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密码。”机械男音响起。
谈景言停在第一道单向防弹隔音玻璃前面,将自己的大拇指放在指纹感应区中,再按下密码。
“指纹正确,密码正确。”
第二道玻璃关卡设置是虹膜识别,通过后便来到一个十字路口。
他的左手边是安全部部长秦悠的办公室,右手边是通往楼上中央调控室的电梯。
安全部大楼共有四层楼,谈景言所处的楼层看似是地平面,实际上却是第三层,下面的两层也与外界相沟通,而非完全封闭的地下室。
从下往上数,第一层归属安保组和机械兵团;第二层归属刑侦组,分为审讯室、办公处和临时监狱三个区域;第三层为安保组和刑侦组的公用区域,安全部部长的办公地方也设置在此处。
第四层分为中央调控室和数据库,这两处地方可以说是安全部的“眼睛”和“心脏”。
除开三层部长办公室面前的电梯可到达中央调控室外,一层的安保组也设有可直达中央调控室的电梯,而二层刑侦组却没有这个权利了。
安保组是安全部的核心。
再譬如现在,总统大选在即,各区议员以及党派人士陆续到达中一区,是安全部最忙的时候,安保组可以不用申请调令,直接调用他组成员。
但这确实没什么好抱怨的,有劳于监控和检验技术的发达,一般的刑事案件由各片区的分警署便可得到妥善的解决,实在没有什么重大案件需要上交到安全部的刑侦组。
他的家人也是抱着为了他更好从政的目的,所以才支持他留在这个所谓清闲却又能接触到政要的好地方来刷资历和混人脉。
但是这次连环爆炸案不一样了,说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他内心深处正因此而隐隐激动着。
“你们组的重心还是要放在各区政要及其家人的人身安全上。”
“连环爆炸案就交给刑侦组去侦破,你们组就不用管了,向他们组借的人也赶快还给谈景言。总统大选彻底结束之前,中一区必须给我安安全全,风平浪静的!”
“每次大选也是偷渡者最蠢蠢欲动的时候,这一点你们一定要注意,全城如何布防是你们安保组的头等大事。千万不能松懈。”
“要是在这些事情上出了问题,我秦悠一个,你周络青一个,都不用干了。”
谈景言刚一走近秦悠的办公室,便被秦悠的大嗓门震得脑袋微仰,他的这位上司的行事作风和嗓门可与她的名字彻底相反——一点都不慢悠悠,是绝对的雷厉风行的作风。
但也绝非是无能狂怒和责骂下属的“大嗓门”领导,只是单纯嗓门大,或许应该多加几层隔音玻璃。
不过可能加了也没什么用。
在她连环炮似的输出时,谈景言可不敢敲门打断她,巧妙地抓住她歇气停顿的瞬间,敲响了门。
在得到“进来”的许可后,谈景言理了理风衣里的肩背式枪套的带子,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很宽敞,以银灰色为主基调,四处泛着金属冷光。
会客的地方摆着两张柔软的褐色沙发、一张方形木茶几——这些是必要的,为了能够让常出入一些高官政要舒服一些。
原木质地的办公桌前,站着一个穿着灰黑色作战服的女人,寸头,身型修长瘦削,右手臂弯处夹着一个银质头盔,手臂肌肉线条饱满有力。
她转过头,露出那张小麦色的脸庞,那双富有阅历的眼睛朝他看了一眼,象征性地向他点了一下头,随即便收回视线,将头盔换到左边夹住。
这正是安保组组长周络青。
参加完总办厅紧急会议的秦悠还未来得及换衣服,仍穿着那套带有军衔的白色正装,黑色长发被牢牢盘在脑后,镶嵌着联邦徽标的军帽被随意地倒扣在办公桌上。
她本人则倚在黑色办公椅上,翘着二郎腿,姿势很是随意。
不过眉头却紧锁着,原本就狭长的眼型此刻更显出几分严厉来,眼尾处的皱纹细细密密绽开,两团雀斑对称似的长在暖黄色脸颊的两边。
据说当年这两团雀斑一度成为军校男生夜寝后的嘲笑对象,但后来,这两团雀斑一次又一次在各种比赛中力压他们成为第一,于是这两团雀斑逐渐变得威严起来,成为某种傲人的荣誉象征。
后来亦有人想要拿下这两团已成为“高岭之花”的雀斑,但都以失败告终。
她最好的年华已化作金灿灿的三星三横安稳地坐落于她的双肩。
这后面略带感情八卦色彩的消息来自于他有个军校梦的老姐,他的老姐恰好是秦悠和周络青的狂热粉丝。
当然,这两位也是他非常尊敬的前辈,虽然刑侦组和安保组之间不怎么对付一直是安全部成立以来的传统。
“来了。”
秦悠微微直起身,但仍是半躺着。
她将视线转回到周络青身上,对她说道:“你先出去布置吧。”
“是。”
周络青站定,用教科书般的动作敬了一个军礼,向后倒退走了三四步后,才转身朝办公室门走去。
待周洛青出去后,秦悠对谈景言抬了抬下巴,“坐吧。”
“这些是在圣和医院出现的,”谈景言先将手中用证物袋装着的「愚人」玩偶、塔罗牌和印字卡片一一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坐下,“其他爆炸现场或许也有?”
他还未来得及去看其他爆炸现场的情况,不知道其他现场是否出现了相似的东西。
秦悠拿起那张字卡,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其他地方暂时没有发现。”
“你对那些卡牌怎么看?”
她转头,往她左边的落地窗看了过去,透过那扇落地窗,能够清楚地看到不远处中央广播塔那面巨型环屏,以及屏幕上排开的塔罗牌。
“噱头?吸引民众的注意力,”谈景言思索着说道,“又或者是……标志?要么是作案者自身的代表,要么是……连环案件的标志。”
他又低头看那张字卡,与「愚人」这张卡牌最直接相关的就是字卡的落款——“《愚人之旅》导演组”。
愚人之旅?愚人的旅行?
他抬起头,也看向不远处的广播塔,广播塔上镶嵌的巨型环屏,从上往下俯视去看,正是一个闭环的圆。
那些排开的塔罗牌也刚好首尾衔接,形成一个闭环的圆圈。
除了开端的上下两张是彩色,其余的卡牌牌面都是灰色,这很难不让人去想,后面的那些卡牌正等着被点亮色彩。
“苏瑕呢?关于她,你怎么看?”秦悠又问。
“最与苏瑕相关的就是六年前发生的「笼中组织」一案了。”谈景言伸手将那张字卡翻到写有“祝苏瑕二十四岁生日快乐”那一面。
“回来的路上我们搜了搜苏瑕的档案,她的信息权限设置得相当高,我在想,是因为她足够重要,还是因为她足够危险?又或者是,当年的案件另有一些见不得人的隐情。”
秦悠抬头盯了他一眼,“你啊,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她坐直身体,伸手将自己面前的桌立式智脑转向谈景言,即使是我的权限,能够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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