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
能不能碰到松田阵平这我还真没试过。
我有点犹豫地看向松田阵平,得到本人的首肯后放下抱枕飘到他的面前。
放下抱枕的时候我还没产生类似紧张之类的情绪,等我飘到他面前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要和一位异性接触,这位异性还是个大帅哥。
母胎单身、死前死后都没有和异性有过接触的我瞬间有点红温,对上松田阵平平静的视线更是紧张地手一时间不知道往对方的哪个身体部位上放——我应该是呃,摸,不对这样说好奇怪,碰一下松田阵平的手臂吗?
可恶松田阵平怎么表情这么淡定坦然啊显得我好大惊小怪。我定了定神,伸出手拉起试图拉起松田阵平垂在身侧的手臂。
*
松田阵平当然没有早川遥想象的那样镇定。恰恰与此相反,他和早川遥一样紧张,手不自觉攥成拳头不说,就连浑身的肌肉都暗搓搓绷紧了,只是面上稳住了而已。
幼驯染挑起的这个话题,显然是一个非常有必要搞懂的问题,但是两人的思维都非常默契的拐向了“这个问题很有意义也很有必要”这一点,从而忽略了实际操作的问题。
那就是证明“早川遥能不能碰到松田阵平”这个命题的结果,早川遥就必须要和松田阵平进行松田阵平进行肢、体、接、触这件事。
而后知后觉意识到这点的松田阵平情绪变得有些起伏不定也是难免。这当然不是因为松田阵平把自己看做黄花大国女,碰一下要命什么的。
何况虽说单身男女之间理应要保持距离,但一来这又不是什么充满暧昧的调情,只是一个实验,二来实验双方还都一身正气,没有任何杂念。
松田阵平只是想到,“被动等待一个异性来碰他”这件事这么概括起来显得怪怪的,加上早川遥近在咫尺的姣好面容让他感觉十分不自在,进而连带着肌肉有些紧绷而已。
垂落在两侧的手臂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松田阵平垂眸,他比早川遥高大约半个头——这还是鉴于早川遥是鬼魂状态飘在空中的结果——从他的视角里,能清晰的看见早川遥头顶那一撮翘起来的不太乖顺的呆毛,以及对方小心翼翼地表情。
如果没有死去,早川遥这样的样貌和性格,在学校里和外面大概会有很多异性追吧?
“看来你现在能碰到我。”被女生碰到之后,松田阵平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返回去触碰对方,但手仍然从对方的手腕中穿透而过。
“看来阵平还是碰不到我。”少女呼出一口气,笑着说,“有点可惜啊,我还以为我能和人正常接触呢?”
松田阵平收回手,看着掌心,没有回复早川遥的话。他的确碰不到早川遥,但又和之前路口那次的碰不到又有区别。穿透而过手腕的时候有了滞涩感,仿佛有什么东西阻塞着他穿透而过。
他预感真正能碰到的那一天不会来得太晚。松田阵平的烟瘾又泛了上来。不过这只是预感,还不是确定的事情,暂时没有必要告诉早川遥,否则最后没实现让人白白高兴一场又失望。
“早川,再试几次吧。”松田阵平点上一支烟,咬着烟含糊不清道。
*
“能不能碰到松田阵平”的结论出来了。
在我和松田阵平两人非常严肃的做了许多充满戏剧性的相互拉扯动作之后,我和松田阵平以及萩原研二三人得出了如下结论:
我现在能碰到松田阵平,但松田阵平碰不到我。
不光如此,我这个“能碰到”也是有限制的。在实验中,我只有开头那么几次的实验碰到了松田阵平,后面从第四次开始我又穿透而过了——我非常努力的想要抓起松田阵平的胳膊,甚至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这个实验结果看上去倒没有很意外,两人在房间里关起门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再出来的时候松田阵平像是被萩原研二惹炸了毛,不仅脸黑的赛锅底,语气也相当臭。
萩原研二晚上没有留下来吃晚饭,我和松田阵平把他送到车站。回到公寓里已经下晚六点,松田阵平给自己下了碗面应付过去。
我飘在厨房门口,静静地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其实碰不碰得到松田阵平,或者碰不碰得到其他人而言,对我而言好像很重要,但仔细想下来,也没有很重要。
如果按照前十六次轮回算的话,我这一场轮回也只会截止于松田阵平殉职的那一天,在那之后时间重置,而我回到起点。
这是一场除了我谁也不会记得的相遇。
就算我能碰到有什么用呢?还是一样会回到过去。而这一个轮回里的松田阵平也好还是萩原研二也好都不再是那个熟悉我的人了。沙发里的抱枕,那些出去玩的记忆……都将湮灭。
但是我决定接受这一切,无论是能否碰到东西,还是能碰否到人。无论结果如何,无论最终这场轮回走向哪里,我已然决定欣然接受。
……而在那场爆炸来之前,创造更多回忆吧,早川遥。让那些回忆覆盖过爆炸的血色和气流,镌刻在轮回的长河里,成为锚点和支柱。
……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非常崩溃地和松田阵平理论一道题目的正确与否。
起因是那天下午我看着松田阵平搬回来一大堆参考书,对他发出了叹为观止和幸灾乐祸的声音。
警校生的招生要求松田阵平几乎都已经满足了,除开一点——通过国家一类公务员考试。一类考试时间是七月和十二月各有一次,松田阵平要参加的就是十二月的考试。
对于我的反应,松田阵平的应对是关了电视让我和他一起做题,美其名曰换换脑子,其实就是我在一旁逍遥快活看得他很不爽罢了。我当然欣然接受这个邀请。
接受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我爱做题,世界上没有哪个学生爱做题吧?我接受的原因是因为松田阵平使用了激将法,说我肯定做不出来这些题。
拙劣的激将法,我冷哼一声飘到他身边一起看题。
笑话,前十六次轮回我可是亲眼看你做这些题的,十六次呢!一道题就算我再怎么样不会,再怎么“不解其中意”,重复的、完全一模一样的题目看了十六遍也该有点肌肉记忆了吧!
果不其然,我很快就揪住了他写错的一道题。
“这题你做错了,答案选择C。”我指着那道题,“不信你可以去翻答案!”
松田阵平看着我:“这道题混合了很多陷进,都在书里讲过,C可是第一个被排除的答案。”
这我当然知道!
你猜为什么我一眼就记得这道题答案是C?因为前十六次轮回你次次错啊!而且不止你错,我一开始跟着你看复习书的时候也错了——因为这道题书上写的根本就是错的啊!我在心里呐喊。
这道题涉及到的相关条文是今年才改的,因此所有的书上写的都是不对的,第三次轮回的时候我可是看着松田阵平为了搞懂这个事情跑了好几家卖资料的书店查明真相。
这家伙人高马大速度还很快,一个下午让我突脸了不知道多少次,印象不要太深刻好吗?
我抱着臂冷酷地告诉松田阵平关于条文改了的事情,他冷笑一声表示不可能,而我笃定地说不信你可以去书店看看。两方僵持之下,我们最终决定一起去我提出的“街角书屋”书店去看一看——那是一家新开在银座不远处的新书店,店铺很大,种类齐全。
之前的轮回里面松田阵平也是在这一家找到资料确认的。
松田阵平不知道这家书店的位置在哪里,还是在我指路下乘车到店。在他翻完资料相关书籍发现确实是他错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太高兴。
不过那和我有什么关秀?我心情很好的在一旁煽风点火:“看我说的对的吧?你就是做错了!”
松田阵平斜睨我一眼,哼了声取笑我:“幼稚鬼!”
……
十二月中旬,松田阵平终于考完了公务员I类考试所有科目,时间一下子就富裕起来。
与此同时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能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到十二月中旬的时候,我已经基本上能碰到松田阵平公寓里所有的东西了。至于和松田阵平的接触……我们秉持着一种“研究”的理念,每隔三四天就会扯一扯对方的手臂看看能否扎实的互相触碰到。
这话听起来很好笑,当然实施起来也确实很好笑。想想吧,两个人面对面正襟危坐,一个人表情严肃地让另一人碰一下自己,然后在反手严肃地碰回去。这个场景想象就很好笑吧?
当然这个尝试也有进展,每一次实验的时候我能接触的时间都变得比前一次更长更结实。不过松田阵平倒是一直没办法碰到我就是了。
十二月二十号下午,萩原研二打电话约松田阵平和我出去购物,把他的公寓好好装饰一下过一个舒服的圣诞节。等我和松田阵平赶到还送了我一些机器猫的周边——然后这些周边都让松田阵平拎着了。
“说起来这还是小遥头一回跟我们一起过圣诞,小遥有什么的圣诞礼物吗?”萩原研二问我。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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