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
他手伸向床头,却突然顿住,又收回来,揉了揉沈迪的后颈,“哭什么?”
沈迪很少笑,哭更是没有过,从来只会折磨他人取乐的人,贺程觉得他应该是不会哭的。
他从沈迪身体里退出去,抱他坐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湿意在皮肤上晕开,贺程不合时宜地想,原来即便是像他这样的人,哭起来跟别人也没什么两样。
“别哭了。”
窗外风声低缓,细雨湿绵,更显得室内沉如死水,沈迪没发出声音,抱在一起的两人各自沉默。
贺程缓缓开口,问他是手疼还是醉酒难受,其实他知道这两样都不是。
沈迪眼泪止得很快,松开贺程后,背对着他躺下,说了句手疼。
如果不是温度有异,贺程差点觉得,刚那一瞬滑过他肩头的痕迹,不过又是沈迪头发上未干的水罢了……
沈迪从方向盘上收回手,视线扫过头顶显眼的禁鸣标志,觉得自己大概是烧糊涂了。
他就要下车,贺程刚巧往这边看来,朝他挥了下手。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贺程等着他把车窗降下来,说他来开。
“没什么。”沈迪换到另一边,摸了下脸,觉得不应该这么明显才对。
“真没什么?”贺程坐进去,抬手朝他额头摸去。
沈迪躲开了,“……有点累。”
“那今天还去吗?”
“去啊。”沈迪笑笑,头抵着座椅看了贺程一眼,“不至于。”
话是这样说,但过去这一路他都没怎么说话,虽然平时话也不多,但此刻的沉默还是有些反常。
贺程默默回忆了一下,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忙起来的时候一天不联系很正常,不至于这一天他什么都没干就把人惹生气了吧?
于是等红灯的时候,贺程试探性地勾了下他的手。
沈迪虽然不怎么有精神地看着窗外,但回握的速度很快,也很自然,仿佛习惯使然,贺程手一抬,他便知道要接什么。
这让贺程放下心来。
他订了个蛋糕,冰激凌口味的,比起奶油的甜腻,冰凉的口感会让沈迪更有胃口,贺程下车去取,回来的时候趁沈迪不注意搭了他额头。
果然。
“发烧了怎么不说。”贺程有些无奈,沈迪的状态说明他一早就知道。
“不严重。”沈迪说。
“嘴硬的人都说自己不严重。”贺程打电话取消晚餐的预订,放下手机重新启动车子时见沈迪正看着他,眼尾带了几分病气,叫贺程有些心软,“怎么了?”
“还记得你以前,脚扭伤那次吗?”沈迪问。
“记得。”贺程想到那时候沈迪开着车,直直朝他撞过来的场景,脚脖子顿时有些发凉,“你也真下得去手。”
沈迪看了他一会,“??我换个问法,你脚扭伤过吗?”
贺程很快反应过来他想问什么,“不是指那次?”
“嗯。”
“那没有。”贺程回得很快,能叫人现在还有印象,必然是扭得过分,程度不亚于那次。
“真的?”
贺程笑,“谁还能连这都忘了。”
那次他可是瘸了两个多星期,受了多少罪就不说了,长这么大但凡还有一次他都不该忘。
见沈迪神情有异,贺程怕他不信,补了句,“我记性好着呢。”
“你记性可不好。”沈迪嘴角带笑,自言自语般说了声。
那次之后的第二个星期,有天下午沈迪接到贺程的电话,贺程很少给他打电话,就连那次搬家都是留的字条,所以当看见来电显示,比起高兴,沈迪更多是意外。
电话里贺程说他脚扭伤了,不太好走路,听意思是希望他回来一趟,沈迪问了他下课的时间,在那天晚上准时等在了一中门口。
因为担心贺程的脚,他短暂地忽略了那份与此地格格不入的违和感,这之后他一连接送了贺程五天。
其实早该发现异样的,扭伤的地方裹在纱布下面从来没看过不说,就贺程凡事都要死撑,尤其喜欢跟他划清界限的性格,哪里是会轻易开口的人。
怪只怪那时候关心则乱,贺程又演得太好,叫沈迪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回到家,贺程给他量体温,喂了退烧药,让沈迪先去睡一觉,他去煮点吃的。
沈迪醒的时候夜应该已经很深了,贺程睡在他旁边,他刚一动,贺程就醒了。
“好点了?”
“嗯。”
贺程摸了摸他,睡了一觉,热度确实退下去点,“起来吗?”
“再躺会。”
那就再躺会吧。
沈迪侧过身来,两人面对面,他闭了会眼睛,感觉到贺程一直在看他,又睁开。
“你今天不高兴,是因为想到我装瘸的事了吗?”贺程问。
“装的?”
“装的。”贺程承认得异常坦然,“你那时候那么想来接我,我不得找个台阶。”
“……”沈迪想说谁想来接你,但发现争论这个没意义,他那时候确实去等他了,回来还发了顿酒疯,他闭上眼睛,闷了下头,说:“没有不高兴。”
确实没有不高兴,只是被过去的情绪牵扯了一下,和贺程在一起后,这种情况已经是很偶尔了。
他已经不欲再在年少时究竟谁爱谁上一争高下,也不再是那个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人,想明白贺程那时的反应已是意外之喜。
“还有吗,还给过什么台阶?”沈迪问。
“那要等下回你再想起不高兴的事了,我再告诉你。”贺程撩了撩他额前的碎发,在他眼角吻了吻,“起来吧,吃点东西,蛋糕就不吃了,我下点面。”
贺程应该是拿出了冰箱里能用的所有食材,他俩平时工作日很少在家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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