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透过窗帘吹散少女的发。
苏长乐深吸一口气,同洛州节度使打着商量:“洛大人,这洛州富商家的粮食本郡主劫了,不过,本郡主就当是借的,若是朝廷的赈灾粮食一到,本郡主会立马还上劫走的粮食。”
“郡主,您这与抢劫有何区别?”
“洛大人,你还跟质问本郡主,若不是洛大人查不出赈灾款的去向,想办法追回赈灾款,去邻州将粮食采买来,那么洛州的老百姓也不会沦落至如此地步。”
“可这是两码事,本大人办事不利,自会有朝廷责罚,但郡主这样明着抢,有违大燕国国法。”
苏长乐简直气急败坏,这个没用的老东西,竟然还与她谈国法,这老百姓都已经身处水深火热当中了,他不去想法子为老百姓解燃眉之急,竟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责问当今郡主。
罢了,反正她长乐郡主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如今,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洛大人,你说得没错,本郡主就是罔顾王法,要当街抢富商的存粮,昨日还没抢够呢,三日之内,本郡主定会将洛州城所有富商的存粮全都掠夺来。”
“你你你,简直是反了,反了。”
“你什么你,洛大人身为当地父母官,却不顾当地老百姓死活,寒雪,将他绑了。”
“你这郡主简直胆大妄为,本大人并无过错,你却要绑了本大人,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当今皇上就是本郡主的亲皇舅,本郡主用得上造反吗。”
苏长乐真是被这个老东西气死了。
这时,陆长笑递来一杯香茶,并给了郡主。
“郡主,消消气,要不我们今日便从洛大人的府邸打劫粮食吧。”
“如此甚好。”
于是,陆长笑去洛府一探究竟,结果查出了一些存粮,这个洛大人倒是没有撒谎,洛府确实没多少存粮。
只是,陆长笑觉得好生奇怪,探查了洛府一圈,竟然没有看见洛夫人以及他的儿女。
陆长笑走到堂屋中,询问道:“洛大人,敢问洛夫人去了何方?”
洛大人听到这里,他愣得答不出话来。
他身为洛州节度使,当地官员也就那么几个,他岂会不知究竟是谁贪污了赈灾款,可是,他不能说,因为他的妻儿子女已被祝渊劫持,倘若他胆敢说出一个字,便会立刻杀了他的妻儿子女。
为了护住妻儿子女,洛大人只好在当中和稀泥。
怔了好半天,洛大人眼神飘忽地回答说:“他们去游历了,这些日子并不在洛州。”
“洛大人这样说,让本公子觉得好生奇怪,洛州闹饥荒,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洛大人的妻子儿女还有心情去游历四方。”
“一个两月之前就去了,这有何奇怪。”
“不奇怪吗,本公子觉得奇怪得很。”
听陆长笑这么一说,苏长乐也觉得甚是奇怪。
要是洛州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这还说得过去。
可是,如今洛州闹饥荒,洛大人的妻子儿女竟然外出游历去了,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这个洛大人绝对有问题,说不定他清楚赈灾款的去向,可就是知情不报,在当中和稀泥。
“寒雪,将洛大人带走,本郡主要亲自审问审问一番洛大人。”
“郡主,这个洛大人可是洛州节度使,并且他没有犯什么过错。”寒雪劝说。
“可是,以本郡主的直觉,本郡主就是觉得这个洛大人有问题,带走再说。”
寒雪叹了一口气,罢了,郡主身份尊荣,又深得皇上宠爱,就算是将天捅出了篓子来,皇上也会想法子保她。
不过,此事洛大人倒是怒气冲天。
洛大人十分不满地说:“你个刁蛮任性的郡主,就不怕皇上派人前来,查明真相,将你严惩吗?”
“本郡主天不怕地不怕,会怕皇城来人?”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郡主你藐视王法,日后自会有王法来收拾你。”
“那本郡主便等着。”
苏长乐莞尔一笑,长这么大,她行事一向大胆,不曾畏惧过谁。
倒是这个洛大人,口中一本正经的言辞,实则令人可疑。
不过,一旁的陆长笑倒是不爱听了,这世间怎会有人如此聒噪,跟只苍蝇似的在耳旁嗡嗡地叫,吵死了。
于是,陆长笑拿过一块手帕,将洛大人的嘴堵住。
“寒雪,还愣在这里做什么,直接将洛大人带走。”
“好。”
就这样,苏长乐将洛大人绑到了住的客栈,并严加拷问。
只不过,洛大人嘴巴严实得很,无论怎么严加拷问,他半个字都不曾透露。
眼下,洛州形势吃紧,苏长乐为了不让百姓饿死街头,洛州城横尸遍野,于是,一一打劫了洛州富商的存粮。
洛州去年大旱,收成不好,虽然富商家里有存粮,可是存粮也不多,抢劫了他们的粮食,他们自己也撑不了多久。
正是因为如此,富商对于长乐郡主打劫粮食的行为,怨声载道。
三日后,洛州的富商相聚在品香楼,商议着长乐郡主打劫富商存粮的事。
“真是晦气,洛州去年本来就大旱,粮食收成不够,我们洛州富商好不容易弄些存粮,哪知突然冒出来个长乐郡主,四处打劫我们的存粮。”
“说得好听,长乐郡主是想要解救洛州的灾民,可是,她这法子搜刮的可是我们的存粮,我们的存粮都被郡主搜刮去了,等到过年的时候,我们吃什么。”
“就是,若是朝廷的赈灾款一直不到,那我们岂不是只能举家搬离洛州。”
“洛州这里有我们的基业,哪能说搬离就搬离。”
“我还听闻,洛州节度使洛大人也被这个长乐郡主给劫走了,说是她怀疑洛大人知晓赈灾款的去向,却知情不报。”
“怎么可能,洛大人我们又不是不了解,他身为当地父母官,多年以来,清正廉洁,绝不会做出此等之事。”
“罢了,我听闻这位郡主本就是恶名远扬,嚣张跋扈惯了,她刚从青州过来,传闻这位郡主在青州的时候,夜里逛窑子,当街怼登徒浪荡子。”
众人听后,简直目瞪口呆。
碰巧,陆长笑来一趟品香楼,他特地过来给郡主买糕点,却无意之间听到了富商们之间的谈话。
郡主这么一个真性情的人,怎得到了他们这里,得用这般的虎狼之词。
但凡有人在背后说郡主的坏话,陆长笑是万万听不得的,于是,少年挪步过去,来到几位富商的跟前。
“这位客官,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陆长笑说都懒得说,直接将面前的桌子踹飞。
啪的一声,桌子被踹得摔了一地。
“您这是何意?”
“各位,听好了,胆敢有人在背后说郡主的坏话,下场犹如此桌。”
“郡——郡主。”
这下,众人吓得连声都不敢出。
眼前的少年一瞧便是江湖中人,若是胆敢得罪,怕是嫌命太长。
店家小二听闻楼上传来声音,连忙跑上楼去瞧,当他瞧见被踹飞的木桌,连忙说:“这位客官,店里的东西被砸坏了,可是要赔的。”
“不过是张桌子而已,又不是天价的米粮,赔给你便是。”
“既然如此,那便好说,不过,店家小二还是要提醒各位,这年头闹灾荒,大家的生意都不好做,你们若是想要干架,请出去打。”
陆长笑瞥了眼各位,问:“各位,要打吗?”
各位富商连忙摇头。
“这位大侠饶命,我们不说郡主的坏话便是。”
“日后也别说,若是让我再听到,下次就不是踹桌子了,而是直接踹人。”
“我们知道了。”
恐吓完,陆长笑问店小二要了糕点,并付了买糕点的钱,赔了银子。
如今闹饥荒,就连这品香楼的糕点也卖出了天价,也许用不着多久,这品香楼也该关门大吉了。
陆长笑瞥了一眼品香楼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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