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朦胧着,耳边一阵喧嚣,闹市的动静窗户隔不住,直接吵醒了床榻上的人。
明瞳痛苦坐起身,眼都睁不开,身上和要散架了没区别。
脑袋隐隐作痛,喉咙似被刀剐般难受。
发生了什么,是那古怪的光团所致吗?
脑子里不清醒,身子骨也不利落,哑了的嗓子更是开不了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身边的侍女返乡嫁人去了,明瞳一个人在僻静处出这意外,孤立无援。
天不垂怜,唯有自救,她费力的睁开眼,所处之地布景并非自家院子,明瞳心头疑惑一瞬,转念想许是被人救下了。
这么想着,她自行下床往桌边挪,明瞳意识不清,重心不稳,无意碰倒了什么东西,门外听到动静,传来脚步。
不知为何,明瞳莫名的紧张提防这脚步。
“小姐!”
一个模样俏丽的丫头进来扶起明瞳坐下:“您醒了想做什么唤我们一声就好。”
话里话外都带着关切,明瞳听其声音一怔:“离葵?”
话一出口,方才知嗓音哑成什么样子。
那丫鬟顿时自责起来:“都是我疏忽了,小姐吸了那么多浓烟,嗓子哪能是好的,我和清清应该轮番守着小姐清醒的。”
明瞳摆摆手,一双眼睛直直瞅着面前的丫头:“你不是,回去了吗?”
离葵疑惑,“说什么胡话呢小姐?”
“奴婢能回哪去?”
“你母亲不是为你物色了亲事吗……”明瞳打量起这房间的布局,像是间客栈。
离葵大惊,忙跪在明瞳身前:“若非小姐前日命我们姐妹二人出门采买,我们姐妹定是逃不脱这火海大劫,小姐乃我们姐妹的救命恩人,这身契既给了明府,我们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怎会出走出嫁!”
采买……?
明瞳头脑霎时刺痛,这事,不是四五月前的事情了吗?
那时前脚才支了心腹走,后脚就遭灭门祸事,怎会是前日的事情。
身上这感觉,到像是病重那几日的光景。
自燃,光团,昏厥……
病痛,前日,客栈……
几个关键词一串,明瞳脑海里灵光一线,先前她闲时看过不少死后重生抑或是穿梭时空回到某个节点的戏本,自己见到那白光团时无病无痛,先前又时常设想如果回到过去要如何顺藤摸瓜找线索,种种巧合这么串起来,莫非是她穿梭了时空……?
那信不似本朝之物,许真是什么法宝,将她带回了日思夜想的节点。
明瞳越想越是激动,看向葵葵,猛的抓住她的手,试探询问:“我,我这是怎么了?”
这模样落在葵葵眼里甚是可怜,她心里痛,面上苦:“小姐昨夜昏在地窖里头,听说是刺史大人晓得了动静连夜派了人来把您从火海里救起安置了。”
“也是官爷给我们这行人传信告知明府出的事,那些个丧良心的,一听主子出了事就跑的跑散的散,但小姐您放心,回来的对您都顶个忠心。”
明瞳一颗心落了地,她不住点头:“好,好……”
“大夫怎么说,我这身子骨何时才得好?”
葵葵见明瞳振作的样子,宽心许多:“还是得细细调养一段时间……”
不够!
太久了!
她没那么多时间调养,明瞳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离葵,下去叫掌柜的给我备份清淡的饮食上来。”
身子没力气多半是饿的,嗓子痛只能喝点水,待会路上看看有没有秋梨膏,吃了看会不会舒服点。
离葵出去后,明瞳站起来走到窗边,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吆喝声不绝于耳。
明明父母官的府邸上才出了血案,却一点也不影响今日街上的热闹。
记得以前这个时候,走街串巷大大小小的声音,无一不在议论自家的灭门惨案。
当然这是明瞳自以为的。
心态转变再去观察,大多数人还是日复一日的辛苦维持家里的生活,无暇闲心去议别家的闲事。
明瞳轻轻叹息一声,房门处传来动静离葵已经端了饭菜回来,很清淡的白粥和青菜,青菜里隐约掺着肉末。
“手脚可真麻利。”
离葵爽朗地笑起来:“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被小姐夸可真开心,虽然不是第一次了!”
明瞳也跟着笑起来,端起粥小口喝起来,离葵便在旁边说起些有的没的。
“小姐清清给你取流情酥去了,这两天咱铺子才上的新糕点,咱们吃点好东西开心开心。”
“县里那几个散修最近架也不吵了,符也不画了,居然抱上团了,说是要一起排挤新来的,可是也没见咱们县里最近有新道人摆摊算卦啊?”
离葵自顾自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些什么,突然一拍大腿:“小姐!最重要的事情!”
明瞳这才抬眼,放下碗,一脸正色:“你说。”
“官府今天要取证,您不过去……您现在这样过不去啊。”
一碗粥见了底,明瞳夹了两筷子青菜咀嚼咽下:“去,必须去。”
两个人对视一眼,葵葵把碗收进盘子端下去,明瞳走向梳妆镜,简单整理,下楼,葵葵已经在客栈门口等她了。
明瞳迅速回忆自己总结出来的疑点,葵葵见她陷入思考,抿了抿唇,不再讲话。
二人并肩而行,她想的太出神,和葵葵走散了都不知道,周围越来越安静,明瞳心思不对回神,发现自己莫名走到了偏僻处。
心里泛起不安的涟漪,明瞳后退两步,直直撞上一个人。
明瞳回身,下意识要抱拳鞠躬道歉,脚下却重心不稳,身形摇晃起来,身后那人稳稳扶住了她,明瞳心里松了一口气,抬眼看人。
这人生了一副极为妖冶的样貌,一双微眯上挑的眼里含着笑意,瓷白的皮肤配上扬起的红唇,明瞳看楞了楞,后知后觉自己这样盯着人家瞧有多失礼,忙低下头抱手道歉。
离葵找不到她一定会很着急,明瞳道歉后急匆匆的要走,面前的人拉住她的衣角,慢悠悠道:“才撞了人就这么着急走,你是哪来的丫头?”
明瞳顿了顿,诚恳而饱含歉意的开口:“惊扰您确实多有唐突,至于名姓,不足挂齿。”
她挣开拽着自己衣袖的手,身后的人不紧不慢的开口:“明瞳。”
明瞳停住,驻在原地。
“回到这个时间,心里很高兴,急着去找线索为父母报仇?”
这声音低沉却悦耳清澈,只是吐出的字字句句如恶魔低语,令明瞳一阵胆寒。
她猛地转过身,眼神凌厉的扫向他:“你又是什么人?”
“我的事与你何干?”
那人缓步走近,停在一个挨明瞳极近的距离,低头瞧着明瞳的眼睛,吐字:“你的信呢?”
“什么信?”
“你捡到的,我的信。”
?!
明瞳霎时就想到那古怪的白纸,只是自己醒来后便没见着了,这人的眼神包容里混着犀利,让她非常不适,她扭过头:“什么你的我的,我没见过。”
“你在找吗,很重要吗,那为什么会落下?”
那人笑起来:“我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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