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趴在车窗上,心里难过极了。
若是没有做这样的梦,没有人戳她的痛点,她可以当作没事儿人似的。
可是这个陆长笑,这双眸子偏偏与南宫瑾有几分神似,这也就算了,就连那晚的武功招式,也有几分南宫瑾的影子。
怎会如此——
他可是江湖第一杀手陆无欢,怎么会如此像她的瑾表哥。
陆长笑一双深情的眼眸望向长乐郡主,他也是醉了,郡主给他的感觉为何如此熟悉、亲切,就像认识了许久似的。
莫非,他与郡主之间,真的有一段过往。
可是,既然如此,他失忆了,郡主又没有失忆,为何会不记得与他有关的过去。
罢了,且不去想这些了,眼下,抚慰郡主的情绪要紧。
“郡主,若是你觉得长笑十分像你的瑾表哥,当郡主想念他的时候,长笑可以假装是你的瑾表哥,可好?”
苏长乐听到这些话,她觉得陆长笑莫不是疯了。
今生今世,她苏长乐与陆无欢都是死对头,又怎么会将他当成瑾表哥,简直是痴人做梦。
“别做梦了,本郡主说过,你不过是本郡主在悬崖底下捡来的一条狗,除此之外,你什么也不是。”
原来,在郡主心里,他什么都不是。
别提与郡主的瑾表哥相提并论了,也许,他在郡主心中的地位,连寒雪和晓枫都比不上。
“既然如此,郡主为何要将长笑捡回来?”少年流露出一副不悦的模样,这伤心的模样瞧着还有几分令人怜惜。
苏长乐凝眸,她连做梦都不曾想,江湖第一杀手陆无欢竟然还有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便一次将他的心伤个透吧。
陆长笑毁了太子殿下的一双腿,她伤陆长笑的心又算什么事。
“本郡主将你捡回来,不过是瞧你可怜。”
“郡主是怜惜长笑?”
“不是怜惜,就觉得你可怜兮兮的,又失忆了,本郡主就将你当成流浪狗捡回来,兴许还能给本郡主找找乐子。”
原来,在郡主心中,他不过就是路边的一只流浪狗。
“既然如此,那郡主为何又要送长笑见面礼?”
“随手一送,陆长笑,那你以为呢,本郡主金枝玉叶,高高在上,还能对你付出真心,少做梦了。”
“哦。”
这下,少年更加不开心了,愁云都写在脸上。
苏长乐越是瞧着这幅模样的陆长笑,越是觉得心中解气。
陆无欢啊陆无欢,想不到吧,你也有今日。
苏长乐掀开车帘,瞥向驾着马车的寒雪和晓枫,她心中体恤护卫,便对陆长笑说:“长笑,寒雪和晓枫驾了这么久的马车,也累了,要不你跟他们换一下。”
“郡主,可是这马车里暖和,不仅如此,长笑还能目睹郡主的风采。”
“陆长笑,你是本郡主的狗,本郡主让你去驾马车,你就得去。”
“哦。”
说完,苏长乐掀开车帘,直接让寒雪和晓枫停了下来。
“郡主,为何突然叫停?”寒雪问。
“寒雪,晓枫,你们进马车里来,让长笑驾车。”
“诺。”
寒雪和晓枫上了马车,至于陆长笑,被郡主赶下了马车,模样瞧着更加可怜兮兮了。
陆长笑独自一人坐在马上上,驾着马车。
不知为何,就算郡主这般对待他,他心里一点气也没有。
淀州城的老百姓皆说,当今皇上亲封的长乐郡主打小养尊处优,嚣张跋扈,这性子骄纵惯了,既然跟着她,就得忍着。
更何况,郡主也有可爱的时候,她给自己擦脸的时候,陆长笑就感觉很温暖。
可惜,这样温暖的时刻,应该不会拥有了。
他与郡主而言,不过是捡回来的一只流浪狗罢了,郡主只有难得心情好的时候,才会赏脸正眼瞧他一眼。
马车内,苏长乐又悄悄掀开车帘偷瞄了陆长笑一眼。
她在想,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毕竟,陆长笑方才什么也没做,就莫名其妙地被他羞辱,还被赶下了马车。
不能心软,他可是杀人如麻的大魔头,这点羞辱算什么。
寒雪和晓枫第一回坐在郡主的马车上,如此甚是不习惯,可又不知如何说。
“怎么,你们两个瞧着坐立不安的。”
“郡主,要不我们还是去驾马车,让陆长笑坐在马车里吧。”
“不行,你们两个好好在马车里歇息,这种苦役活让陆长笑去干吧。”
“诺。”
一旁的芷兰,她压根儿就不会劝郡主。
陆长笑落得这般,都是他罪有应得。
——
赶了几天路,终于抵达了青州。
一路舟车劳顿,苏长乐下了马车,便让寒雪定了青州城内最好的青云客栈。
护卫和婢女跟随长乐郡主走进了客栈,并询问订房。
此乃青州最好的青云客栈,可是每日房间也是爆满,今日不巧,只有一间房了。
“这位老板娘,本郡主出高价,定三间厢房。”
“原来这位客官是皇城郡主啊,不过在青州啊,订房得有个先来后到,不能因为你是郡主,便要特殊对待。”
“大胆,你可知这是京都来的长乐郡主。”
“就算今日是当今皇上来了也没用,青州是繁华之都,不是京都那样的官场之地。”
罢了,一间厢房便一间厢房吧。
寒雪和晓枫可以住别的小客栈,芷兰可以同她将就住在一间屋子,至于陆长笑,便让他睡马车上吧。
于是,苏长乐付了银钱,便与芷兰进了厢房。
寒雪从客栈的走廊里出来,他来到陆长笑的跟前,好心提醒他说:“郡主说了,让你睡在马车里。”
“你们都有房间住,为何本公子却要睡马车上?”
“这道理还不简单,你不过是郡主捡回来的一只狗,难不成还要给你寻一间像样儿的住处,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就不错了。”
“哦。”
陆长笑叹息,看来,长乐郡主还真是不拿他当一回事。
一路从淀州舟车劳顿来到青州,本就身心疲惫,如今还让他睡马车,还真拿他当成狗了。
他陆长笑就算是失去记忆,可也咽不下这口气。
不如,甩甩袖子一走了之。
陆长笑刚走出客栈大门,可又折了回去。
他不过一个江湖混子,给高高在上的长乐郡主当舔狗,并不丢脸。
睡马车便睡马车吧,谁让他此时身无分文。
真希望他早些恢复记忆,说不定他也不是什么江湖混子,而是世家子弟也说不好。
罢了,还是别痴人做梦了。
夜深了,陆长笑也乏了,少年便躺在马车里,将自己的披风脱下当被子盖。
到了深夜,突然下了一场大雨,雷声轰轰,震耳欲聋。
苏长乐躺在软榻上,这时也被雷声和暴雨声吵醒了。
小姑娘翻了个身,她望向窗外黑压压的一片,颇为吓人,这天,感觉要掉下来了似的。
“郡主,你睡不着吗?”芷兰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忧心地问。
“下这么大的雨,打这么大的雷,怎么睡得着啊。”
“那郡主便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再继续睡。”
“也好。”
苏长乐起身合衣,她望向这天色,突然记起了陆长笑。
这会儿陆长笑该不会还在马车里吧,这雨下这么大,噼里啪啦的,在马车里如何睡得安稳。
于是,苏长乐从房间里跑出来,连忙下了阁楼,她想去找陆长笑。
“郡主,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瞧瞧陆长笑。”
“可是,这雨下这么大,郡主您也没有伞啊。”
“顾不了这么多了。”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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