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考研的事情似乎耗光了王希最后的努力和冲劲。
大四临近末尾,她才拿到了一个小公司的offer。
公司离姐姐所在的地方很远,王希自己在公司附近租房开启了自己的独居生活。
每天的工作单调无聊,充满了机械性的劳动,万幸的是自己的工资可以养活自己一个人。
姐姐前两年生了下一个小男孩,为了照顾姐姐和小外甥,张桂茹特地搬到了姐姐的家里来照顾他们。
就跟张桂茹在大三的时候所说的一样,在姐姐生下孩子之后,家人确实都以姐姐一家为中心,再也没有人来对王希的人生来指指点点了。
每次王希给母亲打电话时,母亲都是在一边照顾小外甥的时候接她的电话。
“你下班了啊。来,宝贝,看看你小姨。”
紧接着外甥的小脸便占据了整个屏幕。
平心而论,人类的幼崽时期都是很可爱的——小胳膊柔软娇嫩,两只小手肉肉嫩嫩的,就像是莲藕一般。
就连脸蛋也是红润柔软的。
更别提王希很少见他,换而言之就是距离产生美,当小外甥两只黑漆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时,总会唤起人心底最为柔软细腻的情感。
王希也很喜爱自己的这个小外甥,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是自己姐姐的孩子。
姐姐当初为自己付出了多少,王希是看在眼里的,于是乎血脉亲情再加上亏欠补偿的心理,王希也一直很喜爱自己的这个小外甥,每次去见他都会带礼物。
“这是上次老姐要我给他买的英文课外书,他可以自己平常自己用点读笔点读着学习。”
王希认为既然王瑶和张桂茹对自己的学业有着那么高的要求,那么对待小外甥也一定是希望他走的更远。
“学什么习啊,现在小孩子压力太大了,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了。”抱着小外甥的张桂茹随口一说。
整理着衣服的王瑶也轻声说道:“就是啊,也不用他以后出息。”
张桂茹轻拍着小外甥的后背,“他长大以后就跟小希你一样能自己养活自己就行了。”
跟她自己一样?
王希明白母亲没有别的意思,可是禁不住王希多想——是在说她这半生一直默默无闻,没有出息吗?
“不过啊,凡事也说不好。之前算命的说过咱们家里会出现个高官,看来会落在我儿子身上了。”王瑶从张桂茹的手里接过外甥在怀抱里轻哄着。
在返回出租路的路上,王希感觉她的心底燃起了一丝火苗。随着家人对外甥未来的溢美之词,渐渐地形成燎原之势。
王希感觉她自己是被她心里的这股无名火给烧病了。
她感觉自己的屈辱和不甘在听到自己家人说完那么一番话之后全部爬满了她的整个意识。
她想要证明自己,证明她们曾经投注在她身上的期盼绝不是无用之物。
......可是她该做些什么?
王希感觉自己就像是头在斗牛场上尾巴被烧着的野牛,她的对面正是拿着红布不停戏耍她的现实,现在的她只想要一头将那块红布撕碎。
可是王希又找不到发力点,王希只能将内心所有的一切都藏在心底,继续维持面上的冷静来工作。
八方轰雷在心底声声作响,外表却云淡风轻寂静无声。
接下里的日子王希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她的精神和志气没有找到自己精力的发泄点,她自己的身体倒是因为她的纠结而出了状况。
王希曾向领导请假,结果因为不算正当理由给驳回了。
“你这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这一个月你已经请了三天假了,剩下的时间能克服就克服。要是你精神不好,咱们茶水间不是还有免费的咖啡嘛?去接一点。”
王希:......
她自己手上捏着的中度焦虑的报告书,到了领导手里就成为了自己情绪不好,自控力不佳的标志。
“怪不得李姐说你跟她对接的时候有点不耐烦,你啊,好好跟人沟通,这也是为你好嘛。”个子不到一米七的总监窝在他身后的办公椅上,假笑地着看向王希。
不知道他们公司的管理层是不是为了向人展示他们的气质或者说高贵的气度,以便可以威慑他们这些小员工,所有拥有独立办公室的管理层的桌椅都选的很高,仿佛可以增添他们的王霸之气一样。
别的总监王希不知道,王希只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领导,个子还不到一米七,偏偏选了套大尺寸的桌椅。
不仅桌椅的尺寸大,就连手边的烟灰缸,水杯,显示屏都选最大的,要是换个有些近视的人的进来兴许还会以为座位上坐的是老板的小孩呢。
既然周遭的事物都显得很大,那么自然总监就显得很小了。整个人坐着要不是强撑着踮起脚尖,双脚都够不上地。
四肢短小的身材蜷缩在身后名贵的皮椅上,就像是吃饱喝足的王八。
王希的视线落在了盛满烟灰的透明的烟灰缸上默默地想到:晶莹剔透的大号烟灰缸就像是面前这个sb总监的喂食盒。
王希强忍着将烟灰缸丢到领导秃顶上的想法,直接开口:“我要辞职。”
“......辞职?”王八努力地将身子直起来,“有理由吗?”
“医生说我有抑郁倾向,再不治疗的话,会伤人的。”
总监自然也是看清了王希眼底的不耐烦,“可以,等到招到人,你就可以走了。”
“谢谢总监。”王希扭身就要走。
总监懒洋洋又带着不屑的声音传来:“只是,小希啊,我得提醒你一句:不要以为现在没有车贷房贷就能高枕无忧了,你不是还得租房吗?这年头钱是不好挣的呀。”
王希回过头,看到总监骚里骚气地点了根烟抽着,“不要因为一时意气,饭都吃不饱。”
“哦。”王希冷淡的眼神看了总监一眼。
这把总监给惊到了,他还以为这个毕业两年的小年轻早就在听到他刁难的话之后一跃而起,跟他大战三百个回合——这年头,逞一时之快的愣头青可不少,哼,谁还没年轻过?
现在钱不好挣,工作难找,谁又没经历过?
既然王希都要离职了,他这个做领导的可不得好好挫一挫王希的锐气吗。
可是王希一句轻飘飘的“哦”,将他满腹牢骚都堵在了肚子里,害得他现在就跟被身体里的虫子给啃噬了一样——浑身不得劲儿。
将离职提上进程的王希回到工位上继续干着自己的活儿,同事过来问她怎么了,王希立刻扯出一个僵硬的职业微笑,打个哈哈就过去了。
每当王希和同事对视露出假的要死的笑容时,王希都在心底唾弃自己——有啥笑的,又不是卖笑的,还没卖笑的挣得多。
如今终于不用卖笑的王希伸了个懒腰,随机感受到了自己腰部传来的一阵疼痛。
王希:.....
要不她还是去医院再看一眼吧。毕竟身体可是考研的本钱,以前她还能仗着通勤走路一个多小时,勉强能锻炼一下自己亚健康的身体,可是如今未来几个月注定要泡在书海里的王希不得不为自己身体着想。
前几次她去医院路过肛肠科的时候,治疗室里的哭声一阵一阵的,那可真是闻者伤心,听着落泪。
王希用报告单捂住自己的屁股慌忙逃离——她以后一定要对自己的屁股好一点,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要长痔疮!
......话说回来十男九痔,十女十痔的传闻是不是真的啊?
脑袋中装满废料的王希顶着卷发去医院检查,结果没有想到却遇到了谢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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