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含章的武道“进境速度”同样震撼到了骆兆青。
但真正让他能够被迫保持这种“冷静状态”的,是事实上诸位先圣接二连三的失败。
他想不明白,若是说此前时的失败是对于这个人的不足够了解,是接连横跨过生死界限也无法奈何这样的顶尖妖孽天骄武者。
那么当岳含章展露出了这样明显的致命败招的时候,都能够有连斩两人的战果。
哪怕不愿意进行这样的反思。
但骆兆青都觉得应该找一找自己的问题。
什么时候起,圣教这样多的力量聚合在一起,杀一个寻常的武道修士,竟然是一件这样困难的事情?!
接二连三的有先圣,有本该是道法修士之姿的先圣因其而付出了彻底殒亡的最后性命。
骆兆青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等人如今好像是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着走。
某种在付出这么多后不得不硬着头皮一路走到黑的“身不由己”。
但直至此刻,骆兆青都没有往岳含章在打窝钓鱼这件事情上去想。
他最先想到的,却是昨日长街上巡山知客田守礼的身影。
“田家……”
一念及此时,某种怨毒情绪让骆兆青轻声呢喃着这样的字句。
而哪怕这一番呢喃显得是如此的前言不搭后语,但当这声音回响在偌大的车厢之中去的时候,所有的人却都像是明白了“幕后黑手”一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也正是这一连番的恍然大悟之中,有人的声音冷清的开口。
“田家诚然可恨,可想要挫败他们很难很难。
但作为田家人伸出的鱼饵、除掉岳含章的机会越发罕有且稀少,但总归还是一個可以想象的目标。
而且此刻,若能够斩杀岳含章,也同样是对于田家诡计的一番挫败。
所以,下一场,必须让最有把握的人来!”
这人再开口时,只三言两语,便将幕后主使与台上妖孽之间的关系紧密的联系了起来。
直接挫败田家人,很难。
但通过斩杀岳含章来挫败田家人。
甚至让他们此刻的所作所为,有了些更重要的意义。
这不再是什么死亡面前的空耗,也不再是对于覃林辉恨意的转移。
这是真正对于颂圣教大业的施行中颇重要的一环!
而随着这人的话音落下时,原地里不知道该说是被迫冷静还是被迫自闭的骆兆青,陡然间变化了神情。
他挑了挑眉头,很是惊喜的看向人群之中,那道原本冷清的声音来源,那气质若幽海冰川,更带着些“寡气”的冷艳女人。
骆兆青很罕见的低了低头示意,开口时,甚至带上了敬语。
“您若愿意来主掌这番圣教大业施行,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您是骆家的长辈,更曾经任过圣教坐镇一州之地的分教教主。
论德高望重,非是您莫属。”
闻听得此言时,那冰川一般冷艳的女人,真的“老气横秋”的瞥了骆兆青一眼。
此前许久时间,她立身在人群之中,不显山不露水,一直是最沉默和不起眼的那个。
可是伴随着她刚刚时的开口,某种无形的缥缈气质随即涌现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几乎在顷刻间成为了人群之中所无法忽视的显眼存在。
“我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昔日天都道院的真龙一脉武道修途,正要在我的身上彻底周全。
若能成,不亚于早先时仲合准备要走的道途。
错非是事态变成了今日这个样子,何须要我来操这份心?”
闻听得此言时,连骆兆青都半低着头,脸上适时的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是晚辈愚昧,没能做好事情。”
而此刻,冷艳女人直接漠视了骆兆青的表态,将目光落向到一旁的人群另一角落中。
目光的扫视之间,每一个人的身形落在冷艳女人的目光之中,那肩背在呼吸之间的起伏咸皆触动着她那磅礴的记忆。
而那鲜活的躯壳又不断的在熟悉的同时带来某种陌生感。
两相交错之间。
冷艳女人最后的目光落下。
“左尚君?”
闻听得冷艳女人声音的时候,角落中的人以一种略显得愁苦的面容睁开了眼眸。
此前的诸修情绪低沉与激涌之类的变化像是同样没能干扰到左尚君。
但是这一刻,冷艳女人的开口让他不得不应对。
“尚君见过老教主。”
闻言,冷艳女人很罕见的笑了笑,反而显得一身“寡气”更甚。
“莫再喊老教主了,前尘往事都已作古,再说,也把我喊老了。
但若还愿意听我吩咐的话,这一番,你上阵如何?”
闻言,左尚君脸上的苦意更甚。
“和您一样,我也有天都道院的一脉修途在身,而今同样是整合梳理正紧要的时候,这……”
冷艳女人点了点头。
“我记得,是《三变八十一路归真掌》对不对?将九宫步三趟拳架的每一掌都引出三重莫测变化来,虚虚实实八十一式,一度被称之为繁复武学之道的大成作品!
但也正是因此,还非得就是要你上阵,这……岳含章武学天赋堪称妖孽,桎梏在寻常九宫七星之内,与他打是占不着便宜的,一不小心,还容易被他所趁。
而且,甚至包括之前仲合殒命在他手上的最关键几下技击,真正让他得手的,都是吾圣教故早武学所本身具备的那些疏漏与弊端所在。
一两次是这样,可以说他武道心思敏锐。
三四次还是这样,只能说在圣教武学这方面,他早已经有所准备。
此前时不好猜测准备源于何处,如今看,大概是田家人在背地里给予的他支援!
所以非得是如你这般,武学变化重重不竭又绵密接续回环,又在圣教道途之外,或许才能够让他那过度敏锐的随机应变失效。
再者与他对阵,常易心神失控。
你最好上台前,打几针脑液武学药剂,先用别的东西把心思的余裕占满了,总好过被人影响。”
闻听得此言时,角落中的徐师锦已经老老实实的开启保险柜,将幽蓝色的药剂一罐一罐的往外取。
而左尚君的脸色随着冷艳女人的话变了又变。
“这么说……非得是我了……”
冷艳女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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