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首先排查了所有贵宾休息室,确定那位名叫汝成的alpha并不在这里,随后潜入了保险室。
他需要为白楚年他们盗取一张通行磁卡。
在主会场内部还有不少分隔开的场馆和房间,丹黎赛宫的管理者会为到场的几位重要贵宾准备了通行磁卡,持有磁卡便能在许多未开放场馆任意参观,汝若方成集团老总就有这么张磁卡,既然这次来的是他儿子汝成,想必他父亲会把磁卡拿给他。
真正的沙希未王子实际上由于身体原因并未到场,但通行磁卡已经寄出,晚宴结束会自动消磁失效。
而为了以防万一,保险室会准备备用磁卡,以免贵宾将其丢失。
备用磁卡锁在保险柜里,安保人员正坐在桌前看电视,保险箱就在他身边不远处。
他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听保险室门里的动静,从口袋里拿出偷来的一个手机,放在门口,敲了敲门。
手机是他从一位贵宾兜里顺来的,他的J1能力狡兔之窟可以在任意相邻空间建立黑洞通道,只要他在目标的口袋上建立一个黑洞,手机自己就会掉出来,他只需要接住就可以了。
安保人员听到敲门,于是推门走出来,看见地上掉了一个手机,知道肯定是哪位贵宾不小心遗失的,就站在保险室门口给挂失台打电话,让他们遣人过来取。
趁着这一段短暂的时间,陆言已经从狡兔之窟中钻到楼下,然后从楼下房间的天花板上再次建立狡兔之窟,打通保险箱,拿到了通行磁卡,悄无声息离开。
他手里攥着磁卡,安静地靠在墙壁上呼吸,胸口剧烈起伏,手心起了一层冷汗。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陆言又激动又紧张。
宾客们纷纷向丹黎赛宫主会场方向汇集,白楚年推着兰波在柔软地毯上缓缓行走。
路过走廊的一面正冠镜时,白楚年放慢脚步,侧目欣赏了一下镜中人鱼的美貌。
兰波下半身盖着一条驼色缎面薄毯,浑身上下挂满华丽繁复的珠宝装饰,沉重的珠宝压得兰波脖子痛,他不耐烦地扬起头问:“什么时候能,脱掉这些,为什么我总是,扮演残疾人,就因为我没有腿吗?”
白楚年俯下身,眯眼淡笑:“啊,殿下说什么?”燕尾执事服胸前口袋的银色细链在半空轻轻摇晃。
兰波抓住他的领口,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低声重复:“我说,我的尾巴,被愚蠢的毛毯吸干水分。”
“抱歉,殿下,是我的疏忽。”白楚年缓缓
将他推到方形雕刻立柱后面绕到轮椅前恭敬地单膝蹲下弓身掀开毯子一角把提前准备的矿泉水拧开浇到兰波的鱼尾上。
兰波支着头瞳孔汇聚成一条细线垂眸俯视他鱼尾尖不配合地将水瓶推倒:“我不想保护言逸。我能得到什么?”
“你想得到什么?”白楚年耐心地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丝巾将洒出瓶口的水擦净他嘴上语气温柔顺从其实轻易将那条乱动的鱼尾攥在了手心里尾尖露出虎口三四厘米。
“我这次回来是为了谈判。让言逸把你送给我。”兰波双手手肘搭在轮椅两个扶手上俯身偏头问他“我要带你回加勒比定居。”
白楚年低着头给他整理尾巴上被毛毯刮蹭起的逆鳞戴着白手套的细长手指一片一片将鳞片叠回原位:“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完。”
兰波不屑挑眉:“你怎么知道言逸不是利用你。你担心离开联盟危险?你也看到了在加勒比海我让你足够安全。你没有那么需要联盟的保护。”
白楚年手上略微停顿。
兰波注视着他等待一个回答。
忽然尾巴尖被温热湿润的东西包裹住一阵令人浑身酥麻的痒感从尾尖涌上头顶兰波抓着扶手的手指用力攥紧睁大眼睛盯着白楚年。
白楚年将他的尾尖含进嘴里
兰波掩住嘴。人鱼虽然好色生性喜欢淫.乱的亲昵可在众多陌生人类面前发出羞耻声响着实有辱海族尊严只能皱紧眉头忍耐。
终于尾梢被搅动的感觉结束了白楚年吐出舌头细尾尖被系成了蝴蝶结。
“嗯好看。我用耳机线练习过许多次。”白楚年将蝴蝶结尾巴托在手心里用白手帕擦干净扬起眼皮真诚无辜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了。”兰波掩着嘴转过头去翘起尾巴尖看看可爱的蝴蝶结有种有火发不出的憋气感觉。
由于今天到场嘉宾的特殊性进入主会场之前还会再经过一道严格的安检白楚年推着兰波走进安检门通过兰波发间佩戴的反光发饰观察后面的情况。
穿着侍应生西装马甲的陆言手中托着酒盘经过安检附近在白楚年将一只手包放到传送带上时迅速将那张通行磁卡放在了手包下然后快步离开了。
安检人员对照着请柬再次询问白楚年确认身份:“先生请问您是否收到丹黎赛宫寄出的通行卡呢?如有遗失可以由我们的工作人员帮助补
办。”
补办当然是需要重新证明身份的,白楚年礼貌躬身:“在手包里。”
检查人员找到了压在手包底下的磁卡,双手奉还给兰波。
兰波接过来,夹在指尖让白楚年收起来,随口道:“nowanoliyabigi。(这个人类还算懂点礼数)”
白楚年将磁卡放回上衣口袋,推着兰波进入主会场。
这里的空间比想象的要更广阔,更加华丽,耀眼的灯光使整个开敞的场馆金碧辉煌,欧式长桌上摆放着宴前甜点和红酒,一座十来层高的精致蛋糕摆在长桌边,出自翻糖大师之手的雪白天鹅与玫瑰点缀其上。
那些一看就身处上流阶层的alpha和omega们托着高脚杯谈笑,在悬挂顶级珠宝的水晶展示台间缓缓穿梭。
偶尔会有几位身份煊赫的商人贵族会与他们闲谈一两句,兰波自然是用人鱼语一通胡说八道,白楚年则不得不应付这些寒暄,好在跟着锦叔学了不少生意上的东西,不管是经济还是金融还是国际局势都能说上几句,偶尔到桌底下翻一下有稻词典,皇室执事这个身份竟也扮得十分娴熟。
不过当他们聊到有位地位颇高的老板去世了,这事儿白楚年根本不知道,也不认识这个听起来还挺厉害的老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打着哈哈跟着一通附和,把话题混过去。
一位穿细条纹衬衫的蓝色礼服alpha揽着他的omega从身边经过,往钻石展馆方向走去,白楚年认出他是汝成,推着兰波不经意与汝成擦肩而过,汝成有些警惕地护住了omega手中的手提包。
白楚年:“东西还在手提包里,他们往钻石展馆去了。”
毕揽星的声音从通讯器中响起:“我就位了,楚哥,你的位置。”
白楚年低声回应:“我在半个天鹅翻糖蛋糕附近。”
?半个。
白楚年看了一眼兰波,兰波正忧郁地望着落地窗外,左边腮帮鼓起蠕动,明显在嚼什么东西。
韩行谦此时坐在监控室内,橱柜里绑着两个昏过去的安保人员。
他操纵监控摄像头在整个场馆中寻找,终于在钻石展馆找到了汝成的踪迹,钻石展馆中陈列着八套价值千万的钻石首饰,不过显然汝成的心思完全不在首饰上,而是拿着他那位omega的手提包匆匆穿过了走廊。
枫叶茶室属于需要通行磁卡的场地,晚宴即将开始,这里几乎没有人。
韩行谦:“他带着‘葵花’爆炸
催化剂去了枫叶茶室。”
“收到。”白楚年缓缓推着兰波也往钻石展馆走去轻声命令“揽星把枫叶茶室通往会场内和会场外的道路做上标记看他走哪条路。”
毕揽星双手十指生长出黑色藤蔓将他本身也缠绕其中他与丹黎赛宫青墙外的绿植融为一体即使探照灯打过来也发现不了他的踪迹他的藤蔓无孔不入细小的枝叶钻进走廊中即使一点微风经过也会被这些会呼吸的藤蔓捕捉到信号然后传递给毕揽星。
白楚年和兰波抵达了钻石展馆这时汝成已经从枫叶茶室出来了手里仍然拿着那个手提包。
白楚年:“开始行动。”
毕揽星的黑色藤蔓钻进了枫叶茶室的感应门锁中从监控中可以看到一位清洁工打扮的alpha提着水桶和抹布走到枫叶茶室门前刷了一下卡但由于门锁被藤蔓抵住门并没有打开。
门被卡住时陆言已经从隔壁钻进了枫叶茶室在茶室中疯狂搜找额头冷汗直冒终于从茶叶桶里找到了汝成藏起来的“葵花”催化剂是一种橙色粉末装在外边包覆遮光涂层的玻璃瓶子里。
陆言戴着手套跪在地上将两个小瓶子从茶叶桶里拿出来摆在地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排黄红色系的色粉块用小型无声打磨机磨下差不多量的粉末调和成相似的颜色灌进准备好的玻璃瓶里。
韩行谦盯着监控低声催促:“肉兔动作快点。”
门外的alpha已经有些不耐烦用力敲了敲门大声问里面有人吗门是不是反锁了。
“这个颜色真的很难调……”陆言的手一直在抖不断用配出来的色粉与那两瓶葵花催化剂对照颜色确定可以以假乱真之后将掉包的玻璃瓶放进茶叶桶趴在地上用纸巾擦掉粉末的痕迹。
门外的清洁工alpha再一次尝试刷卡进来时毕揽星不得不松开了抵住门锁的藤蔓alpha推门而入房间内寂静无人。
Alpha压了压帽檐提着水桶装作清洁擦拭的样子拿出茶叶桶将里面的玻璃瓶拿出来拧开瓶盖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倒进了水桶中分装的粘性炸弹里。
监控摄像头看不到枫叶茶室内部的情况韩行谦只能依靠时间去估算这个人的行动。
白楚年一直盯着离开的汝成汝成神色匆匆并且没有在会场停留的意思
“萧驯别让汝成走出去。”
“是。”
萧驯一动不动地趴在丹黎赛宫外的高塔上,一辆幻影缓缓出现在了他的瞄准镜中。
“会长到了。”萧驯将保护目标暂时转移到了言逸身上,“没有异常。”
一缕不易察觉的气味散落在了空气中,萧驯的嗅觉也很灵敏,但仔细去嗅时气味又消失了。
灵缇腺体的狩猎本能让他提高了警惕,提醒所有人:“我们附近好像有东西,不能确定,小心为好。”
白楚年说:“有可能是汝成的同伙,我没感觉到气息,或许你离得更近,你多小心。”
“兰波,你盯着会场里的动静,我去见会长。”
“en。”兰波懒洋洋答应,翘起蝴蝶结尾巴尖欣赏。
兰波从轮椅中下来,抖下身上的珠宝装饰,用电磁吸附着天花板往主会场爬去。
白楚年从窗外翻了出去。
言逸才在休息室中脱下外套,白楚年便从窗外闯了进来,言逸回头看到他,慢慢地把外套挂在衣架上,低头倒了两杯热茶。
白楚年站正身子,轻声报告:“老大,我收到消息,红喉鸟今晚会对丹黎赛宫发起恐怖袭击。我带小组提前守在这里,预防万一。”
言逸递来一杯热茶给他,自己捧着茶杯坐到沙发里,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我知道,下飞机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
“啊,是我自作主张了吗?”
“没有。”
“……”白楚年舔了舔嘴唇,“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言逸的嗓音有些哑,可能是熬夜所致,他眼睑下微微黑了一圈,显得有点憔悴。
“国际会议上我做了一些提案,原本通过是没有悬念的,但一向中立的国际监狱和国际警署突然跳出来反对。”
“噢。”白楚年听罢心情倒没有什么波澜,因为他从没对此抱过希望,赋予实验体独立人格什么的,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慢慢来吧。”言逸轻轻叹了口气。
一阵温柔的白兰地气味缓慢地在房间中蔓延,言逸浑身的疲惫稍微缓解了些。
白楚年绷直后背,背着手站在远处,以一个毫无暧昧的距离为他释放安抚信息素。
“我刚来时您教过我,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我知道您尽力了,接下来交给我们吧。”
言逸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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