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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帮帮我吧潘大人

小说:

魂穿宿敌妻,我是他情敌

作者:

丹砂开花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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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斐探身出了车厢,居高睥睨,将四周锦羽卫的布阵尽收眼底。

还好,人数不超五十,比起听明殿的阵势小多了。

她的目光微移,在潘照山的刀柄上打转。锦羽卫人手一剑,唯独潘照山爱用刀。

刀?刀她也能使,凑合用吧。这人能升任指挥使,也不是酒囊饭袋,群敌环伺之下要夺他的刀,有几分胜算呢?

今非昔比,她不再是那个被族人生死绊住手脚的文氏宗主,何须饮下此毒?大可放手搏他一场,她能打!抗旨连累林陆两家又如何,他们正是她的仇家!

“嗯?”

潘照山惊异于眼前美人周身气场的剧变,那种气定神闲的姿态似曾相识:她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只是微微一笑,他的后背就忍不住沁出一层薄汗——

怎会如此?他在怕什么?这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没有道理啊!

他正惊疑不定,就见那美人拧了拧小瓷瓶的布塞,娇娇弱弱唉呀一声:“这塞子忒紧,我打不开。潘大人,劳驾您帮我一把。”

潘照山顿觉头皮发麻,仿佛听见催命符在耳边响起,这种警惕毫无缘由,但他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更信自己的直觉。

“爱莫能助,这种丫鬟活怎好交给我?”他依旧嘻嘻笑着,表面不动声色,衣服底下却绷紧了浑身的肌肉。

这话点醒了呆滞的海棠,她快疯了,手脚并用爬出车厢:“不要动它,快给奴婢!乖啊,我们小姐最听话了,这东西、这东西不能喝的!给我,快给我……小姐!!”

她抓了个空。

文斐轻巧躲开,足尖飘挪跃下马车,将海棠的哭声撇在后头:“大人,您也瞧见了,这丫头不让我喝呢。”

“夫人请留步,须知男女授受不亲。”

“拧个瓶塞罢了,大人翻脸为何这样快?方才……不是挺热心么?”

潘照山后撤一步,她就进一步,他再撤,她再进,直到套着马车的骏马跺着蹄子打了一个响鼻——是潘照山的腰背撞上了马臀。

文斐手无寸铁,柔枝嫩条似的立在他面前,睃了一眼他紧握刀柄的拳头,仰脸露出温和无害的笑:

“还是帮帮我吧,潘大人。”

两人离得极近,相距不到一尺远。她发间簪了细枝梅花,暗香浮动钻入他的鼻端。

这股香气教他精神一松:她恢复神智又如何,区区一个内宅妇人,不过是生了一副耀如春华的皮相,还能翻了天去?他倒要看看这女子敢喝不敢!

这样想着,他嗤笑一声,搭在刀柄上的手掌正要抬起。而文斐余光捕捉到他的小动作,嘴角笑意更浓——

就在这时,一股巨力忽地将潘照山扯出几步远!

“臭小子,跟臻夫人贴那么近做甚?”

他大惊,随即一个腾挪翻飞,竭力稳住身形:“干爹?!”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所有人的视线尽被引去,没有人留意到文斐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

她不动声色后撤一步,放松了蓄势待发的臂膀,看向来人——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正冲着潘照山吹胡子瞪眼:

“人送到了,不赶紧回去复命?搁这瞎耽误什么功夫,扎堆摆架势呢?”

这是她的老相识了,陆遥知——前前任锦羽卫指挥使,据传陆府暗卫的班底便是出自他手。此人执掌锦羽卫长达二十余年,积威甚重,他一出面,所有锦羽卫都肉眼可见紧了皮。

好嘛,她就说怎么在陆家没瞧见这只笑面虎,原来被派来林府了。但眼下这不是重点。

文斐盘着手里的玉瓶,挑眉笑道:“陆老头,你急着赶潘大人,只怕他回去难以复命。”

陆遥知变脸如翻书,转向她笑眯眯:“夫人说笑了,他还能有什么事?”

“他说要我饮下此毒。”

老头脸上的笑纹抖了抖:“饮……毒?”

说时迟那时快,潘照山冲过来劈手夺走那玉瓶,连文斐都没反应过来——他嘭地一声拔去瓶塞,仰脖一饮而尽:

“什么毒?我喝完了,喏,哪有毒?”

文斐凉着面孔看他,好生想念上一任靠谱的指挥使。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这等货色都敢拿她当个乐子。锦羽卫百年铁誉,算是砸在这泼皮手里了。

在陆遥知插手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事有出入。只怪她被前世的死法障了眼,一时不察被带进沟里,险些当众祭出她的身手。

不过,潘照山既是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当初不就是他负责押送她的棺材下葬么?林臻儿要撞棺,也该冲破锦羽卫的包围圈啊,一个痴傻女子,若无内应,如何办到?

这小子与皇家沾亲带故,素来以皇室为尊,那让他放水的幕后之人,也该是皇室中人?是皇帝,还是谁呢?亦或者,是某个锦羽卫被收买了?

说起来千头万绪,在文斐那里,不过是一眨眼便滤过了所有疑思。她幽幽扫了一眼林府的牌匾。

新帝给陆长泽赐婚,是想让潘常两家制衡林旭枝吧,陆某人却让锦羽卫为林家护航,岂非辜负了圣恩?不如,让她来添一把小小的火?

她来了兴致,压了压嘴角才没笑出来,且看他们如何收场——

“陆叔!”海棠抹着泪高声控诉,“潘大人他、他方才分明是故意作弄……”

潘照山摊手,一脸无赖相:“我几时说是毒?这是去年我娘酿的槐花蜜!她老人家叫我送一小瓶给臻夫人尝尝,好歹咱们两家现下也算沾点亲戚,你们看不上就罢了,怎还凭空诬赖人呢?”

“那你还说什么鬼门关!”

“谁能作证?小姑娘去照照镜子,这眼下黑黢黢的,别是舟车劳顿出现错觉了吧。”

海棠被抢白得无话可说,巴巴地回头,却见自家小姐以手捂脸,顿时慌张起来:“怎的了?可是伤着了?”

“唉!这是怎的,该快些进府安置才是……”陆遥知急切道,“海棠丫头,快扶着点!”

说完,狠狠瞪了一眼那不省心的义子。他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臻夫人若在他们手上出了事,回头跟陆长泽如何交代?

谁知那臻夫人并不动弹,反而透过指缝,偷窥一般觑向潘照山,嚷道:“嘘!陆长泽教过我非礼勿视!海棠,非礼勿视,别看他!”

这神叨叨的作态,教海棠慌了神:小姐不会在这时发病吧?她连忙伸手去拉,听得小姐振振有词:“潘照山,原来你有痔疮,何以不早说啊!”

潘照山愣住:“痔疮?什么痔疮?”

“没有痔疮,为何要往嘴里倒药?”文斐放下手,抱臂搓鸡皮疙瘩似的,神神秘秘道,“那个‘槐什么的’,不正是治这个的么?”

潘照山一阵凌乱,看向干爹:“也治这个……?”

“老朽略通医理。”陆遥知迟疑道,“夫人说的,能治痔疮的药,是槐实膏吧?”

“对!”文斐击掌,明眸弯弯,“我看得真真的,他把槐实膏倒进嘴里了,在治痔疮呢!”

她嚷得大声,这一嗓子出去,原本行色匆匆的行人放缓了脚步,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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