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有整个江南,最有权势的官员,不一定是两江总督……”
回到住处,孩子的伤口已经处理完了,腐肉都刮去,断骨也接上,上了药,汤药也灌下去,睡着了。
林染才把孩子求救的纸条给六阿哥看。跟他讨论,那个曹字,代表什么。
六阿哥说,孩子能写曹,就说明惹是姓,那这个曹姓,必是一提都知道的人家。看林染的表情还是懵懵的,才说了这句话。
“谁呀?”
林染是真不知道。
“曹寅,曹雪芹的爷爷,皇上的奶兄。”
哦哦哦,知道了知道了,江宁织造曹爵爷,太知道了。
不了解清史,不知道这个人具体的履历,还能不知道曹雪芹嘛。多多少少就能知道,这位在江南待了几十年,几次接驾,是康熙爷在江南的眼睛,信任至极。
后来被雍正爷抄了家。具体犯了什么事儿,她也不知道。
其实就是红楼梦,除了课本上的几章,看过。再就是书上关于红楼梦的简介了,多的林染真不了解,也没看过书。
就是这么没文化儿。
“这孩子,是曹家的孩子?”
是这个意思吧?
六阿哥摇头,不能确定,“不知道,等孩子醒了再问问吧。既便不是曹家的孩子,可能是亲戚家的也说不定,不会无缘无故写个曹字的。这么小的孩子,受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也算是奇迹。”
腿断在关节处,至少超过一个月了,身上还有诸如勒痕之类的伤口,都是剧烈挣扎后破皮结痂的来痕记。
还被灌了哑药。
发得高烧。
再加上饿,营养不良,脏器受损。
他的伤远比看上去的要严重得多。
最多不会超过五岁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
把林染说得,心疼得真抽抽,这是遭了多大的罪……
“我知识储备不够。顾老师,以您的学识,给小的讲讲,如果这孩子是曹家的孩子,该是谁呗?曹寅多大了?应该跟皇上差不多吧?是他儿子,或是孙子?”
林大小姐自爆短处,先承认自己没文化儿,再狗腿的拍马屁,求解答。
“我可不是以老师的身份教你的,不用客气。也不用称小的,你不是。”
是挺没文化儿的。
然后人家把下猴上来,抱着他胳膊,摇啊摇,“老公~”
带着小尾音儿,叫得他半边身子都酥了。
“曹寅的长女,是平郡王讷尔苏的嫡福晋曹佳氏。这个你该知道,讷尔苏自小失去父母,被皇上收养在宫里长大的,平时与各皇子府交往不少。史料记载,曹寅还有一子曹顒,接任江定织造两年就过世了,有一子,幼殇。最后是过继的曹寅侄子曹頫继任的江定织造,抄家抄的就是曹頫。”
想了一会儿,又补充,“不过史料在这里不能全信。史料上曹寅该有两女一子,两女都是王妃。但就我所知,现在曹寅只有一女。应该还有一子,多大不太清楚。之前没有关注过。”
所以,真没法子猜孩子身份的。
这可惹了福晋不满了,“切,还以为你是百科全书,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呢。这么有名的人家,都没关注啊?”
红楼梦唉,曹家唉,居然说没注意到?
要是她,能想法子跑来住到曹家后宅,进距离瞻仰名人好嘛!
六阿哥呵呵笑,“这是任务时空啊,本来就是半架空的,与史实不符很正常。那叫照史料,我还不该存在呢,是不是?再说,名人太多了,没有关系的人家,哪里关注得过来?”
那要这么说的话,也算能说得通吧。
最终,两口子讨论来讨论去的,也没研究出个四五六来。
孩子昏迷了三天才算是清醒,这三天里,弘晖对这个也算是他救回来的小朋友很关注,还特别感同身受的心疼人家,每次林染给他加餐做点心什么的,就抱着他的小碗要给小病号分享。
小病号都晕着呢,分享啥呀。
那也每天早晚跟着他六叔,看着给小病号换药,还化身问题儿童,什么症状用什么药都要问一遍,连病是怎么来的,都得追根溯源。
他六叔可有耐心了,还顺便教他背汤头歌,背方子,解释药理,认药材。
一个听得可认真,一个乐意教。
至于学了多少,就不知道了。
林染只知道,弘晖崽崽在他皇玛法身边的时候,他皇玛法教他背三字经,一天背两句行,背三句就不干了。让写大字,手把手的教,都不学。说出来玩儿的,回家再学。
能让皇上亲自教的,除了太子,再没别人了。
他可好,皇上上赶着要教,他还不学。
皇上也惯着他,也不生气,还天天想法子哄着多背点儿书。一个想教,一个老想跑,也是祖孙俩相处的乐趣。难得有能让皇上享受含饴弄孙之乐的人。
在皇上跟前都那样儿,他六叔也不知道能给教会多少。
反正是,小病号醒的时候,人家挺着小胸脯,特骄傲的跟小病号说呢:“你是我救的,药是我开的。”
这救命恩人的身份,他强势认领了。
小病号还真信,不能说话,也起不来,抬着小手给他作揖。
哄着小崽崽更美了。
转头就救他六叔,“六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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