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静死了。”谈景言说。
“啊?”苏瑕震惊,忙抬高了双手,使劲晃着,“不是我,我没有,你们在外看着呢。”
谈景言有些无奈,“知道不是你。”
“不是,她怎么死的?”苏瑕问,“是自然死亡,还是……”
苏瑕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现在还在检验当中,初步推测是自然死亡,可能是因为身体素质太差,承受不了意识剥离,但到底是因为什么,目前尚未可知。”
“害,”苏瑕摇摇脑袋,长叹了一声,“都和你们说了,晚上呢,就睡觉嘛,还工作干啥啊。现在好了吧,把人家给整猝死了。”
谈景言没精力再和她插科打诨,“她有姐姐这件事情,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警官。”
苏瑕说,“说实在的,干我们……嗯,干他们这一行的,哪会把家人牵扯进来呢。”
谈景言盯着她的眼睛,苏瑕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你今天下午给我说的有关李昭以及大量五等公民失踪的事情,卷宗里有很多地方对不上。”
苏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卷宗里有的话,我告诉你还有什么意义?”
“朋友,你不行啊,”苏瑕换上语重心长的语气,“不能什么都往外要答案,也要自己去找啊。”
谈景言被她这话说得一愣,下意识去想,确实是这样,转念又一想,他这不是先找她确认吗?
他又问,“刚才她说的话里,你有听出什么消息来吗?”
“她统共才说几句话,能听出来什么?”
“她所说的密码子是?”
苏瑕挑了挑眉,“DNA的密码子啊,反正我只能想到这个。”
“行。”谈景言正准备离开,身后的苏瑕立马又惊呼了一声。
“怎么?是想到什么了吗?”谈景言转身。
“现在几点了?”
谈景言抬手看了看手表,报出时间,“十一点过五分?”
“那完了。”苏瑕一拳打在自己的手心上。
谈景言皱眉,“怎么说?想起什么了吗?”
“那以后我的生日不就成了叶文静的祭日了吗?”
这次谈景言没犹豫,径直转身要走。
苏瑕咂了咂嘴,“回来!你这人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呢?”
“回来,这次真的正事。”
谈景言依然往前走。
“我要申请假释!”
谈景言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走回来,“你要做什么?”
“假释。”
“假释?”
天知道苏瑕还会给他多少惊吓。
“对,”苏瑕肯定地道,“不仅要假释,还要假释到安全部,你来当我的保释人吧。”
听听这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语气。
“假释到安全部?你想参与到这次案件中来?”
“是。”
“为什么?”谈景言往前走了一步。
“因为叶文静死了。”
苏瑕轻声说道,“我得规避掉下一个人死者会是我的这种可能性。”
谈景言又往前走了一步,几乎是要贴在了栏杆上,“她的死只可能是意外,这是在安全部的眼皮底下,不会是谋杀。”
苏瑕挑眉,“照你这么说,我不应该更加想办法把自己送到安全部眼皮底下吗?”
“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担心?”
苏瑕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怕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所以得小心谨慎一点。”
“你确定你能够申请假释,并且有把握通过?”
谈景言问道,之前虽然有过这样的先例,但毕竟是少而又少的特殊情况,况且苏瑕的情况已经够复杂了。
“我有绝招哇。”
苏瑕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先指了指谈景言,“有来。”
食指再一转,转向自己,“有回。”
“这一招,我从来都还没有失败过。”
苏瑕话音刚落,走廊响起脚步声,谈景言转头一看,是简洁。
简洁停在不远处,笑着道,“您是要和苏瑕再聊聊吗?”
谈景言摇头,“不了,安全部还有事情。”
“如果没收到我的假释申请,就祝我好运吧,”苏瑕靠近他,轻声且快速地说道,“”逢年过节记得再给我上一柱香。”
苏瑕说完,往后退去,谈景言看着她一步一步倒着往后退。
“谈景言,走不走!”叶悠白背着那只黑箱子催促道。
“走了。”
谈景言对叶悠白说道。
-
当一道题目解到一半却卡壳的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重返题干,认真仔细地重读一遍题干,去解构和组合每一个已知条件,寻找并不断探索每一种可能性。
破案也是如此。
此时M255年9月1日下午两点整,「愚人案」发生后的第二十个小时,在这二十个小时内,他们完成了现场初步勘查、人工智能自动检索监控视频以及基层警务人员对可能的目击证人的调查与走访。
但很遗憾,他们没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新线索。
而且各党派宣讲在即,各分警署需要帮忙维护秩序,再加上其日常的工作,他们是很难再配合刑侦组出动大量人力来办这起案子,因此现在还面临着人力略微不足的困难。
不仅如此,关键人物叶文静的死亡,更使得他们的调查雪上加霜。
关于叶文静的死因,经周沁的检验,她的体内未有任何药物痕迹,也未有任何内外伤口,系自然的全身器官衰竭,但因为事发突然,且过于蹊跷,安全部目前暂定其为自然死亡。
到目前为止,已有的线索只有两点——案发第一现场,以及苏瑕。
所以,谈景言带着徐骐重走了所有爆炸现场,他们将自己所负责的圣和医院作为重走路线的最后一个地点。
圣和医院所在的第七主干道,是被划分给总统候选人之一的谢天阳作为第一宣讲地,此刻这里已被他的支持者挂满了蓝白旗帜与横幅,大大小小的屏幕也都放着谢天阳披着蓝白条纹旗的全息视频,各种各样的“谢天阳”走在这条街上。
而他的支持者们,要么脸上涂着蓝白颜料,要么贴着蓝白旗帜的图案。
一部分跟在那些全息投影后面大声喊着他的宣传口号,一部分在四处散发着贴有他照片的宣传单。
就连路过的谈景言和徐骐的怀里也被强塞了好几张。
两人好不容易从堪称疯狂的人群中脱离出来,来到圣和医院的喷泉广场上。
小广场已恢复成为爆炸前的模样,本来这地方应该作为第一现场保存至24小时,但由于这里是医院,不得不迅速修整为正常的状态。
第一现场的全息模拟现场正在制作中,虽然全息投影能够绝大部分复刻出当时的场景,细节正确率高达95%以上,但还是有些极细微的地方没有办法复刻出来。
全息模拟现场虽然好用,但与真实现场还是没有办法比的,不过在爆炸案这种情况下,还是能够帮上大忙。
谈景言这次来圣和,主要想解决两个问题。
一是气球的问题,气球里的物品是怎样放进去的,挂上去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
二是炸弹是怎么安置到雕塑下方?
此刻喷泉已经关闭,他走进喷泉池的中央,抬手摸了摸这座新的DNA雕塑,线条粗糙,用时如此之短,显然也是用3D打印机迅速完成的。
他慢慢蹲下,沿着纹理往下摸到底台中央的位置,这里的凹陷处就是他们估算的炸弹安置的地方。
凹陷处周围装饰着花纹,浅浅的,并不深,原本也无实际用处,只是起到一个美观作用罢了。
凶手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炸弹放到这里,又是怎样把明显重量不对劲的气球系在雕塑上面的呢?
谈景言站起身来,看着雕塑的周围。
以雕塑为中心点,正北的医院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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