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桑陌盯着那只小兔子半晌,突然挑了挑眉,没作声,绕开她跳下了床。
经过一夜,身上整齐的衣袍领口压出了褶痕,桑陌扫了眼,眉梢微蹙,伸手仔细捋了捋。
眼看着那条褶皱一直无法抹平,他不耐的啧了声,干脆的脱了外袍,朝着殿外喊了声:“来人。”
候在殿外的侍女闻声而入,低眉敛首:“殿主有何吩咐。”
桑陌的衣服款式有些特殊,在侧襟那儿有条细绳,用来调节衣襟的宽松。
桑陌此时就皱着眉,不耐的在与那条细绳作斗争。
修长的手指此刻却异常笨拙,桑陌又向来不愿让侍女近身,便只能自顾自的纠缠着,闻言他头也没抬:“传膳。”
“是。”侍女领命而去。
衣结终于解开了。
桑陌干脆的将那外袍一脱后就径直入了内室的偏殿——那儿有一汪活泉。
走到一半,他似乎想起什么,脚步不停:“准备点胡萝卜。”
那侍女早已走远,殿内空无一人。
一个黑衣人从檐上跳下,悄无声息的领命而去。
榆漪伸长脖子看了看那消失在屏风后的高大背影,又看了看那黑衣人跳下的房檐,悄悄跟红妆吐槽:“这狼星真是玩COSPLAY上瘾了。”
“不仅穿的住的都是古代的样式,就连古代电视剧标配的黑衣暗卫都有,还住在房檐上。”
红妆想说话:“你......”
偏殿传来细碎的水声,榆漪听了听,有些羡慕:“我也想泡温泉。”
红妆:“你别......”
榆漪没注意红妆的欲言又止,她歪着脑袋在床沿蹭了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咬牙切齿的说了句:“万恶的资本主义!”
水声一顿,半晌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响了起来。
红妆:......
它原本还在纠结该不该告诉这个傻子,她说的话偏殿那只狼都能听见,现在好了,不用说了。
榆漪发泄完自己的怨气,甩了甩耳朵,愉快的呼出口气,这才注意到一脸菜色的红妆:“红妆,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红妆的纸片脸上挤出个模糊的微笑,它对着榆漪笑得一脸安慰:“没事,已经没必要说了。”
“乖崽,你保重。”
虽然崽子傻,但它还是爱自己这个傻宿主的,红妆这样想着,决定趁现在找点备用方案,待会抢救一下自家小傻子。
榆漪一愣,然后突然有些害羞的用耳朵遮住了自己的脸,语气羞涩:“干嘛突然这样叫我阿,怪害羞的。”
红妆:......算了,不用抢救了,直接拉出去埋了吧。
祭月殿作为狼星权力组织排行榜榜首的组织,别的不说,手下的办事效率还是没得说的。
以至于备好的菜甚至比洗澡的桑陌还要先出来。
各式各样的菜品在昨晚新换上的檀木雕花大桌上摆了满满一桌。
由于高度,榆漪看不请桌上的菜品,却能闻到空气中四溢的香气。
她伸长了脖子,用力吸了吸鼻子,试图从空气中混杂的各类美食香气中辨别出菜品。
八宝翡翠鸭,红玉琉璃酥,珍珠小米羹......
桂花糯米藕,桃花紫米羹,玫瑰牛奶......沐浴露?
榆漪一脸懵的吸了吸鼻子,循着味道扭头看去,视线就撞上了一堵黑墙——啊呸,是穿着黑色浴袍的桑陌。
从见面到现在,不论是主人格还是副人格,都是穿着一身干净简洁的白袍。
哪怕是出现更多的桑陌,他似乎有些洁癖,换了几次衣袍,但无论怎么换,他都始终穿着一身雪白的白袍。
虽然桑陌穿着白袍也好看,但榆漪总觉得似乎有哪里怪怪的。
眼下看了穿着黑色的桑陌,她突然就恍然大悟了——是违和感。
就像玫瑰花,提起玫瑰,人们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定然是艳红色的红玫瑰。
玫瑰是红色的,这就是玫瑰给人的固有第一映像。
但是就能说别的颜色的玫瑰不好看吗?不能,因为玫瑰就是玫瑰,无论什么颜色,它的美丽都是照旧的。
区别无非就是美丽的程度不同。
你能说蓝色的玫瑰不好看吗?蓝玫瑰也好看,但是相较于红玫瑰,它的身上始终会有一种或多或少的违和感。
这种违和感就是与人们固有映像相悖产生的。
穿白衣的桑陌也是如此。
他穿着那身精致整洁的白袍很好看,却不如此刻这身堪称随意的黑色浴袍要与之相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莲分两蒂,一黑一白。
穿着黑衣的桑陌就是那天生的黑莲,诱惑,妖冶而引人堕落。
榆漪一个劲的盯着他看,内心万分真诚的赞美了这只狼星人的皮囊。
真是花一样的美人啊。
而这花一样的美人迈着漫不经心的步伐,一脸懒散的坐到了桌前,那只漂亮的像是玉石的右手执起玉箸,夹起一片鎏金彩玉笋。
他也不急着吃,就用筷子拈着,窗外的光透进来,轻而易举的穿过了那片切得纤薄的笋片,衬得那笋片愈发玲珑剔透。
榆漪的脖子都快拉长了,她眼巴巴的看着那片笋,鼻端嗅着笋片的清香,心早已飞到了那张巨大的桌子上。
桑陌余光轻扫,看到那只努力伸着脑袋,身子几乎要掉下床的馋嘴兔子,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他右手微动,见到那只兔子的视线果然随着一块移动,莫名有些忍俊不禁。
他勾起嘴角,内心有些好笑的唾弃自己。
他都多大了,逗弄人家一未成年的兔子作甚。
榆·一千四百岁·未成年·漪(强颜欢笑.jpg):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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