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圆决定从他忽略的小事查起。
单从襄州那桩连环杀人案看,他对景赢身上发生的事情都不清楚,毕竟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觉得景赢会失踪,
而且景赢在第二天下午就回来了,他只简单把景赢的失踪当成景赢背着他又做什么了。
彼时景圆觉得是景策小题大做。
如今景圆觉得自己傻得很离谱。
景圆莫名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尤其是景赢和景策二人有事情瞒着他,但他二人却彼此知情的情况下。
景圆想先查琉春,琉春在墨合玉杀人那桩案子就出现,刻意针对景赢,在他的梦里,对景赢的恶意更是赤裸裸。
恨总是有原因的,不像爱。
景圆趁着人少去了醉花阴,景圆不得不承认,这地方都快让他留下阴影了,
沉默清冷的景赢,阴郁失意的景圆,狞笑龌龊的女票客,谄媚悲惨的伎人。
醉花阴似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异兽,将所有人鲜活靓丽的一面吞噬,留下来的只是一张人皮,皮下藏着被原始欲望驱动的恶鬼。
恶鬼肆无忌惮,纵行人间,还自诩为人。
景圆深吸了口气,他找到醉花阴的老鸨春姑娘,春姑娘年芳三八,正是女子最为成熟饱满的事情,她似一颗樱桃。
景圆给了春姑娘几锭金子,称要买琉春的消息。
春姑娘垫垫银子,也不多问,将人事簿拿出来,找到琉春那行,
“他是六年前被卖进来的,是哪里人已经查不清,大抵已经转了好几道手,
卖他进来的人是给他赎身的老爷的正头夫人,多半跟后宅纠纷有关系。这里有买卖记录,你看一下。”
景圆看见人事簿上卖方写的“梧县桐花巷张府”,卖银一文,死契。
赤裸裸的羞辱。
景圆快马加鞭赶去了云京下面的梧县,桐花巷是梧县富贵人聚集地,里面有几户张家,
景圆挨个打听,找到了琉春的老主顾。
接待他的是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妇人,扑着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掉她脸上的皱纹,和眼中深重的怨毒之色。
眼睛最能呈现一个人是否幸福,景圆看见她的第一眼,便知她是个怨妇,而通常一个怨妇的背后,是一个辜负她的男人。
景圆自称是琉春的兄长,说琉春自幼为人拐卖,但是家中一直不曾放弃寻找,他得到消息说琉春曾被卖来张府,他想要见一见琉春。
妇人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她上下打量,见景圆穿得十分富贵,眼中似淬着恶毒的精光,
“你怎么确定是他?”
景圆自报弟弟是襄州人士,被拐的时候不过十岁,他已经多年未见过对方,但是知道他脖颈处有一粒小痣。
这当然是景圆的试探之语,而小痣则是老鸨的告知。
妇人冷笑,“他确实是襄州人,最开始只会说襄州话,我家老爷把他买回来的时候也确实不大。
我劝你一句,人既然已经走丢了,就当他已经死了吧。”
景圆默然,他心中的猜测已经得到证实。
景圆想到之前在襄州的时候景赢的异常。
为什么景赢失踪了他不着急,因为他已经习惯景赢经常性的不见踪影。
景赢就好比一只风筝,喜欢到处飞,风雨来的时候乖乖呆在身边,
风雨过后却往往找不到踪影,但是风筝并没有断线。
风筝线还在景圆手中,而拴住风筝的线是景策套上的。
因为景策叫景赢照看景圆,是以无论景赢时不时消失多久,最后都会和景圆一起回家。
景圆对景赢做的事情隐约有猜测。
景圆没有细问过,因为景赢也不会说。
景圆第一次见景赢时,景圆正趴在客栈的床上,旁边放着糕点,双腿一摇一摇的。
景圆手里拿了本书,是景策买来给他逗闷子的。地上摆着火炉,房中点着熏香。
突然一阵凉风吹进来,景圆察觉房门开了,正好奇,他就看见了关门的景赢。
景赢关上门,背过身来才发现房中有人。
景赢一身狼狈不堪,脸上涂满了泥灰,只有一双耀眼如星辰的眼睛绽放着光芒。
景赢的唇边还留着草沫儿。
景赢望向景圆的眼神十分警惕戒备。
他在躲藏。
身后有追兵。
景圆听见楼下一阵吵嚷。
那人自称是景赢的父亲,说孩子不听话跑丢了,有见到孩子的要和他联系,
那人又说孩子的母亲因为孩子丢了悲伤得下不了床。
那人哭得声嘶力竭。
景赢藏在门后,一边盯着楼下男人的表演,一边回头盯着景圆。
他怕景圆被男人打动,闹出声响抓他走。
景圆再傻也琢磨出不对劲来,景圆没吭声,顾自看着手中的书,
直到楼下声音渐渐逼近,那人上来了,说要找他的孩子。
景赢不信任地看着景圆,略显犹豫。
景圆很是慷慨,对景赢说,“在床下藏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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