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叫好东西已经到王爷身边了?
看着直卖关子的小回子,贵福挑着眼睛睨了他一眼。
“这广阳宫还有什么好东西,是咱家不知道的?”
看着得意洋洋的贵福,小回子心头暗暗的啐了一口——你个*球算个什么东西?
狗仗人势的混球。
广阳宫里的那些腌臜事,八成就是叫你这泼才挑唆的。
骂归骂,明面上小回子却一直陪着笑。
见贵福拿乔,小回子直起身,左右看了看后又往贵福的身前凑了凑。
“贵公公。”
“前不久才是六年一次的选宫,我干爹亲自领了一批宫人去了......”
嗐,还当什么呢?就这?
让小回子做作的姿态吊起胃口的贵公公冷哼了一声。
他靠回椅子上端起了茶盏。
“广阳宫来了什么人,咱家还需要你提醒?”
“是,是,广阳宫的事哪里能逃过贵公公的法眼?”
随口奉承了一句的小回子不紧不慢的说道:“旁的人自然不打紧。”
“可我干爹这次领去坤宁宫的人里,可有皇后娘娘钦点的人。”
一听坤宁宫,倚着椅背的贵福直起了腰。
他沉着脸,警告着小回子:“你小子拿咱家寻开心不要紧,可你要是敢拿主子的名头瞎咧咧......”
“诶呦,贵公公诶,奴才有几个胆子敢编排着主子糊弄您?”
原本苦着脸的小回子,腰板一挺。
“这个小宫女,可是皇后娘娘在掖庭里为咱们王爷钦点的。”
“当日,也是我干爹领着人送去的坤宁宫。”
“您也知道我干爹那人,他平日里嘴上很少会念叨个什么事。”
“可那天回来,他就一直在嘀咕这小宫女。”
贵福的身子往前倾了倾。
“真的?”
“千真万确!”
小回子拍着胸脯,昂着头,连连保证道:“您就算信不过奴才,也该知道我干爹的为人。”
“连他老人家都忍不住连连感慨是万中无一的上上品,那能差到哪去?”
“咣——”贵福手里的茶盖都落回了茶杯上,茶水漾出来也顾不得擦。
他直直的望着小回子:“她叫什么名?”
小回子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阿杼!”
“咳咳咳,贵公公,这个小宫女叫阿杼。”
“阿杼......”
念叨着名字的贵福看向一旁嘿嘿直笑的小回子,他又板起脸,“咱家自会去瞧个清楚,要是你小子敢瞎掰扯......”
“那您老就撕了我的嘴!”
得嘞,贵福笑着起身,往外走的时候拍了拍小回子的肩膀。
“要是你小子说的都是真的,只要咱们王爷高兴,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
“诶诶,谢贵公公。”
见贵福公公走到了门口,小回子一拍脑门,连忙又追了上去:“贵公公,贵公公。”
贵福脚步一顿,瞧着小回子的目光拉了下来。
“你不会要告诉咱家,刚刚的那些话是你小子编排出来逗乐子的?”
“奴才哪敢啊!”小回子解释道:“只不过这事,原本干爹是不许奴才多嘴的,怕坏了主子的心意反倒不美,您看......”
这话说的在理。
贵福公公的脸色一松,点了点头。
他们王爷前不久才为着那些贱婢,挨了娘娘的训斥......到底是皇后娘娘心疼他们王爷。
既然是娘娘费心亲自选了人......那他是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既不坏了娘娘的美意,又能在里面分一份功劳。
但这盘算,贵福自然不会告诉小回子。
他只丢下一句咱家自有分寸,随后便匆匆离开了。
贵福公公走了不多一会儿,手上捧着个匣子的康公公就回来了。
一进屋,康公公就笑着道:“劳贵公公您久候,不过这珐琅彩确实还要烧一段时日,我特意去寻了......”
“干爹。”
笑嘻嘻的小回子一溜烟小跑着迎了上去:“那老乌龟早就走了。”
“走了?”康公公下意识朝外头看了看。
小回子跟着一块看,好奇的问道:“干爹您瞧什么呢?”
“我瞧这太阳是不是打西边落下去了。”
康公公脸上都有些稀奇:“这厮就这么空着手走了?”贵福什么时候这么好打发?
看着跟前的小回子,想到什么的康公公脸色微沉。
“不会是你个皮猴子得罪了他,气走了人?”
“我哪敢啊。”小回子连连摇头:“我好好的奉了茶,贵福公公本来追着要珐琅彩,只不过说起睿王爷......贵福公公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匆匆离开了。”
康公公仔细想了想,可又确实没想到还能有其他什么事,于是他捧着匣子又往外走。
“不行,他这一走,我这心里反倒虚虚玄玄的,我还是再亲自去催催吧,让他们赶紧把珐琅彩烧出来。”
小回子没敢多嘴,只小跑着上前接过康公公手里的匣子,跟着康公公一道出了屋。
......
贵福两手空空的出了内务监,倒是惠春和绿袖抱着满匣子的蜡烛。
一次领了满宫一季的蜡烛,沉甸甸的压手,但回坤宁宫的路上,两人却谁也没说话,更没有一句抱怨——
担着多嘴嚼舌、诽谤主子罪名的奴才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被生生打死了。
送了蜡烛登记入库,回西屋的时候就见阿杼已经醒了,这会儿正坐在榻上,靠着墙小口小口吃着稀粥。
见惠春和绿袖脸色实在不好,阿杼下意识放下了碗。
“出了什么事?”
这次内务监遇见的事,就连绿袖都没心情多嘴,看着阿杼关心的目光,她甚至很是勉强的冲阿杼笑了笑。
“刚刚去内务监领了蜡烛,实在,实在有些太多了......”
一听这话,阿杼只当两人在外瞧了好一通脸色,她也不好多追问这难堪事,只道:“下次我同你们一起去领,多个人多分力。”
要是之前,绿袖早就点头了,可今日她却摇了摇头。
“你如今在茶房。”
“好生侍奉主子才是最要紧的差事。”
带着说不出有多少慌张和恐惧的绿袖,直直看着阿杼,眼里是自己都不清楚有几分的希冀。
“阿杼,能不能等你......”
衣袖被惠春拉了拉,绿袖咬住了唇,垂下了眼,却还是没收住眼泪,她难堪的捂着脸出了屋。
进屋时和绿袖撞上的云珠一脸莫名。
“怎么了这是,绿袖她......”
惠春摇摇头,只道:“让她自己哭一阵就好了,咱们做奴才的,哪有不受委屈的?”
这话说的屋里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还是惠春上前试了试阿杼额头:“不发热了,等会儿吃了药再好好睡一觉。”
惠春不再多言,但谁都知道,在这宫里身份低就要处处看脸色......这不,即便是去了茶房的阿杼也没落得好。
这次阿杼吃了这么大亏。
你可以乐呵呵的瞧好戏,可以哈哈笑着大骂阿杼蠢,说她眼皮子浅,说她没有脑子。
她认!
但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叫人心里掖了团火似的。
前两天发着热的阿杼,有几分清醒的时候很有些咬牙切齿:
等着。
待她身子好了,她一定拼命卷死茶房里的所有人。
四人是一同从掖庭到这坤宁宫的。
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环境,本就很容易抱团。
更何况,这几日病歪歪的阿杼还多亏她们照顾。
阿杼紧紧的捏着碗,她看着惠春,看着云珠,想着哭着跑出去的绿袖。
半晌,她只点着头,很认真的一句:“放心。”
又瘦了些,缩在榻上小小一团,带着几分病弱气的阿杼,眼里却亮的像藏了团火,亮光光的就要往人心里烧。
鼻头腾的一酸,惠春有些狼狈的偏过头想止住泪。
云珠抹了抹眼睛,笑着上前轻轻推了推阿杼的胳膊。
“干嘛啊你,弄得人眼睛都酸酸的。”
悄悄擦了擦眼泪的惠春低着头,拿过阿杼手里的碗,快步出了屋:“我拿去洗洗。”
多吃多睡,按时喝药,铆足劲撑着口气的阿杼,不过几日的功夫就恢复了。
身子刚好,她一刻钟都没耽搁,立马去了茶房。
......
茶房里的事不忙,福利好,轻松又体面,平日里气氛也不错,因而里头的宫人总是格外的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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