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安看着微缩成一团的小人儿,终究是不忍再责备,说到底还是他们将宁初护得太好了,以致她不懂人心险恶。
一只大掌落在发顶上,宁初怔愣地看过去,对上的是宁景安柔和的眉眼,宁初呆呆问道,“三哥,你不生气了。”
“三哥不想气死自己。”宁景安道,“你啊,以后长点心眼。”
宁初胡乱地点着头,片刻后看着宁景安的脸犹豫不定。
宁景安只当是没看见她脸上的心思,说道,“大哥今日就到家了,你先回去梳洗一番。免得大哥见了还得训你一顿。”
“哦。”宁初时不时偷瞟宁景安几眼,对方却一副充耳不闻的神色,宁初顿时泄气了,带着满腹的心事回了初心阁。
“小姐,您没事吧!”又晴小心翼翼地迎上前,扶着人往房间走。
“没事。”宁次摆摆手,落座后就躺在了桌子上。
又晴看了看,倒了杯温水放在宁初手边,然后吩咐婢女准备梳洗的一应用具。
“小姐,方才下来通报,大公子的马车已经进了京城,大约一刻钟后到府上,您看要不先梳妆打扮一下迎接大公子?”又晴柔声细语地提醒着。
宁初身子一下坐直了,“大哥这么快就进城了?”
“是宁管家让人来通报的,不会有错。”
宁初闻言坐不住了,“快让人进来侍候。”
“是小姐。”又晴看着匆匆走到洗漱盘前的宁初,嘴角扬起了丝笑意。
宁初洗漱完后,匆匆换了衣裳,又晴手指灵巧地挽着发髻,首饰是与衣裳相配称的,故而装扮起来时并未费什么功夫。
宁初看着镜中的倒映,突然拔下了最上方那支山茶花簪子,重新递了至步摇过去,“大哥归家是喜庆的日子,戴这支木兰花步摇吧,郑重些。”
又晴将步摇接过去,轻轻地别在了发髻上,“确实更精致了,还是小姐眼光好。”
宁初看着发髻上微晃的流珠,嘴角不可抑制的笑了笑,“三哥的眼光素来高。”所以他送的这支步摇格外的别致。
“还有些时间,小姐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又晴说道。
大哥回府,必然是要一家人聚集用膳的,眼下父亲还未下朝,离午膳还有段时间,确实该吃些东西的。
宁初从善如流地坐下用膳,没多久,又灵就回来了。
看见又灵,宁初面露意外,“飞柏没为难你吧?”
又灵摇了摇头,“柏护卫只是问了些事情,并未为难奴婢。”
宁初点了点头,眼神迟疑又希冀地看着又灵,“那、你又见到阿元吗?”
又灵摇了摇头。
宁初眸色黯淡了两分,“也不知道阿元现在怎么样了?”
又灵宽慰道,“小姐别太担心,三公子是讲理的人,不会无缘无故为难元公子的。”
宁初也只能这般想了。
“元公子是谁?”一旁的又晴听得一头雾水。
宁初没搭话,又灵朝着又晴摇了摇头。
又灵转移着话题,“小姐,奴婢回来时见到宁管家带着人到府门去了,像是迎接什么人似的。”
“已经去了吗?”
“大公子今日回府。”
又晴和宁初异口同声地问道。
又灵朝宁初点了点头,恍然道,“原来是大公子要回府了,难怪刚才瞧见宁管家时,他神采飞扬的。”
宁初起身道,“既然宁叔都准备了,咱们也去前厅等候吧。”
说罢宁初抬脚往外走,又晴、又灵两人紧随其后。
正厅之内,江氏和宁景安已在里面,宁初给两人见礼之际,正厅外多了几道身影。
宁初看到来人时,有些意外了。
“臣妇见过太子殿下、傅世子。”
“景安见过太子殿下、傅世子。”
“宁初见过太子殿下、傅世子。”
“宁夫人不必多礼。”李承徽虚扶着出声。
傅德明朝着江氏等人回了。
“母亲、三弟、小妹。”宁淮安欢喜地唤着人。
“大哥。”宁景安迎上前,轻轻捶了下宁淮安的胸膛,“你总算回来了。”
“大哥。”宁初含蓄地笑着。
宁淮安抬手就揉了下宁初的发顶,语气欣慰之极,“几年不见,小妹长大了。”
宁初偏头躲了躲,朝着众人道,“大哥,殿下在呢?别弄乱了妹妹的发髻。”
“是个大姑娘了。”宁淮安感慨地放下了手,朝着面前眼眶微红的江氏走了过去,将人扶住,“母亲,儿子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江氏抓着宁淮安的手,眼角湿润微红。
“母亲,殿下和世子在呢!”宁景安提醒着。
李承徽摆了摆手,“一家人团聚,欢喜之情,孤又岂有不了理解之意。”
“让殿下见笑了。”江氏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恭请道,“怠慢殿下和世子了,快请进来坐。”
太子谦让地拱了拱手,走在江氏身侧,两人一并落在了主位。傅德明落座在左手边第一个位置。
宁初兄妹三人落在在右边的座位。
江氏率先开了口,“殿下怎么和淮安一同回了府?”
李承徽笑道,“前些日子答应给宁妹妹送来羊脂膏的,却不成想公务繁忙,耽搁了,今日特意登门送来,府门时正好撞上了大公子回府,便也一道进来了。”
说到这里,李承徽略显歉意地朝着江氏道,“原没想惊扰宁夫人的,却不想竟是失礼了。”江氏到底是长辈,若要上门,理应先送拜帖的。
只是他素来与景安交好,多是私下交情,倒也少了些凡俗礼节。
江氏回道,“殿下这话折煞臣妇了,原就是小女之事劳烦殿下了,该是臣妇向殿下致谢才是。”
“举手之劳而已。”太子朝身侧贴身总管看了眼。
周立德利索地从袖中取出玉瓶,双手递到宁初跟前,“宁小姐,这是羊脂膏,涂在伤口上,每日三次,定能不留暇丝。”
宁初双手接过,朝着太子俯身,“多谢殿下赐药。”
“宁妹妹不必多礼。”李承徽抬手免礼。
宁初在众目睽睽下将膏药递给了又灵,乖巧地坐在座位上,充当个木头人。
太子此举过于暧昧了,宁初有些避之不恐。
李承徽看着宁初的方向,突然道,“再过两日就是孤的寿宴了,夫人可要带宁妹妹一切来贺。”
江氏闻言怔住了,余光不经意地打量了下太子的神色,斟酌地回话,“殿下寿诞,臣妇自当前往贺礼的。”含糊地接了话,却没明确说明什么。
江氏也拿捏不住太子话中之意,宁初还有一年才及笄,但殿下再过两日便是十九了,这年龄该是择选的时候了。
江氏想到这些,心头乱糟糟的,她并无意让女儿去趟皇家那趟浑水。
李承徽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了,又道,“往日里总是听景安言及宁妹妹,孤却从不曾在宴席上见过,细说来宁妹妹也快及笄了吧。”
宁景安接话,“殿下好记性,初初明年才及笄。”
江氏道,“初初身子娇弱,臣妇与夫君总是担心她劳累,故而拘得紧些了。”
“夫人拳拳爱女之心,孤理解。”
“咳,殿下。”傅德明提醒了一声,余光朝宁淮安放心瞥了眼。
李承徽毫无障碍地换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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