经的谋划,已经在徐师锦的身上得到了实证。
并且很显然,武道学识的强行灌输,让徐师锦在掌握有这样形体的过程中,维持住了自己的“人性”与“智慧”。
这刹那间,黑袍老者很惊诧的回头看向骆家老者。
那一双沧桑的眼眸之中,是无法遮掩的近乎于恐惧的诧异。
在这条非人的道途上,颂圣教到底做到了怎么样的地步?
这种藩篱的打破,几乎下意识的让黑袍老者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它并非是诸象修士那样的超凡化形的能力,这是人类与妖兽在本质上的混为一谈,本质上的无分彼此。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只是想想便遗祸无穷的概念。
骆家老者笑而不语,像是很欣赏这一刻黑袍老者的反应。
而与此同时,徐师锦很“狷狂邪魅”的一笑。
“曾先生,又见面了。”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想法而过于忧虑的缘故,这一刻,听着徐师锦与往常时截然不同的声音语气,黑袍老者不禁在想。
这样被脑液武学药剂生生维持住的“人性”与“智慧”,是否还是完整的徐师锦的魂魄?
黑袍老者好像从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踏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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