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哪里知道青酒是谁?
自家师妹出门一趟不仅把自己嫁了,甚至还虚构出一个人成为了师姐,并且深信不疑。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施瑶捂着脑袋,她越想想起和青酒师姐朝夕相处的细节,但那些记忆就像是蒙上了一层布一样看不真切。只有在半山腰中的记忆是清晰的,青酒师姐给她解梦,告诉她皇帝是谶梦的源头,只有杀了皇帝,谶梦才会解除,不会在多年之后危害百姓。
只有这一段是清晰的,如果青酒师姐不是她的师姐。
这个人也不是为了给她解梦而存在,那她所有的行为都指向了同一个目标,就是杀梁璟。
她要梁璟死。
施瑶捂着头,额上一颗一颗的冷汗冒出来。商陆观测间,一根银针便扎进了血肉当中,施瑶的疼痛缓解了瞬间,片刻后便觉得扎着银针的地方更痒更痛了,她想要拔掉银针,于是伸手,却被商陆反制住。
他说:“不对,你怎么会中毒?师妹你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施瑶痛的摇摇晃晃,连商陆的脸都看不清楚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根银针下有什么东西滑过,细弱而不可查。商陆眼疾手快,顷刻间将东西挑了出来。
又是一只蛊虫。
曾经在南疆寨子当中掳走的蛊虫成了他药理研究的部分,如何辨认,如何杀死,他都有想法。
这种虫子,很明显,就是南疆人管用的迷蛊,用来下暗示,蛊惑人心所用。只要母蛊存活一天,这些子蛊就源源不断,杀不死。只要被沾染上,就不会被寻常方法除掉。
商陆面色一冷,没想到这种恶心人的虫子,竟然会被人用在自家小师妹的身上。为什么小师妹一声不吭下了山,又为什么忽然成了南梁妃,竟然是有人在她身上下了暗示。
杀南梁帝?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背后之人,居心叵测。
下山这段时日,在师妹身边遇上的能够下蛊的人……商陆眼前闪过一个狼狈的身影,她躺在掖庭牢狱之中,眼神里全是对梁璟的憎恶。
这个人,似乎是因为毒害梁璟不成是以流落牢狱。
商陆的脸色变得更黑了。
施瑶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她眼前清明半分,随后一头栽倒在马车当中。
鲜红的血液刺痛了商陆,他带着施瑶重新回到了上京之中。
此时的上京,骤然变天了。
城中人心惶惶,大街上随处可见护城营的人,他们将百姓撵回家中,随后拿着刀剑往皇城的方向去。
而此时的皇宫,皇城司的人被步步逼退,落到大殿之前。径直冲散了大殿之上的凝重气愤。
若不是皇城司的人来,这些人想必也要疯了。
没有一个皇帝,正值壮年就留下了退位遗诏。没有人知道这个遗诏上面写了什么。
萧厌并不他顾,只道:“孤思虑良久,过不可一日无储君,今日便是宣各位爱卿进宫商量立储事宜。”
在大殿上的人臣子各个肱骨之臣,皆是跪下高呼:“陛下正值壮年,不必如此着急。”
萧厌咳嗽几声,挨得近的能够看见那雪白绢帕上的丝丝血迹。像是已经病入膏肓。
他说:“孤知道,孤已命不久矣。百姓传闻孤乃暴君之名,手段残忍杀了不少人,许是报应吧。”
萧厌坐在龙椅上,身侧空无一人。他看着底下臣子,个个面上惊诧不似作假,他又丢下一个重磅消息。
“孤不正常,”想着接下来的话,他还有了几丝兴奋,“孤看各位都不是人。”
怎么好端端就开始骂人了?
萧厌唇边勾着笑,一副孱弱疯癫的模样道:“孤以为所有的东西都是一个模样,有时候看你们在台下说些治国之策真是非常可笑。诸位不就像是草木一般,只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生怕少喝一口水。”
曾经总是为家族子弟牟利的人颤了颤,总觉得皇帝在点他们。
“整日做些丑态,将所有人当傻子。”萧厌也不指名道姓,只是发泄不满,说完了又觉得没意思。
“前几日孤忽然看见了你们的真面目,孤觉得,上天还是眷顾孤的。”萧厌低声道,以为遇见施瑶是他好运的开始,能够看见真实的世界。
要是能和所有人站在一起,他想,他还是可以做一个明君。
但是上苍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萧厌道:“可是商陆说,那只是临死之人的幻想。”
容首辅皱眉,上前一步到:“陛下可不得信那毒医一面之词,此人亦正亦邪,就算是在江湖上也是这般,难保没有误诊的时候。”
萧厌轻飘飘看了他一眼,道:“孤知。”
说罢,又不讲话了。
他咳嗽几声,面颊上都染上了几分薄红:“孤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下面的臣子宫婢太监全都乌泱泱跪了一地:“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万金之躯,慎言啊。”
“陛下乃是一国之体,一国之运,定然有上苍庇佑。”
还有一些不说话的,神色闪躲,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萧厌把玩着手心上的红绳,目光变得阴冷。
众人的高呼掩盖了兵马之声,待声势渐歇,外面已经被皇城司的人全数围困。
为首的正是阮氏族人。
还有多日未见的太后。
太后穿着仍旧雍容华贵,即便是几日幽禁也丝毫没有损伤她的荣光,见殿中跪成一片,又见皇帝在上首高呼有罪,当即笑出了声:“既然陛下自己开口了,也不必哀家多费口舌。”
“陛下既然是将死之人,何不退位让贤。”
皇帝身上蛊是她下的,她自然知道他的命数。她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但并不代表可以放纵皇帝把自己苦心孤诣守了许久的果实让给别人,这个皇位,就算要禅让,也该让她来指定下一个人选。
那个几岁的娃娃就很不错,毕竟年纪小,很容易掌控。
萧厌道:“母后,孤不是让母后在佛堂诵经念佛吗?”
太后:“皇帝,哀家毕竟是你的母后。”
萧厌看着她,太后当他默认了。太后叹息道:“皇帝的病诸位是见到了,既然陛下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哀家就不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太子可以从宗室选,要耳聪目明,能够担当大任才是。”
朝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些什么。
其后有人吼道:“朝堂之事自有陛下决断……”
话音未落,却被阮将军一刀砍死。
萧厌目光一凛。
太后看向众臣。
容首辅想要出头,却被人死死拉住。
太后摆明了是逼宫,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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