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妻子,她能去的地方只有我的身旁。”傅文渊冷漠地看着李承徽。
李承徽眉梢上挑,颇为意外地笑了一声,“你不恨她吗?”
“恨!”傅文渊面含冰霜,“我这一生的悲剧源于她,我如何能不恨?可正因为如此,她才只能留在我的身边,她欠我的,得用一生来还。”
傅文渊语气坚定道,“无论如何,我今日必须带她走,哪怕同归于尽,她也只能死在我的身边。”
沉默许久的宁景安亦长了口,统一战线地看向李承徽,“还请陛下以天下万民为念。”
李承徽看着几人,沉默不语。
宁景安清楚李承徽的性子,见李承徽不出声便知他松动了,宁景安不再迟疑,当即朝着两人道,“走。”
傅文渊拽着宁初塞到马车,随后翻身上马,驱车而走。
宁景安看着宁初良久,心头纷扰而至的疑问终是抑制不住,“宁初…”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宁初的身体毫无征兆地朝前倒去。
宁景安身体比脑子还快,当下伸手接人,惊呼道,“初初。”
宁初清醒的刹那,一把抓住宁景安的胳膊,忍受着摧心刺骨的疼痛,哀求道,“三哥,别出声。”
宁景安顾不得心头的质疑困惑,将人牢牢抓住,压低声音道,“你到底怎么了?”他看了眼鲜血暗黑的地毯,又看向嘴角血迹未干的宁初,大胆猜测道,“你中毒了?谁给你下的毒?”是谁能在皇宫之内,在重重包围之下给她下毒。
宁初面露柔色,看着宁景安紧张的面容,出声道,“三哥,你还是在意我的”。
“宁初,别左顾而言它。”宁景安咬牙地看着她。
宁初偏头朝着宁景安笑了一下,“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至少都解脱了。”
宁景安恨恨地将人拽到眼前,四目相对,“你就那么想死吗?就那么想逃离我们,宁初你有没有心?你知道这些年来,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离去又突然出现,现在是又想抛弃我们吗?”
“三哥。”宁初抬起手,抚在他眉眼,问出心中的话,“你恨我吗?”
宁景安沉默不言。
宁初自嘲地笑了笑,“我早该想到的,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乞求呢?”
宁景安面露压抑的痛苦,“宁初,你不能那么自私,你不能…”
“三哥…”
“够了,如果你还认我这个三哥,就说清楚是谁下的毒?”宁景安情绪突然暴动了起来。
宁初垂下眼帘,半晌才松了口,“顾玉柔,只有她有机会对我动手。”
“顾玉柔?”宁景安好半晌才想起这么一个人,面露疑惑,“怎么会是她?你和她…你们?”
宁景安顿了下,似是想起了什么,“之前她不惜冒险去见你,柔璃宫也是因你而被封的,你和她之间有交易?”
“她有一个亲弟弟还活着。”剩余的话不用宁初多说了。
宁景安手下用力,死死地抓紧她的手腕,咬牙道,“你明知道会触怒她,为什么还要去做?”
宁初抬眸看过去,一字一句道,“因为我不想呆在宫里,不想困在一个华丽的牢笼里,如果不赌一把,也许某一天我就悄无声息的死在里面了。”
宁景安定定的看着她,脑海里有个疯狂的念头,开口道,“宁心殿的消息是你传出来的?”
宁初毫无避讳道,“是我。”
“你怎么就料到我会…”宁景安的话截然而止,“小路子是你的人?”
宁初不语。
宁景安徒然松开了她的手,神色复杂,他一直以为纯善无害的妹妹,什么时候竟也学会了步步精算,还是说他从未看清过她。
宁初看着得以自由的手腕,心头空了一块。她早就知道当真相披露时,她会面临的境况,可当这一切真的出现时,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的痛。
“吁”马车停下,车帘被拉开,宁初对上了傅文渊漆黑的眸子。
傅文渊面无表情道,“通州到了,出来。”
宁初紧了紧拳头,忍着晕眩感站起了身,脚刚抬了一下,身子微晃,宁景安和傅文渊同时看了过去。宁初面色如常地稳住了身子,下了马车。
马车停在门口一座院落门前,四处寂静无声。
傅文渊推开了房门,宁初等人静默地跟了进去。
“先修整一晚,明早渡船而下。”傅文渊简略地交代了一身,眉梢连看都没看宁初一眼,转身即走。
“阿渊。”宁初贸然叫住了他。
傅文渊停住步伐没出声。
宁初道,“我可不可以...见见怀初?”
“很晚了,你早点睡。”傅文渊没说答不答应。
“如果你不愿意,远远的看一眼也可以。”宁初不知道身体里的毒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她只是想在她离开的时候,能见一见那个孩子,只要见一眼即可。
“宁初,别太自以为。”傅文渊语气里充斥着怒意和排斥,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宁初看着他毫不留情的背影,喃喃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宁景安带来了大夫,宁初平静的等待着争端的结果,她突然觉得谋算这一场,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如果她就此死在了那场生育中,是不是一切就过去了,又或者如果她从一开始就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可宁初又清楚的知晓,她做不到真的袖手旁观。
“如何了?”宁景安见大夫收手,追问道。
大夫面露难色,朝着宁景安摇了摇头,“主子,属下无能为力,这位姑娘中的是早已失传的秘药——虞美人。此药无色无味,令中毒者难以察觉,待到病发时已是药石无医。”
“还有多久?”宁初平静的看着大夫。
“最多...七天。”大夫沉默地道出了数字。
“七天。”宁初点了点头,“多谢了。”
“会有办法的。”宁景安执拗地道,“一定会有办法的。”
宁初抬手想安抚着宁景安,手至一半又顿住了,她若无其事地放下手,轻声道,“三哥,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什么是命运?”宁景安死死地盯着宁初的面容,“你不是说你能掌控这一切吗?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是不是?”
宁初朝着大夫看了一眼,对方悄无声息退了下去,宁初才看向宁景安,“三哥,如今的我亦是局中人。”
“局中人?”宁景安眼眶猩红一片,他抓着宁初的手一字一句问道,“那么...你会死吗?”
“死亡不是终点。”
“但我们不会再见了是吗?”宁景安执着地问一个答案。
“时间会抹去一切痕迹。”宁初语气飘忽道,“或许这里从来就没有过宁初这个人。”
“不可以。”宁景安道,“你不可以那么残忍,你已经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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