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因为滕帝弃京都北上之事,暴跳如雷,调兵遣将准备杀去北辰。但是从各郡州急调八十万兵马也非易事。郡州太守们各怀鬼胎,有的想自立,有的想追随滕帝,有的还在观望,看似完整的国家瞬间变得一盘散沙。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气候不协,中原地区去年遭受大范围饥荒,随处可见的荒田和流民,老百姓食不果腹,要筹备大批粮草是十分困难。财政开支也捉襟见肘,这么多的军费开支一时间划拨不出。这郭景升真是算准了时机。
纪渊坐在冒椅上一愁莫展。
陈文昭开解道:“主公,河西王滕豫之前轻信小人荀负,用人不当,给朝廷增添了麻烦。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他特地遣使臣进京朝贡,已在京都等候多时。”
纪渊不屑一顾:“落丘城贫瘠,能进贡什么好东西。记得吾刚入仕时,有一回皇上寿宴,各诸侯国上京朝贡,你知道他带了啥来?”
“苹果、蜜饯、火腿,还赶了二十几只羊来,呵呵呵。”
“这次不一样,为了赔罪,河西王可是下血本了,不仅如此西兀使官也一起来了。之前河西王大胜西兀,西兀对梁朝俯首称臣,趁着这次机会一起上京朝贡。西兀的宝贝,主公可是没见过吧。”
陈文昭眉飞色舞地描述着:“西兀有种茗茶曰大叶古茶,是当地特有的大叶青茶树叶为原料,发酵酿制,汤色浓红,香气独特,还有养胃健脾之功效。还有大象,高数丈,重百吨,长鼻大耳,鼻子还会喷水,可稀罕了......”
“都是些中原没有的珍奇宝贝。”
“那行吧,明日早朝让使臣觐见。”
第二日九霄太极殿朝会,由纪渊主持。内谒宣落丘、西兀使官觐见。
使臣杜舟和阿会尕身穿华服跪地泥首,身后满满五十箱珍宝,琳琅满目,珠光宝气,映照得大殿熠熠生辉。有翡翠帝王绿对镯、润如膏脂的和田玉茶具、琥珀摆件、象牙、犀角、西海珍珠、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各色宝石、玉器、珊瑚首饰、香料、纯金铸造的九龙金鼎,纯银锻造的凤舞九天凤冠......
殿外还有各种珍奇异兽,七彩孔雀、大象、金丝猴、白眉长臂猿、红鬣羚、豚鹿等。
可谓是诚意满满,把家底都掏出来了。
连见过世面的纪渊也啧啧称奇:“真是让纪某大开眼界啊,河西王和骨兀王用心良苦,心诚之至。”
阿会尕含笑道:“大将军过奖了,还有本国绝世珍宝还未献上。”
“哦?是何宝物,快快呈上。”
阿会尕颔首。
一位身穿水榭长裙的女子款款踱步进殿,深蓝色的艾德莱丝绸上面精绣着巴旦姆花纹折射出流动光影,金色镶边的大摆裙裾如海浪翻涌蹀躞,不啻踏着水波而来,灵动飘逸。
她梳着堕马髻,宝相花镶蓝宝石珍珠金步摇,双鬓金丝卷草纹珍珠华胜,一双涧水璨眸,顾盼生辉,如星辰洒水面,眼尾那一抹闪烁跳跃的蓝色,又显得妖艳妩媚。皮肤健康呈小麦色,蓝纱面衣半掩着面,神秘而妖娆。半长衣袖露出优美肌肉线条,婀娜的曲线,有种原始的生命力。
她在丹陛前俯身叩首道:“骨兀宝川公主白玛见过大将军。”
“哦?”纪渊惊叹道。
打从白玛进来,就引起了纪渊的注意。这女子仿佛量身为他打造,完全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女郎形象。
纪渊最讨厌江南女子,娇柔病态,瘦弱不堪,最喜欢健康有力量丰腴的女子。而梁朝又推崇江南纤细女子为美,他总是冷眼视之,不咸不淡一副不好女色的君子做派。白玛的出现,却深深戳进他心坎里面,撩拨着他灵魂深处的欲念。
阿会尕俯身拱手道:“此位是我们骨兀国宝川公主。骨兀王突吉大王将她献与大将军,愿永修两国之友谊。”
白玛缓缓摘下面纱,好一张倾世容颜!四座一片哗然。她五官精致立体,一抹绛色厚唇浓烈辛辣,全身上下散发着野性,犹如深山中的精灵。
若说她是原始荒蛮吧,她又礼数周全,行为举止如名门淑女一般,若说她是大家闺秀吧,这全身上下散发着荷尔蒙,宛若丛林里跳跃的麋鹿,这种矛盾的集合体才是最致命的诱惑。
纪渊作为梁朝最高权力阶层,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而白玛这种他是真没见过。他瞬间就变成了没见过世面的大小伙子,直勾勾地盯着白玛,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纪渊眉开眼笑,心忖这骨兀王还挺上道,曰“好,好,愿大梁与骨兀再无兵戈,世代友好共筑盛世。”
白玛再次叩首谢恩。
......
朝会结束后,纪渊和幕僚们聚在议事堂喋喋争论不休。
刘益群不安道:“主公,这宝川公主来路不明,不宜收房。河西王滕豫尚有嫌疑跟荀负勾结,他送来的女人,怎可纳之,怕是会惹火烧身吶。”
李幕僚进言道:“是啊主公,万一骨兀王与滕豫串通想要谋害主公,自古女人多坏事,怕不是美人计。”
“大哥,这白玛来的时间很蹊跷,还是要再查一查底细。”纪衡道。
陈文昭道:“哎呀,我看你们眼红嫉妒主公吧。这白玛是西兀公主,是西兀使节奉骨兀王之命献与,跟滕豫半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因为他们一起进贡,就变成是滕豫的意思了吗?再说了,那滕豫一个小藩王能差遣得了西兀,让他把女儿送来吗?”
庞栋道:“西兀臣服我大梁,骨兀王为了表示友好,增进两国友谊,诚意敬献公主与大将军,是正常外交手段。若是冒然拒之,触怒骨兀王,引起边境骚动可就得不偿失了。”
孙幕僚道:“荀负当年率兵大败骨兀十万大军,还活捉了突吉。虽然明面上突吉称臣纳贡,骨子里莫不是恨得紧,怎会与荀负为伍。若是他知道荀负的异端,肯定投诚大梁,怎会与她沆瀣一气。”
纪渊略有所思道:“荀负就是莫负,除非她从前就与西兀关系匪浅,要不然,骨兀王断然不会为她得罪梁朝的。二弟她的事情你最清楚。”
纪衡眯眼回想道:“没有,这点我可以肯定。莫氏与西兀历史上从无往来,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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