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入冬,晚上十点比前几周冷了不少,昼夜温差大。
谢执澜穿着风梨淮前几天给他买的纯黑色大衣,将风梨淮搂在怀里。
他比风梨淮高很多,风梨淮软软的头发摩擦他的下巴,有好闻的栀子花香。
他们沿着人烟稀少的石砖小路慢慢走回家。
四周寂静,只有一旁的路灯发出电线接触不良的嗡嗡声。
这雨,下得安静。
谢执澜被冷风吹得嗓子有些哑,“冷不冷?”
风梨淮摇头,刚刚喝了半罐啤酒,醉是不可能醉的,身上倒是暖烘烘的。
谢执澜用手背碰了下风梨淮的手背,接着不由分说握住风梨淮的手腕塞进自己口袋里。
“你手凉。”
今天的谢执澜话好像有点少。
说话都短短的,好像不太开心。
风梨淮心想。
风梨淮:“一天不见,想我没?”
谢执澜简洁明了:“想。”
过了几秒,又自言自语似的补充一句,“很想。”
风梨淮思索:“是担心我喝醉吗?放心,我就喝了一点点,没有醉。”
谢执澜低头看了眼风梨淮,“没有不放心你,同事聚会喝点儿很正常。”
背后传来几声吵闹的汽车喇叭声,一辆出租车疾驰而过,往路边溅了很高的水。
谢执澜皱眉将风梨淮带到更靠边的地方,才堪堪躲过。
真是个没素质的人类。
谢执澜刚刚那下抱的有些紧,二人现在紧紧相贴,从未如此亲密无间。
谢执澜缓缓松开了环住风梨淮的腰的胳膊,二人恢复了往日的小小间距,风梨淮的后跟重又贴地。
风梨淮又问:“你是看到许向生在门口跟我说话所以不开心了?”
风梨淮解释:“是他非要下班后还要跟我聊病患病情,没有说别的,刚刚在门口突然来了几句匪夷所思的。”
许向生刚刚的话没有说完,意思还没表达明确。
但是差不多能猜出来。
但风梨淮没有给自己和同事造谣的爱好,反正他也没有成功说出口。
“你不高兴的话,我以后不理他了,每天五点下班以后都不跟他说话。”
谢执澜也把手塞进口袋,小声说:“我才没有那么小鸡肚肠。”
两个人慢慢走,谢执澜才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就是……你的同事们可以每天从早上九点开始,到晚上五点甚至更晚,都可以见到你。而我,只有晚上可以见到你……”
谢执澜叹了口气,“我有一点点羡慕他们。”
羡慕他们可以跟风梨淮待在一起,待很久很久。
风梨淮被说的有些愧疚,这种愧疚心理可能和把家里养的小猫小狗关在家里自己出去打工赚钱的家长差不多。
不过还没愧疚一会儿,风梨淮算了算时间,隐约觉得不太对啊……
早上九点到晚上五点,总共八小时。
剩下的十六个小时,风梨淮都在家里,和谢执澜在一起。
陪他的时间明明比上班的时间多得多。
难道……
风梨淮抬头看他,试探性地问:“你是在委婉地说,想和我一起睡觉吗?”
谢执澜握着伞的手一松,伞差点儿落地。
他眼睛瞬间瞪大,怔愣片刻后,“也没有特别想。”
风梨淮点点头。
“哦。”
他们走到了小区楼下,站在屋檐下。
谢执澜收了伞,黑色雨伞上滚落的水珠掉在地上,地上湿了一片。
十点了。
谢执澜提醒:“今天还没有练习。”
他漆黑的瞳孔里写满期待,直勾勾地看着风梨淮,眼神毫不避讳地勾引。
进屋都等不及。
风梨淮笑道:“来吧。”
立在地上的伞被松手撒开,伞柄撞向旁边的白墙。
墙上,两个影影绰绰的影子交织缠绕。
天上的月光皎洁,在黑夜中燃烧,撒下永不熄灭的银白。
稀疏的灯火间,他们在无人之处热吻。
-
谢执澜收到了海城大学面试的邀约。
风梨淮提前很久就给他买了一套西装,量身定制,灰色的,衬得人很挺拔。
在店里试衣服时,风梨淮就忍不住不停给谢执澜拍照。
她将一张光线不太好,看不清脸的照片设为了自己的手机壁纸。
谢执澜去学校面试的日子到了,他给自己打了个漂亮的领带,看着惊喜里面的自己。
风梨淮的卧室门是敞开的,他的所有衣服都收在风梨淮的衣柜里,每次换衣服都是风梨淮从柜子里拿出来再递出门来。
镜子就在卧室门的旁边,谢执澜目视前方,一眼都不敢看。
卧室是禁地,谢执澜自己给自己立了条规矩。
“我上班去了,你今天加油!”风梨淮拿上自己的包准备出门,不忘鼓励谢执澜。
谢执澜打车去了海城大学,他轻车熟路地走在学校里,旁边都是比他年轻很多的学生,在绿荫大道上步履匆匆。
他找到教学楼,寻到面试处。
很幸运,参股这个岗位面试的只有两个人。
另外那人穿着复古风的青灰色道袍,留着花白的胡子,此刻正与签到处的职员掰扯。
“先生,您已经超过六十岁了,如果入职,我们也没有办法给您交养老保险了,”戴着黑框眼镜的老师和他解释。
“怎么就不行了!”道士情绪激动,“别人八十岁死,所以六十岁开始拿养老金。我修仙的得活几千年,这能一样吗!这这这不得具体案例具体分析。”
签到处的老师头疼:“您不能这样啊。”
老师见到了站在教室门口的谢执澜。
她伸手挥了挥,“先生您好,物理学和生物学的面试教室在对面。”
她善意地提醒,毕竟谢执澜的穿着打扮和占星这门神秘的职业看上去毫无关系。
没有一个研究神学的人会穿着贴身的西装,带着霸总的眼镜出场。
谢执澜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平面镜,这是他从随身空间的背包里掏出来的。
从前他每次在库碧乐大学讲课的时候,都会戴这副眼镜,显得很文雅。
“我是来面试占星学的。”
女老师被惊得手上的笔都滑下来。
她上上下下打量谢执澜。
“你?”
-
今天医院没有安排手术,风梨淮中午坐在办公室里休息。
何千灵带了零食来找她时,风梨淮正躺在椅子上休息。
“梨淮,我来喽,”何千灵今天似乎格外高兴。
她靠在风梨淮的办公桌上,风梨淮懒洋洋地躺着。
“坐,”风梨淮随口招呼,她有些困,打了个哈欠。
她坐起来,说:“你今天似乎特别开心。”
何千灵:“那当然了,我有好消息要和你分享。”
风梨淮撑着脸,靠在办公桌上,桌子上的文件乱糟糟的,散了一桌。
“嗯……让我猜猜,能让你这么高兴的,要么是中彩票,要么是升职加薪。”
何千灵摇头,“都不是。”
风梨淮了然,“嗷,那就只剩最后一件事了,你的感情生活,我那小表弟干了什么让你这么开心?”
何千灵眉目间露出幸福的雀跃,“沈禾他昨天晚上跟我表白,我们确定关系了。”
风梨淮鼓掌,“恭喜你,脱离单身队伍。”
何千灵笑眯眯地回忆昨晚的每一个瞬间,沈禾包下了一处商场的顶楼,用玫瑰花摆出一个巨大的爱心。
他在月光中单膝下跪,恳求她接受他的爱。
何千灵今年也是三十岁,她不知道自己和这个小她很多岁的小弟弟能走多远。
她甚至有些刻意的去回避自己对未来的一些期许和想象。
至少现在,她是幸福的。
这就够了。
爱情不需要谈一生一世,只求此时此刻,我心有你,你心有我。
“对了,昨天他跟我表白后,和我聊了很久,一直明里暗里提到你,说是要多关心一下你,保护下你的身心健康。我没懂他是什么意思,他是姐控吗?”何千灵问。
风梨淮疑惑,身心健康?
她健康的很。
“姐控?不可能,我又不是他亲姐,也不常聊天。而且,他从三岁起就一直被家长拎着要以我为榜样,没恨上我算不错了。”
何千灵想了想沈禾那个呆瓜的学渣样,又有风梨淮这个优秀的姐姐做对比,觉得沈禾长大长得还挺艰难。
“他昨晚问我,要不要搬过去和你一起住,说我们两个女孩子住一块儿热闹,没搞懂他打的什么主意,”何千灵说,“我没告诉他你和人同居的事情,他还不知道。”
风梨淮点点头。
她问:“沈禾什么时候出国?”
“还剩半年。”
半年时间,足够一段感情从新鲜走向消亡了吧……
她不想异地恋,也不想每天担忧两个人虚无缥缈的未来。
或许是当心理医生,听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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