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昭华的印象里,漠北是常年风沙染成的金黄,漫天沙尘里一片肃杀之色。
与江南的绿意盎然截然不同,这里没有生机,万物枯竭。这片苍茫大地,好似天生就适合战场。
孤日高悬,风沙刺目。
她勉强睁开眼,仰头望着对面如黑云压境一般金戈铁马的军队。
队伍最前面的玄马将军----是她的夫君。
纵然此刻身处敌营,脖子上还架着弯刀,但是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觉得安心。
他既然来了,自己定会安然无恙。
萧承渊的银甲映着骄阳,透出一丝暖意:“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放了她们。”
他招了招手,几十辆载满麻袋的独轮车被推到两军阵前。
敌首走至车前,将手中弯刀一把捅进粗布麻袋中,随着他弯刀拔出,里面的粟米如流水般倾泻而下。
他满意地堵住洞口,命人将车推走:“萧将军果然大手笔,只是我若把她们都放了,你身后的银甲军恐怕顷刻就能将我们碾成肉泥。”
“不过将军亲自来了,那鄙人自然要给将军一个面子。”敌首狞笑着,将刀架在她的颈间,“不如这样,这两人你选一个先带走,剩下的我再派人好生送回将军府。将军意下如何?”
萧承渊的目光掠过沈昭华脖颈的刀锋,最终停在柳舒涵泪盈盈的脸上。
沈昭华心中一沉,她忽然想起前日帐中,柳舒涵端来那盏杏仁酪时娇怯地笑:“将军说漠北苦寒,这甜汤给我补补身子,我拿来给姐姐喝吧,毕竟在漠北寻常喝不到呢。”
那冷透的汤羹的滋味,让她喉间涩如吞针。
箫承渊的目光在沈昭华和柳舒涵之间徘徊,终是直视着沈昭华,歉声道:“阿昭,我先带霜儿回去。”
霜儿,是柳舒涵的小字。
萧承渊的声音低沉而冷硬,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在沈昭华的心上。
三年前,萧承渊遵从父母之命娶了她,虽然与她相敬如宾,却从未有过对柳舒涵的温情。
她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漠北的寒风拂过脸颊。
风冷,心更冷。
她勤勤恳恳,恪守妇道,孝敬公婆,甚至跟着他来到这苦寒的北漠。
三年来她做的所有努力,都在这一刻成为可悲的笑话。
“萧承渊,你确定要把我丢在这里吗?”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萧承渊,那双眼睛里没有泪,只有深深的失望。
“阿昭,对不住。”萧承渊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飘忽,但沈昭华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没有抬头,却依旧知道她曾经仰慕的少将军,已经带着他的心上人渐行渐远。
马蹄声四起,践踏了谁的心意?
真是活该啊。
是她对他一见钟情,不顾一切地要嫁给他。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愿意。
如今倒是正好借着胡人的手,除掉她这个碍眼的绊脚石。
“拓跋大人,兄弟们许久没有沾过荤腥了,反正萧承渊也走了,不如先赏给兄弟们助助兴?”旁边突然有人对姓拓跋的敌首提议道。
身后的胡人士兵闻言都不禁露出兴奋的表情,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拓跋奸邪地笑着,命人放开了她:“让大人我先尝尝滋味。”
她一得了自由,就提着裙子想要逃命,立即有一群士兵将她围了起来。
他们也不禁锢她,她往一侧跑,他们便将她往另一侧推,无数双手在她身上推搡着,她只能看到他们黑压压的头顶,却看不清他们的面貌。
他们的脸此刻在她眼里模糊成一个模子,一张张丑陋邪淫的脸,露着一排排尖锐的惨白牙齿。
他们如同猫戏老鼠般戏弄着她,让她无处可逃,无处可避。
那一双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揉去,很快她便衣衫褴褛。
她心中羞赧,逃无可逃,只能蹲在地上将自己缩成一团。
此时人群外传来得意的笑声:“好了,别玩了,帮我把她抬到这里来。”
他们得了命令,立即便有人来抬她的胳膊和双腿。
她拼命挣扎,却哪里能挣脱得开,只能像一条胡乱扑腾的鱼被他们按在砧板上。
拓跋急吼吼地开始褪她的裙裤。
她可是当朝尚书令之女,他们这群蛮人怎么敢!
她不能辱没沈氏清名,伸出舌头正欲狠狠咬下。
“妙哉!”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打断了她的动作。
那掌声零零散散的,就像聊天时偶尔蹦出的几个词,没有连贯性,显得漫不经心。
沈昭华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不知何时身旁站了一位白衣男子,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眼睛斜斜地望着她,整个人看着漫不经心却让人不敢直视。
“萧家的热闹,倒比戏班子精彩。”白衣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却让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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