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静的似乎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榆漪仰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身上还盖着那张软乎乎的被子,脑子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她昨晚不是在那个雕花的金鸟笼里睡的吗?
那她现在这是在......?
她睁着水红色的琉璃眸,一脸茫然的与桑陌对视。
还没来得及思考太多,她的耳朵突然短暂的一疼,随后手臂下方和臀后突然感受到温热的触感——有人把她抱起来了。
榆漪呆了呆,刚刚被弄疼了的耳朵不自觉的甩了甩。
这一抱不仅惊醒了榆漪,也将桑陌的思绪从空白中唤了回来,看着小兔子被人抱起,他皱了皱眉,没有经过太多思考就开口:“你干什么?”
侍女的动作一顿,旋即有些迟疑的看向一旁的银匕,目光征询。
银匕拱了拱手:“殿主不是说,让属下将兔子带走么?”
桑陌抿了抿唇,想起来刚刚自己情急之下说出的话,他有些不自然的转移话题:“你们弄疼它了。”
弄疼了......么?
银匕迟疑的看了眼此刻正乖乖待在侍女怀里的兔子,嘴唇蠕动几下,最终还是道:“请殿主责罚。”
“罢了。”桑陌挥了挥衣袖,目光从榆漪身上移开,状似不经意般的开口:“前几日天枢城送来的那部古籍放在了何处?”
狼星有七大城池,分别为主城瑶光城,附属城池天枢城、天璇城、天玑城、天权城以及玉衡城和开阳城。
狼族有皇室,皇室居于主城瑶光城,与祭月殿分权而治,皇室享有统治权,而祭月殿则享有信仰权。
除主城瑶光城外,其余六城均设城主,以城主治城。
狼族崇尚力量,有能力者居高位,因而不存在什么过多的勾心斗角,相比争权夺势,也许各城主更愿意彼此间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
而在这种力量至上的环境下,以占星术闻名的祭月殿能以一殿之力与皇室形成二足鼎立的局面,可想而知其内深度。
前些日子,天枢城城主听闻祭月殿殿主正四处收藏古籍,便忍痛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册古籍献了上来,并邀请祭月殿殿主出席天枢城一年一度的天枢盛典。
彼时桑陌正忙于殿务,闻言只随意点了点头,便挥手让银匕将那古籍收入藏书阁。
银匕知晓那古籍的珍贵之处,便小心翼翼的将其珍藏在了藏书阁,只待殿主随时取阅。
于是此时听了桑陌的询问,银匕略一弯腰:“殿主可是要将那古籍取出?”
桑陌对所谓的古籍并不感兴趣,当初收集古籍也是琴弋的主意,只是此时他要支开银匕,便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去取吧。”
银匕领命而去,却在快要踏出殿门时听见了自己殿主漫不经心的声音:“近日藏书阁时有动静,许是进了老鼠,你取了书不必急着过来,先将那老鼠找出来罢。”
银匕:“......是。”
支走了银匕,桑陌便将视线慢悠悠的放在了抱着兔子的侍女身上。
那侍女抱着兔子,顶着自家殿主的视线,连手脚都不知该往那处摆,犹豫片刻,她屈了屈膝,试探着问:“殿主,那奴婢带着小主子先下去了?”
桑陌挑眉,视线放在侍女怀中那团毛团身上,语气有些玩味:“小主子?”
那侍女见桑陌似乎心情不错,胆子大了些,便开口解释:“殿主是奴婢们的主子,殿主的宠物便是小主子。”
“呵。”桑陌轻笑一声,他盯着榆漪看了半晌,语气有些揶揄:“倒是给你捞着个小主子了。”
榆漪甩了甩耳朵,大眼睛瞪着他,不出声。
桑陌看着她,神奇的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他轻笑一声,对着侍女挥了挥手:“把你的小主子放下,你可以走了。”
“是。”
于是榆漪又被放回了床上。
屁股挨到柔软的被褥,她下意识甩了甩耳朵,尾巴也随着动作抖了抖。
桑陌半倚着床靠,桃花眼微微眯着,表情慵懒:“说说吧,你是怎么溜到我床上的?”
“我没有。”榆漪睁着眼睛,一脸认真:“我昨晚是在那个鸟笼里睡的,睡醒之后就到了床上。”
她有些茫然的用爪子蹭了蹭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没有偷偷溜过来。”
桑陌的关注点莫名其妙的歪了:“鸟笼?”
“对啊。”榆漪点点头:“昨晚我睡得那个不就是个鸟笼吗?金色的雕花大鸟笼。”
“虽然那个鸟笼很好看,垫的垫子也很软,但是它也还是个鸟笼啊!”说起这个,榆漪有些不高兴:“我是兔族又不是鸟族,为什么要让我睡鸟笼啊。”
鸟笼......
若是琴弋知道他花了大价钱收集来的金玉雕花摆件被说成了鸟笼,不知道他会不会气的把这只呆头呆脑的兔子丢出去呢?
桑陌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他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压下嘴边的笑意:“那你想睡哪里?”
榆漪有些开心:“我可以自己随便选吗?”
“嗯哼。”桑陌哼了一声,眉梢微挑:“你先说说看。”
榆漪眨了眨眼,目光留恋的看了眼身下的大床。
这张床是真的很舒服,如果可以,她其实想选这里。
只是......
榆漪的目光扫了眼一旁那个哪怕随意倚靠着都十分好看的狼星人,内心叹了口气。
做兔子呢,还是要懂得感恩。
既然这个狼星人都答应让她随便选地方睡了,那她就还是不要抢别人的床好了。
红妆在旁边飘了半晌,没忍住开了口:“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啊这。”榆漪抿了抿嘴,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这都被你发现了啊。”
红妆傲娇的抬了抬脑袋:“那是!”
别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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