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回到寝屋,一进门就看见魏琴湘坐在仅有的一张圈椅上,身后站着个神色严肃的嬷嬷。
“你上哪儿去了,半天见不着人。”魏琴湘不满地开口。
虞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问:“母亲找我有事?”
“你这是什么态度?”魏琴湘皱着眉,语调拔高了些,“我问你话,你难道不知回答,还是说你去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这侯府里里外外大院小院,最不缺的就是人,母亲觉得我能做什么?”
虞昭本就因为没拿到积分心里郁闷,此时态度自然算不上好,她打量着面前二人,说:“倒是母亲,见到我后可曾关心过一句我的身体,大冷天落水还因你们责问生生冻了那么久,你们就没想过我会生病?”
魏琴湘怎么也想不到过去问三句憋不出一句话的虞昭现在也会回怼她,偏偏在这件事上他们并没有理。
她的确想过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可之前虞昭的态度实在算不上好,还说要断亲,她自是不想让她太舒服,病一场也是个教训。
但这种话她只能放在心里。
“生病?”她哼了一声,“我瞧着你生龙活虎的,一点也不像病着了。”
“谁说的,我现在头疼得厉害,怕是伤风了,母亲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快快离开吧,省得我把病气传给你。”
虞昭说着,一面按着额穴,一面故意重重咳嗽了几下。
魏琴湘见状,面色微变,忙拿起帕子遮住了嘴鼻。
“你不要以为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就能逃过去,再过几日就是大婚,在嫁进王府前你得重新学规矩,省得入了王府被人笑话侯府没教过你规矩,丢了我和你父亲的脸。”
“这是王嬷嬷,之后你就跟着她好好学,听见了吗?”
王嬷嬷闻言,走上前几步:“二姑娘。”
虞昭看了她一眼,回魏琴湘:“我觉得母亲没有这个必要了。”
“为何?”魏琴湘不解。
“母亲担心我去了王府不懂规矩被笑话,可我无心学这些,也学不会这些,你就算现在逼着我学了,到了王府怎么发挥还是要看我,我要是故意犯错,难不成母亲还能派个人时时刻刻盯着我?”
魏琴湘听得一愣:“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还要故意犯错?”
“我只想说母亲没必要让我临时抱佛脚学这个,尤其是在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时候,可没说我一定会犯错。”虞昭严谨地回道。
“你,你还真是没规没矩啊……”
魏琴湘气得直摇头,伸手指着她:“之前你笨手笨脚的上不了台面,但好歹认错快,还算听话,如今落了一次水,反倒愈发顽劣起来,你莫不是脑子里进了水?!”
虞昭听着这些贬低的话,并不觉得陌生,在原主的记忆里,什么上不了台面,什么小家子气这些都还算是他们责骂话术里比较轻的一类。
原主在养父母家过得并不好,时常会有打骂,这造成原主性格怯懦,不敢反抗比自己强势的人。
被带回家后,她对家人充满了期待,渴望着真正的亲情,所以即使她因为这些人贬低式的教导心里感到不舒服,却也不会反抗。
她在心里把这一切美化成了家人对她的爱,信了虞霆丰夫妇所说的“爱之深,责之切”那一套,殊不知真正的爱并不是只有责。
他们对她的嫌弃与责骂,还有带着偏见的目光不过是因为他们不爱原主,这个曾被他们丢弃的女儿。
虞昭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扯了扯嘴角看着椅子上的人,道:“母亲,我都是差点死过一次的人了,自然也因此看清了一些人一些事。”
魏琴湘紧皱着眉,放下手臂:“你这话什么意思?”
“之前你和父亲教我规矩,罚我跪祠堂,说这些都是为我好,我和虞瑶闹出矛盾,你们不问事情经过,只要她一哭,你们便直接将罪名按在我头上,我被虞怀晔捉弄摔的一身泥泞,你们叫我不要苛责弟弟,要尊老爱幼。”
“这一切一切我之前没有多想,可现在却明白了。”
“母亲,你在害怕我。”
因为害怕,所以打压。
虞昭最后一句话说出口,魏琴湘的脸立刻僵住了。
“住口!我害怕什么,我是你母亲,我为何要怕你,笑话!”
虞昭看出她的虚张声势,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害怕我的存在,因为我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你曾经的过错。”
“过,过错?我何来的错?!”魏琴湘避开视线。
虞昭继续道:“你亲手将自己的女儿弄丢,这难道不是错?或许这是你的无心之过,可事发后你除了逃避,还做过什么去挽回这一切?”
魏琴湘摇头:“那时候我大病一场,我能做什么!”
“你生病,但你身边的人没有,你为何不派人去寻我?”
“侯爷已经派人去寻了!”
“你就这么相信他?!”虞昭厉声问道。
魏琴湘一怔:“你什么意思?”
“他……”
虞昭刚要说些什么,忽然耳边响起系统提示音——
“警告警告!宿主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原著剧情!”
虞昭:“……”
这种憋了个大瓜不能说的感觉真的不算好啊。
魏琴湘见她忽然缄默不言,立刻追问道:“你怎么不说了,刚刚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虞昭抬眼看她,突然间觉得这人可怜又可恨。
当年原主的走丢明面上看是魏琴湘的无心之失,可事实上这一切皆在虞霆丰的谋划之中。
十数年前,虞霆丰曾前往外地监督一处新河堤的修建,在那里他遇上了一个名叫郑绣的女子。
此女刚丧夫不久,还带着一个四岁女儿。
虞霆丰和她相处数月很快有了感情,但碍于魏琴湘的脾气以及魏家在京中也算是名门,他不敢纳妾,只能将郑绣养做外室。
数月后,郑绣有了身孕,虞霆丰心疼她远在外地,就将她带到了京城外一处庄子养着。
这个时候的虞霆丰心里只有郑绣,他想着只要她生下孩子,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她进侯府门,谁料生产那日,孩子一出世,郑绣却血崩而亡。
与此同时,同样怀有身孕的魏琴湘突然早产,生下了一个儿子。
虞霆丰还在为郑绣离世伤心,看着两个几乎同样瘦弱的孩子,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将两个孩子掉了包,把郑绣的孩子带进了侯府,养在魏琴湘身边。
这个孩子便是虞怀晔。
而另一个魏琴湘所出的孩子却被送给了郑绣的表兄嫂家。
虞霆丰认为这是对郑绣的补偿,除了最开始的心虚,往后只剩下心安理得。
郑绣的表兄十分满意虞霆丰的做法,看着表妹留下的另一个孩子,想到她死前遗言,于是要求虞霆丰把另一个孩子也带走,当作养女养在身边。
虞霆丰爱屋及乌,也不舍得另一个孩子流落在外,便隐晦地和魏琴湘提起收养孩子一事,然而这个时候的魏琴湘有一个刚出世不久的孩子,身边又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