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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小说:

人鱼陷落

作者:

麟潜

分类:

古典言情

陆上锦的削弱能力虽然强悍,但作用时间仅有短暂的一瞬间,这种高消耗能力不能连续发动,两次削弱之间需要一段让发热腺体冷却的时间,只有拥有高速移动能力,以极致速度作为优势的突击手才能与他打出最完美的配合,抓住每一次瞬时削弱的节奏,无限与敌人贴脸,再在削弱失效时撤出对方的攻击范围。

这种高难度的配合需要磨合多年的默契作为基础,以至于不管级别多高实力多强的对手,每当同时面对这两人远点牵制近点耗磨时都被压着打得很难受。

永生亡灵也一样,恶化期实验体总体实力与S4级进阶人类的实力差距可以忽略不计,但远处有架狙击枪随时用子弹限制着亡灵的走位,且一直在削弱他的分化能力,消除他的伴生能力,每当他的能力消失,言逸就会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立刻出现在他脸前。

亡灵被对方瞬移和高速弹跳的虚影晃得眼花缭乱,身上时不时出现一条伤口或者一颗弹孔,如果不是本身生命力顽强,早就被言逸磨掉一条命了。

言逸也在观察着亡灵的动向,虽然亡灵受他们限制基本没有还手的机会,但他的愈合速度太快,言逸也无法对他造成致命伤害,处在一个看不惯他但也干不掉他的尴尬情况。

亡灵终于被磨掉了耐心,一把扯下头上的白布,盖在了在身边浮空跟随的珍珠上,低声召唤:“给我出来,我要看看那游隼的削弱是不是只能针对一个人。

但珍珠没有响应他的召唤,并没以冥使全拟态现身。

亡灵纳闷地掀开白布一角:“喂,你聋了吗。

色泽暗淡变得粗糙的珍珠不情愿地向他手里吐了几个水泡,长条状泡沫拼成了两行字:“不要叫我,我打不过。

亡灵气得直跳。

又一次能力削弱袭来,言逸突然出现在他背后,左手迅速扳住他的下颌,右手单手拿uzi,抵住亡灵腰眼开枪,一梭子弹打空,冲破亡灵腹部的弹孔向外冒着滚滚黑烟。

削弱消失,亡灵转身飘忽落地,但他的腰椎被那一梭子弹打碎了,整个人从中间折断,以一个诡异可怖的折叠瘫痪姿势在空中飘荡,他脚下又展开一面潘多拉魔镜,镜面鬼手朝着言逸的方向贪婪地抓了过去,言逸脚尖轻点地面跳跃避开,一只鬼手伸长抓住了言逸的脚腕,顷刻便被一发狙击弹准确击中炸飞。

远处,陆上锦在狙击点位上安静蛰伏,面无表情透过倍镜观察着钟楼天台上对峙的两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衣服已经

被细雨和潮雾浸透,水顺着脖颈向下流淌,但他依旧纹丝不动,虚扶在扳机上的指尖也不见丝毫颤抖,言逸的一举一动都处在他的倍镜中,十字准星下一览无余。

亡灵也看出现在局面对自己不利,他歪曲的身体发出吭吭的骨响,被打碎的腰椎一截一截生长复原,他重新直起身子,歪着头,用死气沉沉的眼神望着言逸,高高地翘起唇角,抬高的嗓音听起来病态扭曲令人不适:“和我拖时间好玩吗?你回头看看。”

一声震响随之而来,言逸回头望去,远在迷雾中的铁塔似乎拦腰折断。他紧皱着眉环视四周,在遥远的雾气中,出现了许多灰白实验体的轮廓,在城市中肆意破坏。

“你为什么这么做?”言逸抬起枪口,指着亡灵的脑袋。

永生亡灵在空中转了一圈,悠哉笑道:“不公平吗?在我死之前,人们向我索取生路,在我死后,我奉还给他们死亡。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因为我所到之处,亡魂会为我开路,这是他们对死神的敬意。”

见言逸变了脸色,亡灵像目睹了一场欢乐的喜剧,狂笑起来:“我在这儿留得越久,聚集过来的亡灵就越多,如果这座城市沦陷,你可要负起责任啊。”

言逸心里清楚,决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他目光在亡灵身上游移,寻找破绽,事件突发,他们出来得太匆忙,设备不齐,他和陆上锦之间没有通讯器联络,只能用瞳仁的微小移动来暗示他。

他的一个眼神变化,在陆上锦的极限视力下也能被清晰捕捉,陆上锦透过目镜沉静地注视着他,顺着言逸的视线稍微移动枪口,十字准星在亡灵左肩上方抬高,食指轻扣扳机。

一发狙击弹撕裂空气破空而去,算准了亡灵的站位和动向,在亡灵侧身躲避的一刹那穿过了他挂在肩头的书包背带,背带断裂,书包被亡灵甩了出去。

言逸在海草般密集的鬼手之中闪现前移,在亡灵伸手之前抓住了书包,亡灵用仅剩的一只手抓住书包另一条背带抢夺,拉链嘶啦一声扯断了,里面的五三高考练习册、草稿纸、记号笔和一管促联合素注射枪全部凌乱地散落出来。

亡灵抓住了记号笔,而注射枪落在了言逸手中。

亡灵怒了,朝他嘶吼:“还给我!”

言逸掂了掂手中的注射枪:“自己戴上抑制器再来找我拿吧。”

他缓缓退后,退到天台边缘,轻轻一跃,坠落时,一道飞鸟黑影从他身下掠过,将言逸从空中接走。

陆上锦提着沉重的狙击枪,扇动强劲有力的

翅翼带他向着遮蔽日光的黄昏乌云中飞去言逸坐在他肩头垂下双腿回眸冷冷瞥了亡灵一眼。

——

韩医生的别墅里时不时会传出几声嘶吼和痛叫。

兰波骑在白楚年后腰上双手死死禁锢住双眼亮起蓝光牙齿变尖正在扭动发狂的alpha。

“randi别乱动醒醒。”

白楚年双手被他反绑到身后紧紧压住骨骼发出吭吭的响声拴在床脚上的死海心岩锁链被晃得哗哗乱响。

窗帘缝隙中的星光投映在白楚年被冷汗湿透的脸庞上显得脸色更加痛苦苍白发丝湿漉漉地黏在了额头上。

等一阵躁动过去白楚年无力地趴在床上佝偻起身子蜷缩跪着头埋在支撑的双臂之间微张着嘴喘气拷住脖颈和双手的锁链在他皮肤上勒出了血痕血顺着手臂淌下来蹭脏了新换的床单。

兰波也累倒在他身边用指尖拨开他黏在额前的发丝扶着他脸颊放出安抚信息素安慰。

白楚年艰难地侧躺下来

“我没事还痛吗。”兰波手臂上留下了十来道带血的指甲划痕这倒没什么一会儿就好了。

“不痛不痛。”白楚年亲了亲他嘴唇“我去冲个澡回来睡觉。”

兰波给他解开锁链望着他慢慢坐起来扶着墙脚步蹒跚地向卧室里的淋浴间走去。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兰波攥了攥床单将被汗水弄脏的地方净化如初。

他默默思考着今天消耗了太多体力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兰波被床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惊醒他睁开一只眼睛向下瞄了一眼看见白楚年正背对着他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专注地拼。

兰波没出声而是继续半睁着眼睛看着他。

白楚年的手由于身体虚弱和剧痛而悄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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