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居然对小荷抱有那种心思?
这真是有点出乎拂晓的意外,她回忆着自己和常青那短短的一点交集,发现从某种角度出发两人其实还挺般配的。
比如都格外重视礼数。
知道颜荷在哪儿她就不担心了,拂晓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一天天过的,真有够累的。
“我好困,我去刷个牙睡觉了。”拂晓站起来揉揉眼睛。
站着都能睡着。
“好,我去收拾一下碗筷。”
说是收拾碗筷,其实家里有洗碗机,向晚只要把碗放进去就行了。
拂晓半闭着眼睛刷完牙,撩开被子就想钻进去。
“叩叩。”
向晚在外面敲门,拂晓只好又迷迷糊糊爬起来给他开门,眼都睁不开:“还有什么事吗?”
“嗯......”向晚眼神躲闪,“我房间的被子......”
“在柜子里,那个灰蓝色的是干净的。”拂晓闭着眼睛回答。
“我喝水的杯子......”
“在橱柜里,上面有小狗图案的。”拂晓一下一下点着头。
“我的睡衣......”
“在柜子里,就是你之前穿的那套。”拂晓强打起精神,“怎么啦到底?”
向晚抿了抿唇,整张脸红的像冰糖葫芦:“就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晚安吻。”
他慌乱得不行,手指捏紧衣袖,不敢去看她。
“好啊。”
拂晓睡得云里雾里,踮起脚就要往上亲,就在即将触碰到向晚的一刹那,她突然惊醒了,一把推开他,捂着胸口,“不,不行!”
该死的乱红不语!
向晚的心都凉了,像后踉跄一步,却还是强打起一个笑脸:“拂晓......”
怎么了,是后悔了吗?
后悔和芳菲客在一起了?
还是说,嫌弃他、讨厌他了。
拂晓看着向晚脸上受伤的表情,一边在在心里给自己洗脑“我是自愿过去的”,一边扑到向晚怀里,小心地说:“我主动抱你的哦。”
也不知说给谁听的。
“晚晚,你听我说。”她双手圈住向晚的脖子,抬起头咬牙切齿道:“我身上有一朵花......”
“......所以在来生殿里那回,就是乱红不语发出的粉光。”
拂晓声音里含着担忧:“我真的很怕你受伤。”
都是托这乱红不语的福啊哈哈。
“我不怕,拂晓。”向晚脸上恢复了血色,幸福地眨眨眼,“乱红不语伤不到我。”
“你就睁眼说瞎话吧你,”拂晓点点他的额头,“你那天明明都吐血了。”
向晚把她的手指抓下来,放在唇边轻轻吮啄,不出意外的眼前粉光闪过,给了他重重一击。
“啊啊啊啊啊你要死啊你!”拂晓吓得赶紧缩回来,摸摸他的胸口,“没事吧没事吧!”
向晚眼都不眨一下,“没事,小伤。”
“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拂晓踮起脚,飞快地在他唇上“啾”了一口,留下一句“晚安”就把门关上了,徒留向晚一人在门外傻笑。
翌日清晨,门铃像是抽风了一样响个不停,拂晓头缩进被子里还不够,又拿枕头压上去,可门铃声像是一把锐利尖刀,劈开层层防护直指大脑。
只能说幸好拂晓是个没起床气的,她哀嚎一声,任命地爬下床去看看是哪个倒霉鬼大清早的叫魂。
“早上好!拂晓!”邀月仙君嗓门大能撼天,一句话吼掉拂晓所有瞌睡虫。
“邀月仙君?这才凌晨五点半,你那么早来干嘛?”拂晓抓抓头发,困得直想一头撞墙上去。
“五点半哪还能叫凌晨!”
邀月仙君一胳膊把她揽到旁边,自来熟地换鞋进屋,“快快快芳菲客呢,你昨天给我发消息之后我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好不容易捱到天亮。”
“你小点声,小桌子在对面睡觉呢,你别把他吵醒了。”
拂晓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晚晚估计也还没醒呢,我去叫他。”
拂晓给邀月仙君倒了杯热水,敲了敲向晚房间的门:“晚晚?”
里面没人答应,房门是虚掩着的,拂晓从门缝里看到里面一片亮堂,硬着头皮说一句:“我进来了哦。”
房间内窗帘拉开,被褥整齐,拂晓又抓了抓头发,这么早就出去了?
还带着黑巧?
“你等会儿吧,晚晚出门了。”
这下也睡不了了,拂晓洗漱完毕,冲了一杯热牛奶喝。
“我怎么说的来着,芳菲客肯定有办法。”邀月仙君得瑟地翘起二郎腿。
“那你要怎么感谢他?”拂晓捧着热牛奶暖手,缩进沙发里。
电视里播着狗血家庭伦理剧,两人看得津津有味,邀月仙君随口道:“拂晓,你可是天上的神官,现在这么向着一个魔头,不太好吧。”
“这男的真傻,小三儿轻飘飘说一句他就信了。”他乐得哼哼直笑。
拂晓侧过头看他,眼里含着迷茫。
在人间待的久了,她都要忘记自己其实是被贬来尘世的神官了。
晚晚温柔和善,她都要忘记他其实是连屠三城、火烧神像、偷袭重华的卑鄙魔物了。
她一直不去过问,似乎这样就能欺骗自己,和他还能有以后。
可是,如果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有一天被戳破了怎么办?
重华那人的性子,不会放过他的。
还有那些被他烧过神像的神官,他们不会放过他的。
芳菲客是强,是厉害,可天廷神官联起手来攻打他一人,他真的能顶得住吗。
而到时候,她又应该站在哪一方?
“拂晓,拂晓?”
邀月仙君的声音在耳边放大,拂晓从思绪中抽出神来,“怎么?”
“牛奶撒了!”
邀月仙君把杯子从她手里夺过来,抽了几张纸按在沙发上,却阻挡不住氤氲着越来越大的水渍。
“喊你跟没听到一样。”
拂晓愣愣地看着那块水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刺眼的深色痕迹扩散开来,一直蔓延到她心里。
“汪汪!”
门口传来黑巧的叫声,拂晓回过神,意识到是向晚回来了,奇异地不再纠结钻牛角尖,面上也终于绽出隐隐笑意。
向晚牵着黑巧进来,看见邀月仙君一秒切换正襟危坐的姿态,挑了挑眉,把外套搭在衣帽架上,对拂晓笑起来,张开双臂:“邀月仙君把你吵醒了吧。”
拂晓走过去抱了他一下,“他急得不行了都。”
“我不小心把牛奶撒在沙发上了。”她叹了口气。
“没事,待会儿我来收拾。”
向晚提了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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