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沈翊桉眼眶发热,沈翊舒没说话,只是将一条五色丝绦系在他腕上,又取来胭脂在他眉心点了颗朱砂。
这是沈家祖传的送嫁礼,寓意驱邪避祸,百年好合。
“走吧。”沈翊舒挽起他的手,“别让世女等急了。”
相国府正门前,十六人抬的鎏金花轿已经就位。
轿帘上绣着百子千孙图,四角悬着金铃铛,风一吹便叮咚作响。
姬昱站在轿前,见沈翊桉出来,眼睛顿时亮得惊人。
“新嫁郎却扇——”
沈翊桉缓缓放下却扇,露出那张精心妆点的面容。
阳光下,他眉心花钿熠熠生辉,凤冠上的东珠流转着温润的光,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姬昱明显呆住了,直到礼官咳嗽一声才回过神。
她上前两步,郑重地行了个礼,“请我夫上轿。”
沈翊桉刚要迈步,姬昱突然压低声音,“桉儿,你今日……”
她喉结滚动了下,“真好看。”
全福夫人立刻咳嗽,“世女,礼成前不许私语!”
姬昱讪讪退开,却趁人不备,偷偷往沈翊桉袖中塞了颗糖。
上轿前,按礼新嫁郎要踩个红漆木凳,寓意步步高升。
沈翊桉刚要抬脚,姬昱却突然单膝跪地,用自己的手掌垫在了凳面上。
“你……”
沈翊桉惊得忘了动作,姬昱仰头看他,眼中满是笑意,“我的夫郎,自然要干干净净地上轿。”
满座哗然。
堂堂靖王世女,竟甘愿为人做踏脚凳!
沈经纶在台阶上重重咳嗽了两声,可眼中却闪过赞许之色。
沈翊桉红着脸,轻轻踩上她的手。
姬昱掌心温暖干燥,稳稳地托着他,直到他安然入轿。
“起轿——”
随着礼官一声长喝,花轿稳稳升起。
沈翊桉悄悄掀开轿帘一角,只见姬昱翻身上马,正回头冲他笑。
阳光洒在她身上,将那身喜袍映得如火般炽烈。
轿子转过朱雀大街时,沈翊桉忽然看见阿史那瑢站在街角的茶楼上,手里端着杯酒,冲他遥遥举杯。
四目相对,阿史那瑢用口型说了句话,“百年好合。”
沈翊桉轻轻点头,将这句话珍重地收进心底。
花轿在震天的喜乐声中停在靖王府门前,朱漆大门上贴着崭新的“囍”字,两侧石狮脖子上系着红绸,连门楣下的灯笼都换成了描金双喜样式。
“新嫁郎下轿——”
礼官的唱喝声中,沈翊桉紧了紧手中的却扇。
轿帘被掀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进来。
是姬昱。
她掌心朝上,指尖还沾着方才撒喜钱时蹭到的金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沈翊桉将手轻轻放上去,立刻被温暖包裹。
他刚迈出轿门,就听见围观的百姓一阵惊呼,靖王府门前竟铺了条足有三丈长的红锦缎,一直延伸到正厅门槛。
“这是……”
沈翊桉没忍住小声问了一句。
姬昱凑到他耳边,“母亲说,不能让你沾半点尘土。”
话音未落,前方忽然传来爽朗的笑声,“新婿可算到了!”
靖王姬昭一身绛紫亲王服,负手站在台阶上。
这位威震北疆的女将军今日难得卸了铠甲,眉宇间的肃杀之气被喜色冲淡几分。
她身侧的靖王君一袭湖蓝锦袍,正笑吟吟地捧着个鎏金火盆。
“过火盆咯!”
有孩童在人群中起哄。
按照西越的婚俗,新嫁郎需跨过火盆,寓意祛邪避灾,日子红火。
可没等沈翊桉动作,靖王君突然将火盆往地上一放,自己先一步跨了过去,转身对沈翊桉伸出手,“来,父亲带你。”
满座哗然。
从来都是新嫁郎独自过火盆,哪有长辈先跨的道理?
“胡闹。”靖王嘴上斥责,眼中却带笑,“你这般宠着,昱儿日后还有没有点妻纲了?”
靖王君不以为意,“咱们靖王府疼夫郎是一脉相承。”
说着,他还冲围观的百姓眨眨眼,“诸位说是不是?”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有老者捋须感叹,“当年靖王娶亲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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