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单手插兜,把枪扛在肩上,从高耸的电线杆顶端跳下来,落到兰波身边。
兰波坐在被一枪爆头的雇佣兵尸体上,掀起尸体的T恤擦尾巴上溅落的泥。
白楚年望了望不远处的三棱锥小屋:“要进去吗?这些人怎么办?
兰波的手机已经接通了联盟警署,总部从红枫山区调来警员,开车过来把尸体和被电晕过去的雇佣兵运走了。
“你回家。兰波摇摇头,“很累,我自己,可以。
“反正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拿到奖金分我二百就行。白楚年从雇佣兵身上搜了点东西,矮身钻过警戒线,推开了三棱锥小屋的门。
里面完全是黑暗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兰波发光的尾巴照亮脚下的一块地板,但由于门口的防雨设施一般,地面已经积了一滩水,水里游动着被兰波尾巴搅和出来的几只蓝光水母。
白楚年也是新近发现这些水母是哪儿来的,只要兰波的尾巴在水里制造出气泡,气泡就会自动变成散发蓝色荧光的小型水母,但似乎是个除了好看没有任何用处的装饰型能力。
这座小屋可能完全靠外部的太阳能电池板发电,现在是黎明,阳光刚出来不久,小屋里的照明设备应该都还处在休眠状态。
“警署给你安排的任务是调查这座三棱锥小屋吗?白楚年习惯提前了解任务内容,但这次比较仓促,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兰波初来乍到,照说不会被分到难度太高的任务,想必是因为这家伙不懂交际应酬,冷着一张深海鱼的凶脸得罪了同事还浑然不觉,被使了绊子还以为是理所应当的呢。
白楚年也关注了新闻提到过的三棱锥小屋事件,原版视频已经被警方屏蔽,但总有好事的网民把视频保存下来在各种匿名论坛大肆传播。
视频其实很简单,那位神秘的逃脱专家用一张黑色幕布当做背景,用颤抖的电子合成音讲述游戏规则:
“这是一座耗费三年建造而成的超级密室,全球的密室爱好者都不应该错过它……它仅有一个入口和一个出口,我用生命发誓,它有出口。
奖金我已经放在了出口,第一个走到出口的幸运儿就把它拿走吧,这是我用毕生积蓄对您智慧和诡计做出的嘉奖。
这座小屋有温感检测装置,如果有人能够在24小时内走出出口,系统会自动为您解锁一件礼物,您一定会喜欢的,换句话说,没有人不喜欢这件东西,值得您从地球任何一个角落造访此
处。
如果没能走出来会变成令人尊敬的养料为后人的道路铺下一块基石。
祝您好运。”
逃脱专家全程用兜帽斗篷遮住身体视频也只露出了他的上半身连声音都被电子音修改过从视频上根本不可能找到关于逃脱专家Leon的任何线索。
“我玩过这种游戏我有一同事退役了
白楚年拿出刚从雇佣兵尸体上搜出来的手电筒照了照脚下:“有台阶。”说着向上迈了两步。
他回头看兰波兰波停在原地犹豫地盯着台阶。台阶是木质的没有能导电的东西让他吸附。
他抿了抿唇朝alpha张开手。
白楚年弯起眼睛:“干嘛走不动了?”
兰波用尾巴尖拍了拍台阶然后在白楚年面前摇了摇表示他上不去。
白楚年笑了一声弓身把人鱼打横抱起来轻快地走上楼梯。
每一级台阶都很矮高度好像只有普通住宅区台阶的一半但很长白楚年抱着兰波就没有多余的手打手电筒了只能用左肩紧挨着墙一级一级地上楼梯。
左肩经过了墙壁的一条棱白楚年继续向上走心中默数着级数三十个台阶后肩膀又经过了一条棱。
“是个旋梯再往上应该就到天台了吧感觉也不是很大的一个屋子和我家平数差不多。”
肩膀蹭过第三条棱之后又上了大约十五个台阶白楚年脚下忽然踩到了一滩水。
他下意识低头看发现积水里悠哉地游着几只蓝光水母。
“我们是从这进来的。”兰波垂眼看着积水中游动的水母。
“我操门没了。”白楚年改用单手抱着omega摸了摸墙壁来时原本这里是道门但现在已经变成了实心的墙壁贴有皮纹墙纸的墙壁上只有一道凹陷的门的轮廓看起来像个装饰品。
“我记得我一直在上楼梯从来没走过下坡什么情况。”
“那当然是迷路、了。”兰波无聊地晃了晃尾巴尖尾尖卷着完全没有信号的手机。
白楚年抱着兰波又上了几遍楼梯
明明一直在向上攀登,最后却又回到这一滩游动水母的积水中。
“就他妈邪门儿。平常照我这个走法儿,应该都爬到华山北峰了。
兰波面无表情:“扯、蛋。
小屋最顶端一角忽然亮起了一盏灯。按时间估算,外面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出太阳了,开始为小屋供电。
兰波仰起头,找到光源,尾尖甩了甩,一缕电流进入了顶端那盏灯,随后整个三棱锥小屋的照明全部亮了起来,黑暗的空间顿时灯火通明。
这时才看明白,他们所处的楼梯是悬空贴在墙壁上的,再向右多走几步就会一脚踩空摔下去,底下有些昏暗,还看不清有什么东西。
从他们站的位置看不见对面的阶梯是向上还是向下,因为中间挂着一幅奇怪的油画,把视线严严实实遮挡住了。
刚好面对着他们的画布上有一只眼睛凸起的绿色大蜥蜴,油画笔触十分精致细腻,将蜥蜴的每个鳞角都描绘得栩栩如生,尤其是它的眼睛,似乎每走一步,那只凸起的眼睛都在盯着你看似的。
白楚年抱着兰波顺着台阶走了几步,想看看油画背面有什么,但突然发现脚下的楼梯方向不知不觉改变了,变成了下楼的方向。
下楼的楼梯直接通往最底下,无论怎么走都转不到能看见油画背面的方向。
下楼梯时被抱着的人的视角会很高,白楚年故意松了一下手,一瞬间兰波下滑了几厘米,突然受到惊吓于是不自觉地搂紧了白楚年的脖颈。
白楚年及时接住他,向上掂了掂,兰波趴到了他肩头,冰凉的嘴唇贴在了alpha颈侧。
这时候两人离得很近,白楚年盯着前方,轻声问:“要给我咬个标记吗?语调中隐隐有种期待。
兰波没有这个意思,他刚刚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我咬了你,你应该报复回来,这才像你。
“不痛的。兰波淡淡摇头。
Alpha腺体内并没有接受标记的靶细胞,所以不存在被标记一说,但当omega有意将信息素注入alpha的身体,就会连带着拟标记因子一起注入alpha的皮下,在皮下形成一个类标记,其实和吻痕差不多,没有任何意义,几天就会消失。
在人类的分化进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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