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方舒禾细想,就听见隔壁班语文老师说道:“谢谢啊,我们班的人放太高倒了。”
她赶紧回过神,将飘得最远那几张捡起递过去,接着就匆忙离开。
回到教室,方舒禾坐在位置上久久没有动作,身后等消息的梁知言瞧出端倪,观察四周,撕下一张纸写下句话。
肩膀被轻轻点着,方舒禾猛然回过神,低头收拾东西写作业。
敲击的触感不停,她才意识到梁知言不是提醒自己老师来了,转过头看见一个纸条在旁边。
方舒禾偷偷观察周围情况,顺手就把纸条收下放在抽屉里打开看。
[你怎么了?]
她盯着纸条上的内容,脑袋在思考要不要告诉梁知言,毕竟能让她看到的,十有八九是跟任务相关。
可是,这是乔寻暖的个人信息,乱说不太好吧?
思忖再三,方舒禾决定在上面写下几个字糊弄过去。
还没等她动笔,肩膀又突然被人用东西拍了拍,吓得方舒禾立马将纸条收起。
“我要走。”
池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方舒禾被一把揪起的心脏坠到平地,但仍旧心有余悸,奋力砰砰跳着。
“你有毛病啊?”
她一边小声说着一边转身,目睹他毫无顾忌地单肩背书包站起更是两眼一黑。
池骁半垂着眼,再次重复道:“我说我要走,跟你说一声。”
走就走,还跟我说什么?
方舒禾在心里暗暗吐槽着池骁不合时宜的礼貌行为,嘴上还是问道:“有假条吗?”
但今天池骁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不耐烦道:“跟你说一声不就行了吗?”
“不行。”方舒禾马上回话,生怕晚了一秒让他冲了出去,“我是你的同学,不是你的老师,你要想走要有假条。”
他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可担不了责任。
方舒禾磨磨蹭蹭不放人,池骁又坐回来,眉间皱得能夹死只蚊子,说出自己的不满,“那为什么刚刚那个人跟你说一声就能出去了?”
动静有点大,周围有人看了过来等着后续,方舒禾无奈快速答道:“他是找我要假条去跟老师请假。”
“那我也要。”
“我没有了,刚才是最后一张,班主任估计还在,你自己去问一张。”
“凭什么他要就给?”
池骁声音上扬,语气里处处透着不满和潜在的愤怒,仿佛方舒禾就是那个假公济私的人。
周遭响起窃窃私语,方舒禾两眼瞪得老大,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这家伙今天怎么那么奇怪,听不懂最后一张是什么意思吗?
这降智程度,堪比掉进马里亚纳海沟,校霸不是智障,谁写的本子!
不过几秒把自己哄好,她拿出对答案时连错七个后的沉稳,耐着性子解释道:“因为那是最后一张,你要是先来我也会给你啊。”
池骁立刻反问:“那为什么姓沈的能走?”
这又关沈清许什么事?
“沈清许?他不就在那——”
方舒禾说着还指向前面证明给他看,结果位置上连个影子都没有。
剩余的话跑得无影无踪,她脸上瞬间怔愣,嘴还没来得及合上。
咦,刚刚还看见人在位置上来着,怎么低头的功夫就不见了?
“他比刚刚那个出去得还迟,所以你就是不给我是吗?”
什么逻辑啊,方舒禾倍感冤枉,“我没有啊,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两人的争执愈发大声,元初柠转过来弱弱为方舒禾解围,“池骁,那确实是最后一张,而且舒禾确实不知道班长什么时候出去的。”
见元初柠都说话了,池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上头了,然后默默收拾了下表情,嘴硬道:“行吧,我自己出去。”
“出去找老师,是吧?”方舒禾煞有其事地问着,随后自顾自地答道:“我知道,你去吧。”
“我直接——”
池骁刚想反驳,坐在旁边的梁知言忍不住拍了拍他的手臂。
“干嘛?”
元初柠看不下去,小声提示道:“直接出去不行,你先去跟老师请假才能出去,不然会挨处分的。”
池骁一顿,随后反应过来,有些磕磕巴巴说道:“我、我知道了,我去找老郑请假。”
方舒禾内心的小人嘴角流出血,接着受伤地倒在地上,果然自己说一百句都没用。
然后池骁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教室。
好不容易送走一尊大佛,方舒禾刚低下头,心里又冒出来个想法。
万一这家伙连假都不请就直接走了,到时候责任全都推到自己头上怎么办?
就在方舒禾出神之际,方织遥就来到了她座位面前。
“我也要走。”
方舒禾抬头上下扫视,而后又将目光收回。
这方织遥又要凑什么热闹?不会又要作妖吧?
想到这,她不由地蹙眉,默默挪远点,“找班主任去,别跟我说。”
方织遥没走,反倒有种赖在这不走的架势,“你不是学委吗?那你刚才不就让池骁走了吗?”
此言一出,那些想走的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心,开始大声讨论起来。
“我也好想回家。”
“你想回家看人家放你走吗?你又不是池骁,也不是沈清许。”
“看人下菜碟。”
一呼百应的阴阳怪气像无数支箭矢,一箭箭轮流插在方舒禾挺直的脊背。
这又是什么新型的挑起矛盾的方式吗?
梁知言双眼微眯,盯着那人问道:“你在胡说什么?”
梁知言的话成功点燃了方舒禾的斗志,她往后靠在椅子上,掀起眼皮看向那边,“要得是人才能看。”
她冷声丢下一句话,接着又转回头看向方织遥。
“你的腿跟我是共用的吗?你自己要走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现在想从这里跳下去都跟我没关系。”
“你要是想不明白,回去坐在座位上自己想明白了再去,别来烦我。”
方舒禾烦躁的情绪连带着传染给他人,有人不满地小声嘀咕着,“学委就是这个态度吗?”
真是奇怪,平时叫帮忙的时候,一个叫的比一个亲,现在临阵倒戈到方织遥那边,速度比兔子逃跑还快。
等一下。
本想回击的方舒禾此刻突然沉默,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心头。
这场面怎么有点熟悉呢?
念头刚在脑海里闪过,往日的回忆就不断重现。
坏了。
她下意识回头寻找梁知言,没等两人眼神对上几秒,又一句话传来。
“区别对待,自己还不承认。”
随着这句话飘进耳朵,方舒禾剩下的一点理智化为泡沫,完全将自己上一秒要对梁知言说的话抛之脑后。
她转回去面色难看至极,直接承认道:“对,没错,我对待蠢蛋就是这种态度。”
方织遥眼睛一亮,就算出不去当不了好人,但方舒禾的行为正好给自己铺路了。
她像是被方舒禾的态度伤到,眉眼低垂假惺惺道:“舒禾,你别这样,学委是班干部,要经常和同学们打交道的,”
“就是,真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当上这个学委的?”
方舒禾有口难言,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被骂一通,就是为了给方织遥造势的。
方织遥,方知遥,方织遥,怎么永远都是方织遥?
在她脑袋混乱之际,脑袋的犄角旮旯里冒出一句话。
方织遥就是永远都比你好。
这句话像种子一样,深深扎进了方舒禾的内心,在顷刻间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蹭地站起身,“你想当学委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用说给我听,演得怪让我看不下去的,你应该演给那些想看的人看,让他们来支持你做学委。”
场面越来越失控,旁边的岑汀意怕事情闹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伸手摇着方舒禾的手腕,眼神示意她别这样。
方舒禾的输出如同一连串的炮弹来袭,方织遥本想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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