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兰波靠在鱼缸里看连续剧,手里端着一碗水母捞。
中间广告时有条新闻在底下滚动,说有两名恐怖分子将明珠塔靠上面的那个球给炸掉了,所幸在引爆前他们嚣张地发了预告,警方提前组织人员疏散,无人伤亡。
“哼,什么蠢人能办出这种无聊的蠢事。兰波闲来无聊,看看这些人类新闻打发时间还觉得挺有意思,便换了新闻频道,打算认真看看热闹。
天色已晚,记者们摇晃的镜头也看不清明珠塔高处的人脸,只能看见爆炸的浓烟。
但别人看不出来,兰波怎么会认不出白楚年的背影。
啪嗒,水母捞扣鱼缸里了。
这个时间言逸正在家里的餐厅吧台拌蔬菜沙拉,陆上锦坐在他身边挪动鼠标看投行。
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言逸看了一眼号码:“我手湿,帮我按下。
陆上锦按开了免提。
兰波威严低沉的嗓音从里面传出来:“言、逸——看看你都让我幼小可怜柔弱的小白干什么了!
言逸:“……
每周五晚八点,地下拳场准时开赛。
这家格斗场虽然名叫地下拳场,规矩却比其他黑拳场繁琐了许多,由于建立在蚜虫市,有点出格行为就相当于在太岁头上动土,所以这家拳场不虐幼童、不买卖奴隶,只打格斗赛,双方上台前签生死合同,敲定赌约,不讹诈,不悔账。
就算如此生意也依然红火,蚜虫市富豪权贵遍地,为了找乐子愿意一掷千金的不在少数,这年代虽说比十五年前安定了不少,但实力为尊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说白了有的人就是爱看打架,不死不休。
据说这个格斗场老板资源人脉挺广,财势两面都或多或少有点交情,有时候连陆上锦的线都能搭上一两条,旁人轻易不敢惹,闹事的少了,生意自然好做。
金碧辉煌的迎客厅门外进来两个年轻alpha,两个彪形大汉保安拦住他们道:“请出示VIP会员卡。
“没有。厄里斯一枪干掉其中一个保安,朝里面走去。
另一个保安被溅了一身血,太久没被砸过场子,保安愣了。
白楚年从裤兜里摸出一张VIP卡,放在保安手里:“我有。
两人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了格斗场内部,一路报警铃大作,保安对着报警电话声嘶力竭地吼:“闯进来两个持械强盗!对!一米八五左右,都是alpha,其中一个外国人
长相,对对!就是你们在通缉的那两个恐怖分子!
格斗场内高声欢呼的观众还在为场上的激烈打斗而兴奋,对外边的情况一无所知。
被圈起的格斗台上终于有一人倒在血泊中,另一人高傲地向观众展示自己雄壮的肌肉和身材。
这是格斗场的常胜将军,一位名叫暴屠的非洲象alpha,他背后有一整个公司为他包装,是老板的摇钱树,经常光顾国内外各大拳场,至今没有败绩。
光看他直逼两米五的粗壮身材,从力量上就不输任何人,格斗技巧惊人,他的对手从没完整地走下过格斗台,非死即残,有几次都是对手投降后他还不停手,将对方重伤,因此被判罚,但还是掩不住他的光辉战绩。
听说暴屠今晚在蚜虫市发起拳赛挑战,感兴趣的富豪权贵纷纷为他而来,准备享受今晚的视觉盛宴。
暴屠今晚已经接连KO两名对手,带着拳手来观赛的老板们犹豫着,舍不得把自己花钱培养的拳手送上这个必输的台子,因为这层原因,就算主持人努力暖场,气氛也依旧有点尴尬,场下的观众都有点不耐烦。
格斗场内乌烟瘴气,厄里斯进来先是人来疯地兴奋了一会儿,然后用手肘碰碰白楚年:“这是你说的好地方吗?怎么玩?
白楚年抬起下颏示意他往台上看:“看见没,那个非洲象alpha已经连杀两个对手了,现在在等人挑战他呢,他后边那块屏幕上的数字,就是赢了他以后能拿到的奖金。
厄里斯用手指着数字数:“好多零。我就能买地铁卡了。
“可不嘛,能买不少。白楚年贴心地给他脱外套,“这地方你干什么都没人骂你,打赢了他们还给你鼓掌。
“呜呼,这么好,从来没人给我鼓掌。厄里斯跃跃欲试,白楚年低头给他挽起衣袖,嘱咐道:“记着,上去以后不能用分化能力,只能肉搏,不然赢了也不给你钱。
“哼,对付这么个迟钝的大象,还用不着分化能力。厄里斯单手撑台面,翻身跃进格斗台。
见有人上台,场下的观众重新沸腾起来,发现是位瘦削高挑的白人美少年之后,观众们的尖叫声越发刺耳疯狂,纷纷将鲜花朝厄里斯扔来。
厄里斯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所有掌声欢呼为自己而来,他向所有人飞吻:“I’mEris!I’llbeattheshitoutofhim~
观众们叫得更大声,似乎连天花板都被震动了。
这小子还
挺有调动气氛的天分白楚年抱臂在台下看拳赛他都打腻了至今近身格斗这一项如果不用分化能力拼肉搏白楚年只服特训基地的戴柠教官。
戴柠也是唯一在徒手格斗上能打败他的人类。特训基地的几位教官退役前都是顶尖特工不是会长不愿意放他们离开过退休生活而是他们当特工时得罪了太多人将他们放在蚜虫岛上是最大的保护可以安稳度过余生。
白楚年摇了摇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想起他们。
他走神的工夫场上的比赛已经开始了。暴屠对这位渺小的对手不屑一顾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热气举起双拳主动出击。
厄里斯轻易闪躲双手抱住暴屠足有他半腰粗的小臂轻身一荡边绕到了他背后
对职业拳手而言背后锁喉其实很好破解但暴屠却无法甩掉厄里斯看似清瘦的身体实则蕴含着爆炸般的力量锁着他喉咙的小臂就像一道钢筋一样无法脱离。
暴屠用力向后一倒企图用全身的力量将厄里斯砸在地上碾碎但当他背后着地时厄里斯突然改换了方向在他颈前借力一勒身体向上弹出去然后大笑着急速下落重重落在暴屠的胃部。
暴屠生生喷出一口血来。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搏杀。不过三个回合暴屠被卸断了两条腿和一条手臂惨叫着被抬下了格斗台。
格斗台被观众席扔来的鲜花淹没厄里斯扑在花海里痴迷地吸然后向观众席抛洒他扯下的花瓣。
厄里斯的到来令所有人沸腾但同时他裸露的上臂刺有的红喉鸟刺青也一览无余。
或许普通人不认识这个标志但在场观众家里多多少少会有利益牵扯就算只是纨绔子弟耳濡目染下对这个标志也不会陌生。
暴屠的老板紧盯着厄里斯手臂上的红喉鸟刺青拳头攥得发白。这一场架让他损失足有数千万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红喉鸟……给我等着……”
白楚年对那位老板的反应非常满意他咳嗽了一声怂恿厄里斯:“不在观众里挑几个对手吗?”
意外的厄里斯拒绝了他忙着抱鲜花和观众们握手回头问:“为什么?你看他们喜欢我你带我来的这个地方太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
白楚年噎了一下找打火机点了根烟:“随你便吧。”
他看了眼表这个时间应该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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