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缃叶不知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的?
也不清楚,他为何会受伤?更不明白,怎么就找上她求助?
一万个问题,都不及救他性命。
直接打开洞门,高呼王拜相。
只有王家人和她们婶侄,熟悉虞荆芥,下意识,沈缃叶还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王拜相忍住惊愕,最终还是低呼出声,“我的天,虞荆芥,你这是上战场了么?”
沈缃叶想要制止,最终还是慢了步。
喟叹中,王拜相已经把他扶到自己床上。
沈缃叶这才发现,难怪拜相没忍住。
他浑身的衣裳,就连鞋底板,都被尖刀划过,全都在流血,整个人就像是浸泡在血水中,浑身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幸亏是秋天,衣裳料子较厚实,如果是夏天,早已被捅成蜂窝,哪里还能活?
王拜相替他脱衣后,连忙叫来朱大夫和抱医箱的白芷。
虞荆芥冷哼忍痛,捂着还在流血的肚子,执意让她单独给弄个地方。
并且强调,“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你有危险。”
这话一出,王拜相连忙扯上他和他爹的床帘,四处张望,发现大家都已经支起各自的竹帘,没谁探头张望,他才稍稍安心。
等到朱大夫处理伤口时,他和沈缃叶需要赶紧商量。
沈缃叶安抚好还未睡熟的侄儿,她和王拜相,前后脚出洞。
沈缃叶秀眉凝蹙,手指拂过腰间匕首袋,“怎么办?他肯定是出了事,怕牵连到咱们。”
王拜相直抠头,王将军今晚有事不在,他这不爱动脑筋的人,偏要承担这么大的事。
这段时间在外行走,他也间接知道,虞荆芥一行,是暗中替前皇帝办事。
至于办什么事,他们行踪诡异,加上时局动荡,谁没知道。
朝廷崩塌,自然任务作废,现在能被伤成这样,自然是和他的任务有关。
就是不知,小婶婶知不知道更多内情?
他试探性地问,“小婶婶,先要问清,他为何会来找我们?只有知道这个,才能理清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应对?”
见她稍楞,连忙转换话题,“你且等着,我去巡视一圈,看有无人尾随。”
从洞中走出一身玄色劲装的姜鸿鹰,手提长剑,对王拜相道,“你巡查左边,我轻功我去右边,咱们也顺道去西边和上面瞧一瞧。”
王拜相没吭声,显然对于蒋鸿鹰的骤然介入有些不满,尽管如此,脚下依旧飞快。
沈缃叶在背后轻声叮嘱,“鸿鹰,看看天井上方,注意安全,夜间毒蛇很凶猛。”
轻嗯中,已经提气,窜飞在山林间。
沈缃叶没着急进去,有朱大夫在,虞荆芥,暂时死不了。
她在犹豫,虞荆芥一心想要隐瞒,只是,这洞里这么多人,怎么瞒得住?
而且,已经有人知道若是不对其他人言明,他们是否会心生罅隙,觉得自己不是一视同仁。
这可真是个难题。
山峦叠嶂,影影憧憧,依稀看得见的山峰,像一个个怪兽蛰伏,好像随时都会扑来吞噬他们。
她能感觉得到,虞荆芥能找来,绝对不是小事。
既然不是小事,既然虞荆芥是来找她的,这么秘密,就独留自己吧。
决定做出后,沈缃叶惴惴的心,已经笃定:她要和虞荆芥,好好谈一谈。
既然隔墙有耳,过段时间,等他伤口养好后再说。
“小婶婶,进去吧,山风凉,小心得风寒。”
侄儿的出现,让她才发觉,两个肩膀微冷,就连脚下,穿的还是靸鞋。
家麟已经在窜个头,从腋下到肩膀,也只在这几个月时间里。
声音也不再是鸭公嗓,多了些小男人的粗粝。
“回,回,你赶紧睡,我等虞叔叔包扎好后也睡。”
鬼难走,早已被割去,剩下敞亮的洞口。
捏他耳垂,走进半明半暗的洞内。
虞荆芥已经昏迷,朱大夫看有些伤口已经深达骨头,不忍他太疼,用了麻服散。
这玩意儿,稀奇归稀奇,可这云竹山草药资源丰富,他已经做出好多,该用就得用。
更何况这人是沈缃叶的朋友,那更需要仔细诊治。
他不是市侩,只是人情世故。
在这里,也是一个小社会,有远近亲疏。
比如他和夏先生,都是一个镇上,都是同样的情况而来,自然更亲近些。
偶尔,也会多多帮衬一把一各镇,一起来的张壮。
而其他人,何尝不是这样?
不管各自有什么私心,大家的唯一头儿,都是沈缃叶。
沈缃叶有大智慧,大魄力,值得大家追随。
换完药,汤药也送来。
沈缃叶坐在竹椅上,拍他醒来喝药。
朱大夫知道他们这是有要说,赶紧让白芷收拾场地,抱着药箱离开。
沈缃叶用纸笔写,“玉玦不好用?”
她这是个双关语,虞荆芥不是蠢人,自然明白。
虞荆芥放下药碗,招手示意她贴近。
气声喷洒在耳膜,沈缃叶没丝毫忸怩,越听越近,毫不掩饰的惊诧,让她拳头抵在床边,越来越紧。
“我们三人,是奉皇帝之命,暗中出来寻宝藏的,那枚你捡到的玉玦,便是藏宝地钥匙。
我们已经大概摸清地形和位置,哪知被人发现,沿路追杀,韩进和楚劲松为掩护我而死,对方势力太大,我无处躲藏,所以来你这。”
指了指自己扔在一旁带血的里衣,“你把缝线拆掉,皇帝给的原图,和我们后来画的新图,都在里面。”
又从里衣的衣领摸出布袋,“拿去,我交给你,万万不能被人拿走,不然生灵涂炭,战争不断。”
沈缃叶几乎要哭出来:那布袋,不就是自己当初装玉玦的那个么?
兜兜转转一圈,还是回到手里,还顺带要背上这么大的秘密。
她只是个女人,何德何能,能接受这样的大事?
曾几何时,她记得安远镇上楚留香的酒楼,只是如今人去楼空。
那位自称楚劲松的楚公子,她为了让侄儿去当堂倌,还和他套近乎。
还有那位出其不意夜袭她的男人。
这些,都好像发生在眼前。
物是人非,为了这任务,却以都命丧黄泉。
思绪回来,虞荆芥仍在娓娓道来,“你是胆大有魄力的,把东西交给你,是我们三人共同的决定,你莫要有思想负担,只管先藏好东西,等合适时机在行动。
等会我就走,不会牵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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