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看着碧水自如地温好茶具,行云流水般煮茶沏茶,去掉浮沫,云宛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神情舒畅地说道:“娇娇,你快尝尝。”
“宛姐姐,真的没有‘茶酒’这种东西吗?”
“当然没有,茶叶怎么能酿酒呢,若是有这种新奇玩意,燕曲上下肯定传遍了。”
她眼见着云宛毫不犹豫地喝下她以为的‘茶酒’,有孕的人可不会这么不注意身体,云宛这个燕曲本地人还能不了解有没有这种特产吗?
她被骗了!
白娇娇捏着茶杯,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要知道她在客栈时可是连口水都不敢喝,她看着手中的普洱豪饮一口,普洱的味,普洱的香,言岚这个大!骗!子!
白娇娇重重放下茶盏,严肃地问道:“宛姐姐,有没有一种酒,它可以无色无味却后劲十足,能让神仙都喝醉的。”
云宛垂眸思考了一阵,“倒是有一种。”
白娇娇趴在桌上用无比期待的眼神望着她,云宛被她逗笑:“是一种花酿,喝时无感但极其醉人,至于能不能让神仙喝醉我就不清楚了。”
她迫切地问道:“哪里有?”
“言君祠山脚下的酒棚里就有,是那的老板娘自己酿的,常常有人出城办事却因喝了一碗花酿便不省人事的,所以才会传到城里,告诫百姓有急事时别贪杯。”
就是它了!
想到言岚喝下酒后耍酒疯的窘态,白娇娇不禁露出坏笑。
“娇娇喜欢喝酒?不如改日我让人出城去买几坛回来。”云宛见她笑得开心,好心说道。
“喜欢!”白娇娇自然是喜欢的,简直正中她下怀。
来到商府的言岚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点小心机已经被识破,优哉游哉地跟着商封旸来到后花园,虽然是午后,却诡异的静谧。
商封旸转开暗道,回身对言岚说道:“有些事还请入内商谈。”
言岚没说什么,而是率先走进暗道,他的不追问和顺从让商封旸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两人前行至昨夜白娇娇等人探寻过得房间,石门推开,里面站着的人也是昨夜在此的闫老,“言兄对这间密室有何看法?”
言岚踱着步,看向桌上的行军布阵图,他飞升前对这些东西是再熟悉不过了,不仅没有惊讶反而猜道:“你还缺一张燕曲的兵力布防图。”
商封旸听言心喜也不再遮掩,开门见山地说道:“没错,言兄如此聪慧,应该不难猜出我们的身份,燕曲国在二十年前踏平我商州国,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我要它血债血偿都不为过。”
商封旸是商州国仅存的皇子,早年因皇室内斗被护送至燕曲境内,谁知一去不复返,再回首时国破家亡,他自己却要孤身留在仇人的地界苟且偷生。
他咬着牙诱引道:“只要言兄肯帮忙,若他日我攻破燕京,言兄必定是头等功臣,我看得出来,言兄有抱负有野心,我们是同一类人。”
一旁的闫老插嘴道:“我们也不是非你不可,只是恰好你出现了,劝你识相的最好答应,否则……”
言岚从容不迫地环顾四周,最终停在闫老背过身去的手上:“否则如何?杀了我?”
气氛有些微妙,商封旸和闫老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表面是商议,实则是威胁,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需要的就是言岚,一个楼兰人,不涉及两国纷争,又有一些货真价实的本领,是他破城的最佳助力。
“言兄误会了,”商封旸打起圆场,“今日我们是来说服你的,并不想闹出不愉快的事。”
只是说服就不会带人到暗道里谈事,言岚但笑不语。
片刻后,商封旸问道:“言兄考虑得如何?”
“攻破燕曲之后,你准备怎么处置云宛和她的家人?据我所知,太后可是她的亲姑母。”言岚抛出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商封旸言辞闪烁,看得出来拳头攥得很紧,他冷声说道:“她若乖巧便留她一命,但宫里那几位是决计不能留的。”
言岚轻笑道:“这件事,我同意了。”
就这么简单?商封旸狐疑地看向他,而言岚只是指尖一点,石门自动打开,他回身充满压迫地看向二人,“我同意是因我心情好,还有,我跟你可不是一类人。”说完依旧如闲庭散步般走出暗道。
愣在密室中的闫老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自己一把年纪还会被一个毛头小子唬到,还好刚才没有与他动手。
言岚从商府出来,热闹的大街上充斥着各种声音,燕曲百姓安居乐业在此,千年前他也曾守护过这片土地,只不过君王再好,肉体凡胎至多也不过存活百年,一个国家的命运就是由兴至亡,结局也是早已注定的。
顺其自然就好,神仙也改变不了。
言岚信步向前,买上白娇娇爱吃的糖葫芦,顺带一份甜腻到掉牙的桂花糕,白娇娇嗜甜,他便投其所好。
回到府中,白娇娇的笑声不断从院中传来,不难看出有云宛在时,她的心情都很好,毕竟他们中唯有云宛是女孩子,能与她谈心,说些闺中秘话。
白娇娇谈笑间瞧见言岚站在门口出神,她好奇地投去目光,言岚像是能捕捉到一般迅速抬头,相视着朝她走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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